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躁動的周圍倏然間安靜了不少,大家的目光紛紛朝任繹望去。
任繹像是習慣了般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自彈自唱。
大家?guī)е爸S的眼神看著醉漢,醉漢出了糗,突然暴怒,直接將手里的啤酒瓶扔上臺去,啤酒瓶從任繹的側耳斜飛過去,砰的一聲砸在地板上。
酒吧老板把任繹帶到醉漢面前道歉,醉漢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
任繹眸色微動,不露聲色的說了句,
“對不起。”
醉漢發(fā)出刺耳的笑聲,臉上的肥肉還在顫動著,“讓我原諒你沒問題,現(xiàn)在,跪下?!?p> 任繹愣怔了一瞬,酒吧老板看著地板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聽從醉漢,不要把事情惹大。
周圍的人頻頻把目光投過去,落清顏毫不猶豫的起身,就在同學們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她走到醉漢面前,一腳踹向他的腹部,醉漢向后倒去,撞在了桌角上,直接暈了過去。
落清顏從未真正意義上的踏進過社會,她無法理解任繹為何要忍氣吞聲,倘若那個啤酒瓶砸在他臉上,那這輩子就完了。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錯舉承擔后果,醉漢被送進了醫(yī)院,酒吧老板不想惹禍上身,當晚就辭退了任繹,落清顏進了拘留所。
醉漢老婆的條件是一筆巨額補償費,否則她會把落清顏告到底,任繹沒有辦法,他找到了陸程凡,乞求他幫幫落清顏。
任繹告訴陸程凡,落清顏的一生不應該就此搭在他身上。
陸程凡答應了,但前提是讓任繹永永遠遠的消失在落清顏面前。
翌日,落清顏從拘留所出來了,是陸程凡在外面等她。
落清顏慘白的臉頰上沒有任何血色,她愣怔了很久,淡淡的問了句,
“他在哪里?”
陸程凡沒有隱瞞,他一五一十的把任繹為她做的事情告訴了她,包括任繹的離開。
在陸程凡看來,落清顏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可真正的絕望是沒有眼淚的,只有如****般席卷而來的憂與愁,在每個深夜,帶著無盡的黑暗包裹著她,逃不出,躲不掉。
四年后,任繹在演藝圈已大有名氣,成為了最初希望的模樣,而落清顏在樂壇也有了一席之地。
“姑娘,到了?!?p> 司機的一句話把落清顏從夢境拉回。
她向窗外看去,雨已經(jīng)停了,帶有紅色酒吧的四個字閃著光亮,立在入口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