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真正的罪魁禍?zhǔn)?/h1>
那只手精準(zhǔn)地捏住樂詩的兩根手指,重重地一用力,便把她的手指掰斷!
樂詩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嚎,手上的力道一松,那刀子便砰地一聲,墜落在地!
她整個人也隨著那把刀,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慕煙緊繃的神經(jīng)稍有松懈,堪堪抬起眉眼。
葉靳洲神色冷厲,就站在她的面前。
薄唇緊抿成一條弧線,他的神色如冰封雪凜,一眼便能讓人斃命。
只是這樣可怕的眼神不是對著慕煙,而是對著樂詩。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
他緩緩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凜著肅殺至極的寒氣。
對上他的眼神,樂詩條件反射的害怕地往后縮了一下,終于又不甘地抬起頭。
“靳洲,我,我只是不甘心!慕煙她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難道你就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嗎?難道你應(yīng)該替我們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討回公道?”
葉靳洲意味不明地看著她,聲音冷幽幽地繼續(xù):
“你確定要為孩子討回個公道?”
他的聲音讓樂詩打了一個冷顫,不過到了這時候,樂詩自然也退縮不得。
她梗著脖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不能看著我的孩子無辜慘死!就算是要我付出代價,我也絕不會讓害他的人,逍遙法外!”
“很好,這可是你說的?!?p> 葉靳洲點了下頭,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什么,他旋即壓低了聲音:
“現(xiàn)在就把東西送過來?!?p> 慕煙站在一旁,她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抿著唇,沒有說話。
第六感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很快,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個男人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
慕煙認(rèn)得他,他是葉靳洲手下最得力的特助,陳特助。
“溫總,這是您要的東西?!?p> 葉靳洲神色冷漠,只掃了一眼那文件,便扔到了樂詩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樂詩的眼皮一顫,心頭莫名掠過一絲不安,她把那文件打開,只見上面是一份醫(yī)療鑒定書,證明導(dǎo)致她流產(chǎn)的原因是因為她事先服用過特效藥物,旁邊還有兩張藥店的監(jiān)控視頻截圖。
里面的人是樂詩的助理。
監(jiān)控拍到的是樂詩的助理去買藥的畫面,買的恰好就是那種導(dǎo)致流產(chǎn)的特效藥。
看到那兩張照片,樂詩的眼珠子都快落了下來。
不,這怎么可能!
她明明特意找人去毀了那藥店的監(jiān)控的,為什么葉靳洲還能找得到監(jiān)控截圖?
明明她買通了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證明了她流產(chǎn)是因為摔倒所致,為什么還會被查到這個?
所有的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
葉靳洲本就沒有那么信她。
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葉靳洲冷冷地睨著她,眸色清冷,薄唇揚起諷刺的弧度:
“不是要替孩子報仇?現(xiàn)在可以動手了?!?p> 樂詩跪在地上地上瑟瑟發(fā)抖,她知道,這一定跟慕煙那個賤人脫不了關(guān)系,可她現(xiàn)在,卻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不認(rèn)下來,葉靳洲一定會繼續(xù)查,一旦查到這個孩子是她跟林允康的……
后果她不敢想象。
在地上跪了幾分鐘,樂詩就充分發(fā)揮了戲精的本質(zhì)。
她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變臉,跪趴著到了慕煙的腳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開始乞求:
“慕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的,我只是太愛靳洲了,我不想他被你搶走,一時頭腦發(fā)熱才會拿孩子做賭注,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說著,她的眼淚又瘋狂涌出了眼眶。
慕煙倒是沒想到樂詩這么能屈能伸,前一秒還恨不得殺了她,下一秒就下跪向她求原諒?
這女人的戲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我原不原諒你,并不重要,想來你也不需要我的原諒?!?p> 慕煙冷淡地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那你幫我求求靳洲,讓他原諒我好不好?”
樂詩抽泣著,繼續(xù)哀求。
聽到這話,慕煙眸色一揚,真是被樂詩的話雷的瞠目結(jié)舌。
她是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能在葉靳洲的面前說的上話?
她要是能說得上話,現(xiàn)在就不是這個樣子。
況且,就算她能說得上話,她也不會替樂詩求情。
樂詩做了什么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樂小姐,你太高看我了?!?p> 片刻,慕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在溫總面前,你說話,可比我說話要管用的多?!?p> 葉靳洲凜著眉頭,樂詩的哭泣聲讓他厭煩,他也不想看著她一直賣慘,直接讓陳特助把人給拎了出去。
“這幾天,我不想看到你?!?p> 他的聲音冷厲又無情,樂詩滿臉的驚恐,直到被拖出房間很久,慕煙都能聽到她凄厲的哭喊聲。
樂詩的確惡毒,不過樂詩對葉靳洲的感情,她是半點都不懷疑。
但是愛上葉靳洲這樣的人,注定就是她的劫難。
就如曾經(jīng)的自己。
慕煙的眸色暗了暗,在樂詩被拖走之后,她沒有說話,便想走出房間。
手腕,卻被人倏然握住。
“你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慕煙回過頭,便對上葉靳洲幽冷深邃的眼。
她抿了下唇,神色淺淡:
“溫總希望我說什么?!?p> 葉靳洲的眉頭蹙緊,他也說不清為什么要留下慕煙,更說不清自己想要她說什么,只是潛意識的沖動,他就這么做了。
可慕煙疏離冷淡的態(tài)度,讓他心頭很不舒服。
視線往上移,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口,是剛剛被樂詩劃上的。
傷口有一根手指那么長,鮮血還在往外流。
不過慕煙的表情卻過于淡漠,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你不知道你受傷了?”
俊眉擰的很深,本是關(guān)心的話,說出口卻成了冷嘲熱諷:
“還是你根本就是個木頭人,沒有感覺?”
聽到這話,慕煙的眼眸一凝,堪堪地抬起頭來,斂著的眼眸透出一抹諷刺的光: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百處,這樣一點小傷對我來說也算不了什么,我早就習(xí)慣了?!?p> 她的言語有些尖銳,刺的葉靳洲表情一凝。
“所以,你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