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年盯著他,認真說道:“那就長話短說,我不怕麻煩?!?p> 金蟬嘆了一口氣,很想說我不是怕你麻煩,而是我覺得麻煩。
鳳九年一直盯著他,態(tài)度堅定。
金蟬無奈說道:“名劍山莊是一個家族,里面的人姓李。”
鳳九年沉默了一會,沒有等到下文,挑著眉不悅。
“這么短?”
“你說的長話短說。”
“還能不能多說一點?”
“不能?!?p> “那你教我的飛劍是不是那十三招劍法中的一招?”
“可能是?!?p> ...........
問話之后第二天。
劍宗已經(jīng)安靜,似乎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只是一個不值得記的小插曲。
當(dāng)然,這只是因為那兩個人還活著,如果死了大概還能多熱鬧幾天。
這就是藏劍山。
關(guān)于兩人為什么能夠活下來,原因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有些好奇的修士想要通過一些途徑探聽當(dāng)時的情況,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劍宗絕密。
這不禁讓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絕密。
時隔一年后,兩人再次回到了藏劍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鳳九年早早的趁著晨曦便開始修行飛劍。
這一年她對飛劍的感觸挺多,那一劍也參悟了不少,現(xiàn)在操控飛劍也有模有樣,并不比大多數(shù)外門弟子差。
金蟬仍然坐在小溪的另一邊,手指不停的敲擊著自己的膝蓋。
若是半斤在這,肯定會知道他現(xiàn)在并沒有修行,而是在想事情。
準確的說是在推算修為。
原本他的推算,突破到固海境界需要兩年,因為鳳九年太過富有,這個時間被減少了一半。
對于他來說這是好事,因為他的時間真的不多,只是因為嘗到了甜頭,現(xiàn)在回到了宗門有些懷念。
昨晚他倆是分開睡的。
關(guān)于固海境界繼續(xù)突破所需要的時間他一直有在推算,原本快要出結(jié)果了,卻被宗門里的事耽擱了。
現(xiàn)在剛好算出來,需要三年。
下一個境界便是劍胚境,修行的第四個境界。
固海境界,顧名思義,需要將丹田內(nèi)的液體靈氣全部轉(zhuǎn)化為固體,最后再化作一個圓球。
這便是固海圓滿。
將圓球雕刻成劍的模樣便是劍胚境界,之后施展的靈氣便有了俗稱,為劍元。
用劍元控劍或者施展劍術(shù),不管是威力、速度還是與劍的親和力都將大大提高,這是劍宗獨有的手段。
云夢大陸里關(guān)于第四境界的修煉方法還有很多,比如氣宗是用天地靈氣將圓球修煉成本源之物,例如那位石知儉的本源靈火。
禪宗則是保留圓球的本來模樣,在上面刻下字字佛音。
魔教的修煉方式有些古怪,但金蟬也知道。
關(guān)于這些修煉方式的強弱,天地間的談?wù)搹膩頉]有停止過。
金蟬從來沒有想過別的修行方式,哪怕重來一世。
他只會用劍,他也只愿用劍。
如果云夢大陸里有一個人是為劍而生的,那么只能是說他。
“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心事重重。”
鳳九年從練劍中停下來,走到溪水邊說道。
她習(xí)慣性的捧著水,洗了一把臉。
金蟬想起了半斤曾經(jīng)問過的那兩個字,甜么。
他艱難的抿了抿嘴,又咽了咽口水。
“這件事你做了多久了?”
鳳九年疑惑的抬起頭,溪水從她的發(fā)間流下,看著金蟬的目光她才明白。
“怎么了?天天做?!?p> 金蟬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鳳九年微微一怔,然后突然笑出了聲,說道:“喲,還有求我的時候?!?p> 金蟬說道:“我的修行還不夠快,哪怕是在宗門里,昨晚的修行速度也比以前慢了一些?!?p> 鳳九年止住了笑聲,瞪著他,咬牙說道:“你什么意思?”
金蟬有些難以啟齒,還是說道:“你懂的?!?p> 鳳九年從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竟然無恥到如此地步。
這一年里金蟬已經(jīng)蹭了她不少靈石,現(xiàn)在竟然還敢說這個?
她正想說話,這時候小溪處來了一個人。
是一位外門的執(zhí)事,也是外門的弟子。
他看著兩人吵架的模樣,心想傳聞果然是真的,這位靚絕藏劍山的絕美鳳師姐,真的被那位光頭師弟攻破了。
他沒來由的朝著金蟬說道:“恭喜恭喜?!?p> 鳳九年并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也不知道這聲恭喜來自哪里。
她直接問道:“什么事?”
金蟬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那位執(zhí)事哈哈一笑,從懷里抽出一張紙條,交到鳳九年手里,說道。
“這是修復(fù)淵獄里陣法需要的材料清單,后面標(biāo)注著價格?!?p> “內(nèi)門里說了,人工費就算了,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只需要把材料錢交上就可以了,所以恭喜鳳師姐了,省了一大筆?!?p> 鳳九年看著紙條上的清單,小嘴巴不停的抖動。
她哪里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事情就發(fā)生在昨日怎能不知道?
更何況她還是親眼看著金蟬毀壞了陣法,
“金蟬!你什么意思!”
這聲呼喊沖上了云霄,傳到了初上時的太陽。
那位執(zhí)事捂著耳朵,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可愛動人的鳳師竟然能發(fā)出如此恐怖的聲音。
反觀那位光頭師弟,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敢說。
..........
那位執(zhí)事走了,滿意的離去,今日發(fā)生的事也足夠他回去暢談一陣了。
鳳九年沮喪的站在溪水邊,掀開儲物袋的口子,眼巴巴的往里看。
金蟬深吸一口氣,踩著溪水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
“滾。”
鳳九年雙眼微紅恨了他一眼,口吐芬芳后,憤憤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小姑娘竟然為了一點錢哭了。
金蟬有些尷尬,原來她真的這么愛錢啊。
........
晚些時候,金蟬獨自行走在外門的小道上,悄無聲息,面無表情。
他在想一些事,關(guān)于禪宗,關(guān)于劍宗,關(guān)于修行。
當(dāng)然還有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
在一年之前,半斤某個閑暇的時候告訴過他那位青鸞師姐的住處。
在距離劍冢有些遠的地方,但也要比金蟬與鳳九年兩人離得近。
是一處簡單的洞府,外面的院子里種著一些花草,倒是挺符合女子的性情。
愛錢錢的鳳九年除外。
花草種植的很仔細,只是沒有整齊的排布,毫無規(guī)律,看來應(yīng)該是一位笨小伙做的。
金蟬到這里的時候,半斤就在院子里,青鸞在給他處理身上的傷痕,他當(dāng)然笑開了花。
“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