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繼續(xù)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說道:“你快帶我去看看。”
男子趕緊恢復了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的感覺,站起來往外走,杜明緊跟其后。
兩個人走的速度非常的快,杜明都有點懷疑面前這個人是不是會魔力,竟然可以走這么快。
不過很快杜明就發(fā)現是自己想多了,因為男子走的雖然很快,但是臉上的汗一直往下流。
“在哪?”杜明問道。
“在高壓病房里面?!蹦凶哟鸬馈?p> 杜明一下就知道了問題在哪里,因為理論上女子已經被杜明帶的脫離了生命危險了,可新的肺非常的脆弱,受不了高壓的,這應該是病因。
男子帶著杜明到了高壓室,杜明對這里非常的熟悉,看見女子在里面掙扎著,像是非常痛苦的樣子。
“你干嘛還把她放在高壓艙里面?”杜明問道。
男子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話,因為高壓艙的住院費非常的貴,自己借了很多的錢,才把媳婦送到這里來,他不明白杜明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男子問道。
“我問你為什么還把病人放在高壓艙里面?!倍琶髦貜土艘槐閯偛诺脑?。
旁邊的負責高壓艙的護士看不下去了,把話接過來說道:“這都是大夫安排的,說住在這里好?!?p> “放屁。”杜明直接脫口而出。
“現在把那個做決定的大夫給我找過來。”杜明說道。
護士聽見杜明的訓斥,趕緊低頭翻著面前的單據,現在每一個個大夫下決定,都會在書面上寫單子。
男子聽完杜明的話也懵了,也努力的回憶著到底是誰讓自己住高壓艙。
“還有空找單據?趕緊把高壓斷開呀?!闭f著,杜明走向了旁邊的電閘箱,拉下了電閘。
一直轟鳴的負責增壓的電機停了下來,屋里面的病人的咳嗽聲似乎也輕了很多。
男子剛才心中還有疑惑,這下徹底放心了,知道杜明肯定不是隨便做的決定。
“杜先生,您叫我!”
杜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之前見過,但不認識。
“這增壓是你讓開的?”杜明問道。
大夫看了一眼增壓泵,并沒有工作,想上前去把開關打開,一邊走還一邊指責護士:“難道聽不見增壓泵已經不工作了嗎?”
護士滿臉委屈的不知道說什么。
“是我關的?!倍琶髡f道。
大夫楞在了原地,回過頭看了看杜明,又看了看病房里面的病人,滿臉疑惑,本來還以為杜明會夸自己,提前給病人安排了增壓房。
“明天你不用來了。”杜明冷冷的說道。
然后走出去了。
男子沒有跟出來,而是沖進去,抱著自己的老婆,因為老婆咳嗽的時間太長了,嘴角都咳出了一絲鮮血。
醫(yī)生則一直愣在原地,越想越氣,自己一個堂堂副主任醫(yī)師,已經在這個醫(yī)院里面待了十幾年了,竟然被一個剛入職的人辭職了。
杜明出去后,直接去了招聘部。
“杜先生你來了!”
杜明沒有理他,說道:“李靜大夫被開除了。”
剛才杜明出來的時候,特地的看了一眼大夫的胸牌。
“什么?”人事部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是說李靜被開除了?”人事部的人還記的李靜是剛剛被提拔成副主任醫(yī)師的,并且最近病人的反饋在一直非常好。
“我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杜明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是咬著后槽牙說的,心中充滿了很多的疑惑,不過還是非常重視杜明的話。
人事部的人給李大夫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并且說話的語氣非常的溫柔。
“李大夫,忙嗎?能來一趟人事部嗎?”
正好這個時候,人事部的主管進來了,看著杜明的面色不是非常的好看,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杜先生,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主管問道。
杜明沒有說話,旁邊的職員把情況跟主管說了一遍,主管仿佛比小職員還要吃驚,感覺杜明簡直就是個瘋子。
“杜先生,您有什么理由嗎?”主管直白的問道。
“醫(yī)院里面不需要不把病人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倍琶髡f道。
這一番解釋讓大家更加懵了,完全不知道杜明是什么意思。
正好這個時候,李靜大夫走進來了,像是剛經歷了什么似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
不過一進了屋子,李靜大夫一下就豪橫了起來,覺得杜明是個外人。
“你招搖撞騙也就夠了,竟然還想解雇我這個醫(yī)師?”李靜大夫說道,語氣非常的強硬,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杜明也被這句話給說懵了,回頭看著李靜大夫,說道:“算了,不想跟你這種人渣廢話,本來還以為你就單純的是個庸醫(yī),沒想到……人品也有問題?!?p> 杜明大笑了一聲,離開了屋子,覺得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在這工作也沒什么勁,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離開吧。
這件事情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醫(yī)院,大家也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知道杜明是對的。
可并沒有人愿意打頭說,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杜明還是每天早上去醫(yī)院吸收精血,只不過最近的行動越來越低調了,他不想讓醫(yī)院的任何人看見自己,也不想跟醫(yī)院的人再有任何瓜葛了。
后來,杜明聽說前幾天的李靜大夫,因為治療真菌肺癌的患者,自己也感染了真菌,現在已經多臟器衰竭了。
“看來蒼天沒有放過任何人呀?!倍琶鞲袊@道,坐在了回酒店的勞斯萊斯上,早上的時候剛剛吸收了精血,在醫(yī)院里面聽說了這件事。
這時,杜明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是醫(yī)院打過來的,杜明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跟醫(yī)院聯系過了,不知道醫(yī)院找自己有什么事。
不過杜明不想在跟醫(yī)院有任何瓜葛了,所以把手機塞到了座椅下,閉著眼睛享受著座椅按摩。
可手機一直震動,讓杜明沒有辦法專心。
“有什么事?”杜明按下了接通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