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逐漸降臨在了東京這個繁華的城市,猶如星芒點綴漆黑的天空,并且比之更加絢麗與明亮,整個東京市都宛若鋪上了一層迷離的輕紗。
東京的夜晚是喧囂的,也是熱鬧與充滿激情的,人們竄涌在商場各大娛樂設施之中宣泄白天的辛勞滯留在身體與精神上的疲憊與煩惱。
然而,位于東京中心的中央警視廳卻是依舊在忙忙碌碌之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維持著近千萬人數(shù)的國際化大都市,犯罪幾乎每一天都會發(fā)生。
盡管擁有著近五萬多職員的警視廳也必須需要近一萬人,在警視廳苦逼著加著夜班。
警視廳總管這東京各地的警察廳,是上層機關,辦公條件倒是比起一般的政府機構舒服上不少,晚間加班大多數(shù)時候待在辦公桌上喝喝咖啡,整理整理文件就行了。
比起白天那是輕松上不少。
當然如果可以回家的話誰不想回家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安靜地躺在床上玩手機呢。
今天搜查一課的倒霉值班是身為副課長的西野秀典,本來身處他這個職位是不需要去當什么班的。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一時興起和自己的老部下吉岡打什么賭,課長那個老家伙居然因為他老婆的事第一個帶頭早退。
吉岡那家伙肯定是提前就得到了小道消息,這回真的是中計了。
急著去和新來的小女警約會,就把自己這個老上司坑成這樣,簡直了。
這個世界真是對單身狗有著強烈的惡意??!
“叮鈴鈴?!?p> 正當今年年滿三十周歲的老男人西野秀典在這感嘆人生之時,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莫西莫西........這里是搜查一課,我是西野秀典。”
“哦,是西野課長啊,千代田區(qū)永田町發(fā)生一起命案。一名男高中生死亡。”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帶人過去。”
“好的,麻煩西野課長了?!?p> “分內之事?!蔽饕靶愕浞畔铝穗娫拰χ皯艉暗溃骸坝灼?!通知彥四郎!我們一起!有事情做了。”
然而,一聲不算小聲的叫聲喊去,然而良久之后,鴉雀無聲。
“幼平!幼平!幼平!”西野秀典一邊收拾著衣服,一邊喊著自己部下的名字,這就準備去收拾一下這家伙。
正當西野秀典氣勢洶洶地準備沖出辦公室門的時候。
“咔嚓”
門把被打了開來,走進來一位保潔老阿姨。
“西野課長,幼平長官今天沒來?!?p> “惠子阿姨,你怎么知道這些?還有為什么沒人通知我?!蔽饕靶愕湟荒橌@奇地看著眼前這個神奇的保潔阿姨,下意識地覺得其中有貓膩。
“吉岡長官把剩下的值班長官們都喊去喝酒了。說是西野長官你今天把值班全包了?!?p> “彥四郎也去酒會了?”
“松野長官倒不是?!?p> “是嗎?不愧是我看好的人,那他人呢?”
“松野長官今晚請假去見他女朋友的父母,說是要訂婚了。還順便讓我轉告一下西野課長,辦喜酒的時候一定給您留最好的位置?!?p> 西野秀典:“..........”
在內心咒罵了這個該死的老部下之后,西野秀典也只能罵罵咧咧地一個人乘著警車去案發(fā)現(xiàn)場了。
瑪?shù)?,他堂堂一介搜查一課的副課長居然一個助手都沒有,親自上陣,真是掉牌面。
該死的吉岡,他累死累活的,他居然去喝酒了是吧。
這個月的薪水說什么也得扣在他那!
等到西野秀典來到這間高級會所的時候,機動搜查隊已經封鎖了整個高級會所,那些濃妝艷抹的小姐全部被鎖定在了原地。
案發(fā)的那個房間也貼上了封條。
在搜查隊隊員的指引下,西野秀典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包間。
消息里說的是高中生,這高中生居然就跑到這高級會所里來,真是死了也不虧。
什么高級會所不過是披著華麗外皮的皮肉店罷了。
西野秀典對此可是熟知的很。
“西野課長,房間內的犯罪現(xiàn)場可能有些血腥,建議你拿著嘔吐袋。”站在包廂門口的警員遞給了西野秀典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當你們見識過一千種亡者死法,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恐怖死相。”西野秀典沒有接過嘔吐袋,直接跨過了封條,走進了包廂,
半刻鐘之后
“嘔————”
一陣劇烈的嘔吐聲在這間不大的包廂之中顯得異常地刺耳。
剛才站在門口給西野秀典遞嘔吐袋的警員,當然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在旁邊同僚的提醒下才收斂住笑聲。
里面那光景他們也是見過的,那種死狀真的很難不令人恐懼惡心。
“西野課長,沒事·吧。”搜查機動隊隊長拍著西野秀典的背部,幫助他稍微順氣。
“啊哈,還還還好。沒事了?!蔽饕靶愕涿嫒菀呀洔S為慘白,語氣虛弱地拿著手紙擦拭著嘴旁的嘔吐物?!斑@樣的死狀,我還是第一次見,兇手的心理扭曲程度估計是不容小覷,或者說就是個瘋子。”
“的確,初見時我也被嚇了一大跳,狀況可不比你好多少。”那隊長拍了拍西野秀典,試圖給這位年輕的課長一點安慰。
“法醫(yī)報告出來了嗎?”西野秀典慢慢地解開了蓋在尸體上的布,尸體的真容又一次露了出來。
面容以及周身的皮膚纖維組織完全變成了糊糊,整個身軀就像是被數(shù)十條惡犬反復撕咬過一般。
右眼眼球直接翻出了眼窩,另一只左眼完全破裂干癟,綠色的液體沁在面部上,生物液的惡臭極為令人惡心,真是昨天的隔夜飯都要出來了。
四肢白骨裹著肢節(jié)神經直接從皮膚之中展露,骨骼開裂骨髓液也流了一地。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由于幾處動脈都被撕裂了,血液猶如不要錢一般將衣服緊緊地黏在身上。
“唔唔,嘔————”哪怕是再一次看,掀起的嘔吐感還是揮之不去。
“法醫(yī)報告還沒出來,不過那幾個小姐的口供卻是弄好了,這口供也是離奇的很。”
“怎么說?”
“她們說這包間一直是他一個男人在這,突然這個野口熊二就像是被鬼勾住了一般,瘋狂地掙扎了起來,變成了這種鬼樣子?!?p> “笑話,還真是出了鬼不成?”
這套說辭怎么可能會令人信服,這世上哪來的鬼神?
西野秀典見識過上千件案件,借助鬼神的離奇案件也不在少數(shù)。
最后的結果出了人為制造,還能有什么?
“調監(jiān)控錄像?!?p> “那好吧,不過西野課長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p> .........
另一邊憑借八咫鴉的神力,從東京中心趕往東京外圍轄區(qū)縣的埼玉縣,千棠帶著染崎清伊僅僅花了一個小時就到達了。
當然這過程對于染崎清伊來說并不是什么好回憶,被一個大烏鴉馱著跑了千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下了地的染崎清伊差點把胃都給嘔出來。
根據(jù)他在琦玉縣所設立的符印的反饋,他成功感知到了那個襲擊他所設下的封印圈子的妖怪位置。
設立封印什么的,肯定不會是在縣中心,自然是埼玉縣外圍的森林之中。
可是處于未開發(fā)地的森林哪來的路燈之類的東西,一道夜晚自然是黑靜得可怕。
“染崎,你能不能不要握著我的手臂這么緊。”千棠有些抽搐地看著死死地掐著自己手臂肉的一雙素手。
“啊哈,有嗎?”
染崎清伊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動作,悻悻地松開了手。
只是隨著動作她離千棠的距離卻是不知不覺地又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