“嗯,”蕭啟點(diǎn)點(diǎn)頭:“朕知道,你作為男子,難道就不想擇一人相守嗎?”
“嗨,咱們大老爺們兒,情情愛愛的,那是小女兒姿態(tài),最是沒出息,微臣以為吧,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备祪A坐在石頭上,自然而然地翹起了二郎腿,眉眼間溢出狂放的神態(tài)。
蕭啟冷眼看著她山呼海哨,吹牛皮,也不打斷。
事實(shí)上,他也并沒有仔細(xì)聽她在吹什么牛皮,只是單單覺得她穿著四姨娘這身素白色衣服,美麗極了。
可能是感到空氣中微微的凝固,傅傾便幽幽地又將話題轉(zhuǎn)了回來:“總之,我覺得楊炳死了,也很是可惜的?!?p> 蕭啟收回目光,輕嘆道:“朕從未想過要置他于死地?!?p> “什么?!”傅傾驚諤不已。
“你忙著搶功勞,溺死了他。朕本意卻只想制造一個白小小刺殺楊炳的假象,監(jiān)禁他一段時間,就放他歸隱田園的。”
“???您不早說。。。。。。?!备祪A說著,苦著一張臉,雙手合十在虛空中拜了幾拜:“楊大爺,莫怪,楊大爺,莫怪!我回家一定為您抄經(jīng)祈福,讓您早日投胎的!”
蕭啟看著傅傾的慫樣,寬慰道:“殺了就殺了吧,他也是該死之人,畢竟貪污受賄的事兒他也沒少做?!?p> 傅傾聞言,心緒稍安,笑了笑。
蕭啟突然問道:“你一個文弱書生,怎么做起事情來,如此狠辣?”
此話一出,傅傾渾身如同遭受雷擊一般,定在原地,她偷眼看了一眼蕭啟,蕭啟眼中質(zhì)問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溫和了許多,他繼續(xù)補(bǔ)充道:“仿佛,你和他們有什么仇恨。。。。。。”
“沒。。。。。。沒有!”未等蕭啟把話說完,傅傾忙不迭地回道。
蕭啟心下了然,淡淡地說:“既然沒有,那么緊張做什么?!?p> “微臣哪有緊張啊,嘿嘿?!备祪A嘴里說著不緊張,但是她的笑容都是僵硬的。
但是蕭啟卻對她笑笑,沒在說話。
這下傅傾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她蹲在火堆前搗搗鼓鼓,活像一只膽怯的小倉鼠,時不時地偷瞄一眼蕭啟,卻發(fā)現(xiàn)蕭啟已經(jīng)微閉雙目靠在一棵樹下,睡著了。
閃爍火光之中,睡著的蕭啟真是好看極了,他舒展了眉目,沒有醒時的棱角和狂傲,反倒是多了一分儒雅和俊秀,傅傾神游九天,不禁想起女皇武則天養(yǎng)男寵的光輝事跡,傅傾心中垂涎:
?。ㄈ羰抢夏锬苷麕讉€像皇上這般姿色的男寵玩玩兒,也不失為是人間一大樂事??!嘿嘿嘿。。。。。。)
傅傾邪惡地想著,忽感一絲絲由內(nèi)而外的寒冷襲來,那寒冷越聚越多,最終竟然冷地她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此時,頭腦也越發(fā)昏沉,渾身像是被人狂毆過后,酸疼無力,她只得使勁蜷縮,痛苦地倒在火堆旁。
盡管她的動作不大,但蕭啟依舊醒了過來,他撲過來,將傅傾攬?jiān)趹阎?,語調(diào)中帶了大夢方醒的喑啞,顯得格外的溫柔和誘人:“傅傾,你怎么了?”
傅傾虛弱地回道:“皇上,微臣肯定是發(fā)燒了?!?p> 蕭啟聽了,將手往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探,熾烈的溫度,驚地他臉色突變。
他將傅傾放倒,然后撕掉了一塊兒衣角,奔到河邊蘸了水,然后輕輕地將它敷在傅傾的額頭上,他解釋說:“朕小的時候發(fā)高燒,嬤嬤們便這樣為朕退燒?!?p> “使不得,皇上!”
傅傾掙扎欲起,蕭啟死死按住了她。
“那朕命令你躺好?!?p> 傅傾點(diǎn)點(diǎn)頭,為難地看著蕭啟,嘴唇微動,似有話要說。
蕭啟斜著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微臣......想喝口......水.......”傅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蕭啟起身快步跑到了河邊,但是沒有盛水的器皿。
他犯難地雙手環(huán)胸,望著波光粼粼的河水發(fā)了一會兒呆,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幾棵新抽芽的綠荷。
荷葉微卷,做喝水的器皿剛剛好。
他擇了一個,然后反反復(fù)復(fù)洗了好幾遍,然后用它掬了一荷葉的清水,走了過來。
傅傾燒得迷糊,掙扎著要起身,蕭啟打斷她:“張嘴吧!”
傅傾依言,“啊”地張開了嘴,卻不成想,蕭啟手中的荷葉失控,那水碎玉亂珠一般全都打在了傅傾的臉上。
傅傾狂咳起來,蕭啟也慌了,忙用自己袖口為傅傾擦拭。
傅傾定了定心神,有氣無力地嘆道:“皇上,微臣覺得您不是在救我,是要弄死我?!?p> 蕭啟無奈地看著她:“朕沒伺候過人,你將就著吧?!?p> 傅傾苦笑著剛要開口,蕭啟已經(jīng)拿著荷葉,轉(zhuǎn)身又去汲水了。
等到蕭啟小心翼翼趕回來的時候,傅傾已經(jīng)燒得昏了過去。
“這可如何是好?”蕭啟凝眉苦思,伸頭再探她的額頭,已經(jīng)滾燙地像是塊兒烙鐵了。
她整個臉上都通紅通紅的,雙目緊閉,眉頭緊蹙,看樣子應(yīng)是難受非常。
“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燒壞了?!笔拞⒆匝宰哉Z,撫著下巴想辦法,他遠(yuǎn)望著淙淙流水,計(jì)上心頭。
他俯下身去,將傅傾抱在了懷里,這是他第一次將她抱在了懷里,他只感覺懷中人輕飄飄的,纖瘦柔弱的就像是園中嫩竹,晨間朝露,讓人不忍觸碰。
她的頭歪在他的胸前,安靜地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垂在她滿是朝霞的臉頰上,明艷萬端。
蕭啟心頭蕩漾,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的感覺占領(lǐng)了他的整個心房,這讓他的臉頰也火熱了起來。
他將她又往懷里攬了攬,迷迷糊糊的傅傾也本能地?fù)孔×怂牟弊印?p> 蕭啟就感覺仿似電擊一般,頓了腳步,正在這美人在懷,軟玉溫香的時候,傅傾的衣袖從她摽住蕭啟脖子的玉臂上滑落了下來。
一瞬間潔白剔透的ji'fu占據(jù)了蕭啟的眼睛,他本能地露出嫌棄的神情,但是目光卻一刻也不肯離開。
就在眼前白雪之間,蕭啟發(fā)現(xiàn)了朱紅一點(diǎn)。
“守gong砂?”蕭啟震驚之余,用手撫著下巴沉吟良久:“果然朕猜的沒錯!”
他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釋然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淺笑著將她擁在huai里,一頭扎進(jìn)了河里暢游起來。
被冷水一激,傅傾立馬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問:“皇上,我們這是在zuo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