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一營長連忙說道,好似生怕蘇11反悔一樣。
“要不你再錄個音?”
一營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隨即想了想,覺得沒必要把這事做的太絕,“錄音……就不必了。說實在的蘇教官,雖然你沒來幾天,但這幾天相處下來,我覺得你人真的挺好,
哎,可惜了,你說你咋這么沖動呢?
為了這么一個人,不僅斷絕了自己的軍旅生涯,更是前途渺茫、未來堪憂……”
一營長捶胸頓足,一副為蘇11感到可惜的樣子。
蘇11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一營長惺惺相惜惡心人的模樣,大步流星的離去,將他晾到了一邊。
“哼,還跟我裝上了?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一營長譏笑。
在場的士兵,望著蘇11遠去的背影,臉色很是復雜,
這讓一營長大為不滿,他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zhàn)。
“還站著干什么?是都吃飽了嗎?不想吃的人,就滾出去跑圈!”一營長呵斥道。
若換做以往,這幫**肯定都乖乖坐下來吃飯,除非是腦袋抽了,才會在最炎熱的中午,出去跑圈。
然而……
桌椅板凳挪動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一個、兩個、三個……
一瞬間,偌大的食堂,就走了三分之一的人。
余下的,也都一副猶豫、羞愧、麻木等情緒。
看著沿著草場,一絲不茍進行長跑的士兵們,一營長頓時傻了眼。
他感覺自己的三觀瞬間坍塌一樣,
這還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嗎?
這個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吧!
這才幾天哪!
那個冷面閻王,就把這群窮當兵的,洗腦成了這副模樣?
一營長心慌的厲害,
如果那個冷面閻王再繼續(xù)待下去的話,
他這個營長的寶座,真的就要被他架空了!
……
1452號堡壘,新一團駐地內(nèi)。
蘇智正在享用面前的這頓豐盛的午餐:
黑椒牛排、咖喱雞肉、水煮白菜、蝦仁炒山藥,以及二兩白酒,加一碗大米飯。
餐具也都是銀質(zhì)餐具,長約兩米的桌子上,用一塊一塵不染的白布鋪就,偌大的長桌,也只有蘇智一個人。
“團座,您的電話。”一位親隨拿來一部衛(wèi)星電話,遞給了蘇智。
蘇智一邊面無表情的接聽,一邊握著筷子,嘴里不閑的吃著菜。
“嗯,我知道了。”臨了,蘇智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戰(zhàn)術(shù)后仰,蘇智愜意的瞇著眼睛,揉了揉圓滾滾的將軍肚,望著餐盤里剩下的半塊黑椒牛排,他提起銀叉,猶豫了一下,又將銀叉放了下來。
“不吃了,剩下的菜,都給卡卡吃吧?!碧K智起身,離開了飯廳。
系著白圍裙的女仆們,依次進來,一人端著一個餐盤,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間裝潢奢侈的房間里。
其中一個女仆走到房間門口時,忍不住的伸出拇指,沾了沾含有肉末的黑胡椒醬,快速地伸入嘴巴里唆了唆,而后就若無其事的走入了那個房間。
“請享用,卡卡大人?!迸碗p膝跪地,將手中放置半塊黑椒牛排的餐盤,擱在了地上。
輕緩的腳步聲傳來。
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大狗,眼神冷峻的來到那個餐盤旁,一口就將餐盤上的半塊黑椒牛排吃進了嘴里。
未等它咽進肚子里,就見這只黑色大狗驀然一個前撲,張開血盆大口,將兩排如刀片的鋒利牙齒,探向了那個奴仆。
嘩啦啦~~
吼……
脖頸處的鐵鏈頓時錚動,黑色大狗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道不滿的低吼聲。
而那個女仆,仿佛早已見怪不怪了,臉色平靜的起身,對黑色大狗鞠了一躬,就默默地退出了這個房間。
……
“瑜哥……”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蘇東東一個箭步竄了進來。
看到蘇11平靜著面孔,站在蘇瑜的辦公桌前。
“來求情了?”蘇瑜雙手疊加在一起,拄在下巴處,眸光平靜的望著蘇東東。
“瑜哥,事情的前因經(jīng)過我都已經(jīng)了解了,是,11是有些沖動,但這畢竟是事出有因。再說了,11是自家兄弟,而那個人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罷了……”蘇東東為蘇11 開口求情,
誰知,蘇瑜聽了這句話,頓時勃然大怒道,“外人也是人!也是一條人命!你、他,包括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冷酷無情殺人機器,更不是殘忍嗜殺的魔鬼!蘇東東,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這句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蘇東東嚇了一跳,低下頭,不敢直面蘇瑜的怒火,“我錯了,瑜哥?!?p> 蘇瑜感覺蘇東東這個孩子,思想出了嚴重的問題。
作為他的兄長,以及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蘇瑜很有必要將他這種錯誤的思想,給糾正過來。
不然的話,長久下去,說不定蘇東東真的會變成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殺起人來,手都不軟一下,就如踩死一只螞蟻時候的心態(tài)一樣。
“都出去。”蘇瑜低喝了一聲,隨即眸子望向蘇11,“這幾天你就待在這里,那也不要去。”
蘇11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蘇瑜的辦公室。
蘇瑜沉吟些許,拿起面前的一部黑色座機,撥打了過去。
“我是蘇瑜!你帶著一個排的士兵,立即抓捕后勤部部長……罪名?罪名就以貪污罪為由進行逮捕!”
“砰!”說完這句話,蘇瑜就將手中的電話撂下。
隨即他又撥打了一個專線電話。
“喂,我是老三團團長蘇瑜,給我接1452號堡壘后勤保障總部,嚴部長?!?p> “喂,嚴部長,我是蘇瑜。事情是這樣的,我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老三團后勤部部長嚴東升,涉及到嚴重的貪污腐敗案件,我已經(jīng)命令李懷波連長將他拿下了。
經(jīng)我初步估算,這個嚴東升貪污金額之大,簡直是觸目驚心!
哦,你說什么?你說這個嚴東升是你的侄子?
呵呵,我說嘛,他姓嚴,你也姓嚴,搞不好就是一家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不會大張旗鼓,肯定會低調(diào)處理,這我心里都門清兒!
不為別的,也得為你嚴部長的面子著想不是。
但這個虧空……嘖,如果不補上的話,上頭要是查下來,我也說不清不是?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是七百萬新元而已!
你……喂?喂?嚴部長?
嘟嘟嘟……”
“喂,我是蘇瑜,我有重要事情,要向義父匯報?!?p> “什么?義父身體不舒服,不讓任何人打攪他?但……當然很急!勞煩通稟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向義父匯報……自己能解決的事,就自己解決?這是義父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不說?呵呵,那我就當是義父的意思啦!”
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蘇瑜直接撂下了電話。
而后,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面無表情說道:
“叫四位鎮(zhèn)長明日上午九點,到我辦公室報到,誰敢不來,老子把他腦袋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