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江家。
“父親?!?p> 江濱給江一水端了一杯參湯,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江一水:“有個好消息?!?p> “嗯?”
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臉色蒼白又顴骨深陷,已經(jīng)越發(fā)消瘦的江一水,掃了這個江濱一眼:“說。”
江一水此刻身上已經(jīng)是死氣縈繞,雖然他還并沒有死。
但即使不是醫(yī)生的人見到江一水,那也可以看出江一水即將死亡!
“父親,紫靈芝顯世了?!?p> “如果我們可以得到紫靈芝,或許有治好您病情的希望。”江濱很有些興奮:“紫靈芝這樣的天財(cái)?shù)貙?,?jù)說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p> “您服下紫靈芝,或許就可以再活十年乃至二十年?!?p> 江濱很是興奮。
因?yàn)榻凰墙抑е?p> 江一水活著,他覺得不管碰到什么事情,江家都可以撐的過去。他碰到無法解決的事情了,便可以去詢問江一水,請求江一水幫他搞定。
但江一水一旦不在了,那江濱便會失去主心骨,遇事便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此,江濱在得知紫靈芝的事情后,便第一時間,無比興奮的過來通知江一水。
“愚蠢!”
江一水毫不客氣的掃了江濱一眼:“紫靈芝是有奇異功效,但那是對武者,或者對病情和傷勢不重普通人而言?!?p> “我此刻已經(jīng)病入膏肓,全身的臟器都開始萎縮?!?p> “別說是紫靈芝,就是大羅金仙在世,那也救不了我,”江一水冷眼掃過江濱。
“即使喂我服下紫靈芝,那我也活不了多久?!?p> “甚至還會因?yàn)橄涣俗响`芝的藥力,而導(dǎo)致我迅速死亡。”
“所以你還想喂我服下這紫靈芝?”
江一水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對與尋常人而言的大補(bǔ)之物,對于他江一水而言,那就是毒藥。
他江一水愿意也好,不原意也罷。
這都是可以致命的毒藥!
畢竟他壽命已經(jīng)到了,已然是即將壽終正寢的殞命了。
“父親?!?p> “我?!?p> 在江一水的呵斥聲中,江濱低著頭,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你哥的情況怎么樣,陳天龍最近有什么異動?”江一水知道江濱也是一番好意,不是想要毒死自己,所以并未和江濱計(jì)較。
“因?yàn)殛愄忑埖氖?,我哥在燕京還是被邊緣化,雖然看似地位高昂,但是具體卻什么事情都不負(fù)責(zé)?!?p> “每天雖然會議不少,但卻都是沒用的會?!?p> “他什么決定也做不了。”
“這些會議,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他有幾次睡過頭了沒去開會,甚至上面的人都不知道。”
江濱苦笑一聲;“我哥和我說,他在燕京這段時間,都長胖了?!?p> “每天無所事事的,就是吃喝玩樂?!?p> “過上了提前退休的生活?!?p> “也好?!?p> 江一水微微頜首:“現(xiàn)在局勢復(fù)雜,無過便是功?!?p> “現(xiàn)在的情況,掌權(quán)多了反而不好。他什么都不做,自然也就不需要擔(dān)責(zé)任,也就不會被黑鍋。”
江一水作為一過來人,很明白權(quán)利的好處和壞處。
“告訴你哥,讓他保持這個狀態(tài),不要想著沒事干?!?p> “等該他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他提醒?!苯凰凵珖?yán)肅。
“等他時,我用最后的老臉替他去求人?!?p> “那些老家伙,會給我這個將死之人一個面子?!苯凰f道:“告訴他,不要著急?!?p> “是?!?p> “我會和我哥說的?!?p> 江濱立刻點(diǎn)頭。
“嗯?!?p> 江一水微微頜首:“陳天龍近來有什么反應(yīng)?”
“父親,陳天龍前些天去了一趟長安,去埋葬了對他亦師亦父的老班長?!?p> “差一點(diǎn)?!?p> 江濱說道:“陳天龍則是不在長安了?!?p> “他現(xiàn)在是在姑蘇?!?p> “之前和姑蘇馬家的人起了沖突,逼著馬強(qiáng)寺和馬少各自吃了一泡屎。”江濱說道:“然后他對這個紫靈芝好像也很感興趣。”
“根據(jù)我們情報(bào)人員的觀察,他好像是準(zhǔn)備獨(dú)生前往,去爭奪這紫靈芝?!?p> “陳天龍是一位戰(zhàn)爭的天才,帶兵打仗沒的說,的確是一等一的威猛?!?p> “不懂得什么是難得糊涂?!?p> 江一水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可惜、可惜?!?p> “如果我早生二十年,也可以輔佐陳天龍做一番事業(yè)?!?p> “但現(xiàn)在我即將殞命?!?p> “他是西楚霸王,我卻做不了范增?!?p> “而你們兄弟?!?p> 掃了江濱一眼,江一水苦笑一聲:“也做不了荀攸荀彧?!?p> “呃?!?p> 江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很是狐疑的看著江一水:“父親,我有些不明白?!?p> “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