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為了讓自己踏實,她就故意將戒指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然后裝作無意地笑嘻嘻地走到了蕭啟身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她想知道,蕭啟看到自己手中戒指會不會要回去。
當?shù)囊宦曒p響,傅傾將戒指輕輕磕在了桌子上。
她大眼睛偷瞄了一眼蕭啟,發(fā)現(xiàn)他正冷著一張臉,盯著那枚戒指。
傅傾心一沉,大致也明白了蕭啟的眼神。
(不是我的,終歸落不到我的手里......)
傅傾可憐巴巴地望了一眼蕭啟,依依不舍地將戒指從手指上慢慢地退了下來。
“你戴著挺好看的,別摘了?!笔拞⑹栈亓四抗?,將飯碗輕輕舉起,掩住了帶著似有若無笑意的眼睛。
傅傾一怔:
(我是聽錯了嗎?傲嬌皇上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傅傾此時,也不知心里是喜還是驚,她抑制不住地綻開笑容,心里對于拍馬屁這樣的頗有難度的事情,就變的文思泉涌起來,她方要開口,想拍個不成敬意的小馬屁時。
蕭啟突然將碗筷一撂,斜著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嗤之以鼻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勸你把它摘下來吧?!?p> 傅傾迷惑不解地問道:“為何?”
“這個東西跟你這幅窮酸相實在不相配!沒得再讓旁人覺得這個戒指是假的。那就可惜了這寶貝了……”
“.......”
傅傾強迫著嘴角彎了一個勉為其難的弧度,在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狗皇帝?。?!你最好求神拜佛,多禱告,保佑自己別栽到本姑娘的手里?。?!)
————
“傅神醫(yī),妙手回春,懸壺濟世,專治各種疑難雜癥咯!”
珩河總督府門前,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站著兩個長髯糙漢。
其中一個細皮嫩肉,眉眼帶笑,身子單薄,她一捋長髯,搖了搖鈴鐺,又將口號喊了一遍。
然而,總督府門前的守衛(wèi),就像是鐵打的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直挺挺地在大門兩側(cè)站著。
傅傾泄氣地攤了攤手臂:“爺,不管用呀,根本沒人理咱?!?p> 蕭啟撓了撓被假胡子騷擾得刺癢的臉,凝眉想了想:“換一個霸氣一點的口號喊。”
傅傾一點頭,扯著脖子繼續(xù)喊:“天空一聲驚天響,神醫(yī)之名誰敢搶!只需老夫三寸針,疑難雜癥消滅光!誒!消滅光!”傅傾一邊高喊,一邊還凜然地亮了一個像。
蕭啟憋住笑,眼睛瞥她:“胡話你是張嘴就來!”
傅傾假模假樣地捻須而笑:“畢竟是天子門生嘛!”
“馬屁精?!?p> “喂,神醫(yī),你什么病都能治?”這時候大街上走來一個布衣男子,他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兩人,繼續(xù)說:“我那婆娘頭痛,你給看看去,我倒要看看,你的醫(yī)術(shù)有沒有那么好!”
傅傾看著男子不屑狂妄的架勢,白了他一眼:“對不住,老夫只治有緣之人,你我一無眼緣,二無臉緣,我看這位小哥兒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這個老頭兒怎么說話呢?”男子滿臉的橫肉突突直跳,歪著嘴巴,擺出了挑釁的架勢。
傅傾不理他,男子這下著實被激怒了,他跳了起來,指著傅傾的鼻子,污言穢語地開始進行人身攻擊:“王八羔子,狗娘養(yǎng)的東西,竟然瞧不起人!什么神醫(yī),依我看是庸醫(yī)吧,專門哄騙女子的yin蟲!”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蕭啟終于耐不住了,他一把攔住男子,瞪著他諷刺道:“兄臺今日莫不是吃了屎,怎么嘴巴這么臭?”
“誒?你怎么說話呢?”男子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打架。
傅傾也不甘示弱,一甩長髯,將之別在肩膀上,抄起立在地上的招牌,就往男子身上打去。
男子腦袋中招,他急忙捂住痛處,大手一揮,向著傅傾的長胡子一抓。
這一招不要緊,要緊的是傅傾害怕胡子拽下來,被守衛(wèi)們看到,他們的計劃就會失敗了。
所以,傅傾想都沒想,死死地按住大胡子的根部,就被男子像遛狗一樣,拉著跑出去好幾步遠。
蕭啟突然覺得眼前一幕很有意思,并沒有要插手的意思,而是雙手環(huán)胸,笑著為傅傾叫好。
傅傾哀怨已極,一手保護胡子,一手拼了命地捶男子的頭部。
男子哀嚎之聲響徹整個大街。
這時候,一頂八抬大轎領(lǐng)著一列整齊的隊伍遠遠行來。
街上眾人急忙閃開,只剩下傅傾和男子打的火熱。
轎子中探頭出來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嫌惡地瞪著正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冷眉冷眼地吩咐手下人道:“把這些蒼蠅蚊子給本官哄走!”
“是!”
手下人應(yīng)聲而來,他們將糾纏在一起,活像兩只大螃蟹打架的兩人,生生劈開,然后薅著他們的脖領(lǐng)子,嗖地一聲,就扔到了人群之中。
眾人連忙讓開了一塊兒空地,傅傾只感覺臉頰生風(fēng),隨后就是咚地一聲響,傅傾臉朝下,來了一個狗吃屎。
“啊哈哈!”男子捂著被磕痛的屁股,嘲笑起灰頭土臉的傅傾,傅傾咬牙瞪他,然后一臉懵地抬起頭來,正看到幸災(zāi)樂禍的蕭啟。
傅傾心里這個恨呀,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一臉委屈地抱怨:“爺,您也不幫幫我......”
蕭啟一笑:“看來回京以后,我真要給你請個師傅了……”
“爺......”傅傾滿臉的無奈。
蕭啟打斷她:“還是趕緊想想,有什么辦法能夠見到楊炳的愛妾吧?!?p> 傅傾想了想,站起身:“還有一個辦法!”
蕭啟轉(zhuǎn)頭看她,她自信地說道:“我們還差一個托兒!”
兩人相視而笑。
———
依舊是珩河總督府門前,傅傾和蕭啟粘著滿下巴的大胡子,站在街上賣力地吆喝。
這時候,賀允之手執(zhí)書卷,款步而來。
他走到傅傾的身前,訥訥地不知該做什么。
傅傾朝他擠了擠眼睛,他懵在當?shù)亍?p> 傅傾不耐煩地催促:“夸我!”
賀允之終于會意,點頭說“好”。
“......賀兄,拿出你做文章的本事來,使勁兒夸我!來吧,讓你的贊美之詞來得更猛烈些吧!”
傅傾一拍胸脯,擺好了被人稱頌的準備。
“好的,傅兄!”
賀允之略清了清嗓子,將手背在身后,然后長長地發(fā)出了一個“噫”字,傅傾被他那副酸腐之相,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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