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被摔的七葷八素,只覺得渾身疼痛,她一口咬定原來的說辭,“我叫翠翠,是來這里兼職賺學(xué)費的學(xué)生。”
陸辰淵顯然沒有耐心,他隨意的擺擺手,“滿口謊言的人不值得信任,阿澤,割了舌頭,挑斷手筋腳筋扔出去。”
楚澤唰的一下抽出寒光閃閃的匕首,一步步靠近喬悅,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極其陰鷙的氣息。
喬悅害怕極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大哥,有……有話好好說,我說實話好不好?”
楚澤探詢的看了一眼陸辰淵,緩緩收回了匕首。
喬悅咕咚又咽了口唾沫,“那,那個,其實我是來討債的。陸總曾經(jīng)欠了我一筆債,希望您能給我一個說法?!?p> 唰的一下,楚澤猛然將匕首橫在了喬悅那雪白的脖頸處,一股徹骨的涼意涌上來,頓時把她嚇得花容失色。
楚澤冷冷的迸出來幾個字,“說重點!”
喬悅緊閉著眼睛大喊了一聲,“六年前的云帆酒店,陸總是否記得曾經(jīng)跟人共度良宵?”
楚澤怔了怔,他委實沒有想到喬悅居然會喊出這樣的話。
這六年來,他明察暗訪了許久,都沒能找到當年那個女人的蹤影,因此被陸辰淵多次責(zé)備。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陸辰淵瞇了瞇眼睛,難以置信的重新打量了一遍喬悅,六年前的那個晚上,自己當時真的是……饑不擇食!
喬悅感覺到脖子上橫著的匕首稍微松了松,她偷偷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滿臉嚴肅的楚澤,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
陸辰淵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很好的遮蓋住眼神兒,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哼!”突然,陸辰淵冷笑了一聲,“你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碰瓷碰到我的身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喬悅頓時慌亂了,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確定那天晚上一定是跟陸辰淵在一起,否則也不會拖延到現(xiàn)在。
楚澤用匕首拍了拍喬悅的臉頰,“說,誰派你來的,又是誰讓你這么說的?”
喬悅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好幾圈,“沒有人指使,我說的都是實話?!?p> 陸辰淵不耐煩的說道:“阿澤,扔出去!”
楚澤用力鉗住喬悅的手臂,將她從地毯上拖起來,喬悅情急之下嚷道:“紋身,那人的腰間有個帆船的紋身!”
陸辰淵眼眸一緊,內(nèi)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但他仍然不動聲色,根本沒有讓楚澤停手的意思。
包廂門打開了,楚澤拎著喬悅走了出來,沿著樓梯往下面扔去,只是手下不自覺松懈了幾分力道。
否則的話,喬悅就不是以難看的倒栽蔥姿勢滑下去,而是碰的頭破血流的翻滾下去,說不定連牙齒都要磕的掉落滿地。
喬悅從樓梯上滑落下去,狼狽的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圍全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令人意外的是,桃姐卻彎腰將她扶了起來,輕輕的嘆了口氣。
“妹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桃姐拍了拍喬悅的肩膀,從精致的手包里取出一疊鈔票塞進了喬悅的胸衣里。
喬悅散亂著頭發(fā),深深的給桃姐鞠了個躬,便狼狽的逃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