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涼聽到這乞丐的話后瞳孔一縮。姜秦顯然也是聽到了,他雖然是才和暮沉換回來,但暮沉在和他換回來之前將大營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是以他也是知道這王盟是誰的。
剛剛站著看的不夠清晰,現(xiàn)在蹲下身蘇靳涼才看清眼前之人的樣子。蓬亂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但依稀可見他一邊臉上猙獰的傷口。雙手也滿是臟污,在蘇靳涼的白袍上留下了幾道痕跡,破破爛爛的衣服掛在身上,身上也到處都是還沒愈合的傷口,因為沒有處理好,還隱隱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看王盟的樣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還活著,對蘇靳涼來說就是好消息。正好這時關(guān)慶的小人也捏好了,他付過錢后便帶著鄭千成來到了蘇靳涼身邊。鄭千成看著蘇靳涼與姜秦蹲在一個乞丐身邊,一臉疑惑。
姜秦用目光詢問蘇靳涼該怎么辦,蘇靳涼淡淡的道“回去?!?p> 蘇靳涼將王盟帶回了臨時的營地。將王盟放進了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子中,樂原正在給他包扎。蘇靳臉抱臂在一旁看著,等樂原處理好了之后便開口問道“如何?”樂原擦了擦手,站起身道“沒有生命危險,受了一些內(nèi)傷,肋骨斷了一根,其他的大多都是皮外傷,刀傷劍傷燒傷都有,脖頸處還有被掐過的痕跡。”
蘇靳涼點點頭,脖子上的掐痕應(yīng)該就是他僥幸活下來的原因。
“他是護送鎮(zhèn)國將軍回京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樂原問道。蘇靳涼點頭“是。”樂原看了看躺在簡易木床上的人,心道這人還真是命大,竟然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著。
“他還要多久才能醒?”蘇靳涼淡淡的問道。樂原摸著下巴道“不清楚,但一時半會兒是趕不了路的。”蘇靳涼皺眉想了想,道“準(zhǔn)備一輛馬車?!薄昂玫模髯?。”
因為不能耽誤回曜京的時間,蘇靳涼買了一輛馬車,將王盟放在了馬車上,繼續(xù)趕路,幸運的是,在第二天,王盟就醒了。睜眼看到蘇靳涼,王盟心中的愧疚一時間全部涌了上來,讓這個漢子紅了眼眶。
“蘇小公子,咳咳,對不起?!蓖趺藫纹鸢脒吷碜拥椭^道。蘇靳涼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王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雖然都沒什么大礙,但他的燒傷其實不算輕,左邊臉的一半都被火燒毀,左胳膊上也有一大片都被燒傷,此時傷口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王盟的聲音微顫“都怪我,怪我疏忽,沒保護好鎮(zhèn)國將軍,沒有做到答應(yīng)蘇小公子的事?!?p> 蘇靳涼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蓖趺擞行┰尞惖奶ь^看向蘇靳涼。少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和怨恨,他有些怔愣。隨后就聽見蘇靳涼清冷的聲音響起“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
王盟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便開始講一路上發(fā)生的事。
“我們一開始走得很順利,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阻礙,但出了彭城之后就變得不太對勁。”蘇靳涼挑眉“不對勁?”王盟點點頭,“出了彭城之后……”王盟說到這兒頓了頓,抬眼打量了一下蘇靳涼的神色,有些猶豫的接著道“出了彭城之后,蘇小姐……她有些不對勁?!?p> 蘇靳涼放在膝上輕輕敲擊的手指停住,眸色微深“繼續(xù)。”見蘇靳涼聽完他的話并沒有什么異常,王盟咳嗽了兩聲“蘇小姐出了彭城之后,性情就突然大變,也不怎么坐在馬車?yán)锪?,甚至,還殺了兩個人。”
“殺人?”王盟解釋道“是的,我也很驚訝,在一間茶水鋪子休息的時候,蘇小姐不知因為什么,用刀抹了兩個人的脖子。后面我問起,她說是那兩個人想要調(diào)戲她,她一時失手,才不小心殺了?!蓖趺说拿碱^微皺“但我當(dāng)時總覺得不太對勁,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
蘇靳涼在王盟的話里捕捉到一個關(guān)鍵的信息,她轉(zhuǎn)頭看向王盟問道“她用刀?”王盟不知蘇靳涼為何會這么問,但還是疑惑著點了點頭“是的,用刀。”隨后蘇靳涼沉默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么,王盟正要開口詢問,就聽見蘇靳涼清冷的聲音響起“繼續(xù)。”與此同時還遞給了自己一杯茶。
王盟雙手接過,繼續(xù)道“然后我們便繼續(xù)上路,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蘇小姐突然說自己內(nèi)急,我們一群大老爺們,自然不能跟著,就停在原地等。但蘇小姐沒等回來,等來的卻是一群黑衣人。他們個個身手矯捷,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的兄弟們都死了,只剩我一個?!?p> “我受了不少傷,跟我交手那人的劍被我砍成了兩半,他沖上來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但可能是老天眷顧,讓我撿回了一條命。就連那場火都沒有將我燒死,我醒過來后便原路返回了彭城,中途遇到一個采藥的小女孩,她給了我一些草藥,我才撐到了彭城,在乞丐窩里待著,我也沒想到會再見到蘇小公子。”王盟說著說著情緒便平復(fù)了下來,老天對他真的很好了。
他看了蘇靳涼一眼,道“蘇小公子,我不是懷疑蘇小姐,但我覺得這些我有必要說出來,我……”“福叔呢?”蘇靳涼打斷王盟的話。王盟想了想“福叔,好像一直在馬車?yán)餂]有出來?!?p> 是了,福叔的尸體也是在馬車?yán)?,他沒出來或許,他是出不來了。蘇靳涼如是想著。雙眼微微瞇了瞇,白家,碧云宗,真是好大的膽子。
樂原的藥是真的很好用,原本需要個把月才能行走自如的王盟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在即將到達曜京的時候,蘇靳涼便棄了馬車,讓王盟穿上士兵的衣服跟在隊伍中。
經(jīng)過近半個月的時間,蘇靳涼終于到達了曜京。曜京城已經(jīng)得了消息,此時城門大開,隱約可以看見街上聽到消息聚起來的看熱鬧的百姓,他們都在迎接這位新晉的打了勝仗的年輕將軍。
暮子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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