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妹相扶,烈情追夢(上)
“??!好熱?。】煲臼炖?!”
溫和的太陽調(diào)皮得像一個孩子一樣,任性地隨意調(diào)高自身帶來的熱度。逐漸地變成一團烈火殘酷地考驗著每一位在它腳下的凡人和生靈萬物。不管你躲在哪里!不管你用何種手段解脫!它帶來夏天的消息,一直在你耳邊環(huán)繞著,直到你倒下的那一刻,永不停息。
然而,它的考驗才剛剛開始,碎星就無力地趴在冰冷的玻璃桌上。整個臉仿佛要被融化成游戲里的史萊姆,任人擺布卻只是一灘泥水而已。白駒正坐在碎星的面前,即使汗水已經(jīng)鋪蓋整個皮膚的每個洞口,也依然保持紳士風(fēng)度。筆直身子,雙手輕放在膝蓋上,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心境達到連微風(fēng)劃過自己的臉龐都能感到?jīng)鏊木辰纭?p> “師傅!我們?nèi)ビ斡攫^吧!”
碎星地?zé)o力發(fā)問,將比玻璃還脆弱不堪的心境,在一瞬間內(nèi),被撕裂得四分五裂。但是白駒并沒有責(zé)怪碎星的不雅舉止,輕輕地嘆了口氣,溫和地回應(yīng)碎星。
“你確定,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踏出家門一步嗎?”
“只要能夠解暑,不管路程再遠,我也要去!黑月小姐不也是今早去游泳館了嗎!?”
“說什么傻話呢?黑月小姐是去培訓(xùn)班了,跟你的目的是不一樣的?!?p> 白駒一般溫和地管教碎星“不懂就不要亂說”這個道理,一邊站起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從已陣亡的碎星面前消失。
白駒輕輕地伸出濕透的右手,緩緩地打開自己房間的大門。
突然,一股猛烈的冷氣撲面而來!剛才還黏在白駒皮膚上的汗水霎時間,全部都凍結(jié)成一塊塊的冰雕了。白駒記得自己并沒有私下打開過空調(diào),但是自己現(xiàn)在的房間跟室外的人間地獄,簡直是救世寶殿!
但白駒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一絲笑容,白駒撇過眼神,更仔細地觀察屋內(nèi)的一切事物。
一位非常矮小嬌弱的小蘿莉,趴在蓋有白駒氣味的床上,嘴中叼著半塊薯片。毫不在意地扭過頭,看向這件房間原本的主人,并很友好地打了聲招呼:“Goodmoning啊!白駒哥哥!”
“什么早上好啊,在不經(jīng)過這間房子主人的同意下,就隨意使用房間里的東西!這點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改啊?哎!”
“什么嘛!我都跟白駒哥哥一起,在學(xué)院里生活了這么久了。白駒哥哥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哼!”
白駒輕輕地關(guān)上大門,非常無奈地彎下老腰整理起,被眼前的蘿莉弄亂的粉色床被。明明早上還有曬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根本感受不到溫度,感觸到的只有僵硬的冰塊。而小蘿莉依然是面不改色地,又從床頭旁的薯片袋子里,惦著小手指抽出一塊薯片,完整地供奉到身體主人的櫻桃小嘴邊緣,絲滑的小舌頭細細地品味著薯片表面上帶來的滋味,發(fā)育完全的牙齒,輕輕地觸碰薯片的凹處,薯片立馬“咔嚓!”一聲,被斷成兩半……
“說起學(xué)院生活……一本叫《如何正確地調(diào)教情人?》的書。是你藏在我的宿舍床墊里吧?巧可兒!”白駒突然沉下眼皮,如審視無可救藥的罪人一樣眼神,緊緊地盯著只穿一件橘黃色連衣裙的小蘿莉。小蘿莉聽聞背后突然一陣抽搐,顫顫巍巍地放下即將繼續(xù)迫害薯片袋子里,內(nèi)存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魔爪,眼神不屑撇開,不敢正面看向背后可怕的白駒哥哥。
“哎!往事就不必多談了,話說……”白駒心累地嘆了口氣,一邊雙手伸進還留有一絲余溫的褲子口袋里,雙眼迷離地看向窗外,一邊問巧可兒一件事:“你怎么沒去俱樂部啊?不怕你那個游泳冠軍的姐姐找我麻煩嗎?”
“別提了!姐姐從小就跟我說什么,多游泳可以快點長高。這種廢話!長得高就了不起嗎?!”
“這不是事實嗎?她也是為你好,長得高的同時,繼承你姐姐的游泳天賦。在不久的將來,你不僅在身高還是戰(zhàn)績,都有可能超越你的姐姐!”
雖然巧可兒從小就不管他人想法,到處亂闖其他人房間。但是,同身為多年的同學(xué)。白駒還是如父親一般細心地開導(dǎo)她“只有不斷努力,才能超越他人,”這份道理。但是,每次的結(jié)果都不怎么理想,可白駒卻沒有放棄她。巧可兒也感受到了這份關(guān)愛,便習(xí)慣性地稱白駒為哥哥。
“可…可是……就連公會里的那些妹控美國佬也說…………”巧可兒回想起自己在【神諭】里,以自己為會長的【玄甲城】公會里,生活一段時間后遭到成員的各種安慰式冷眼嘲諷:
【玄甲城】林燕方:“會長?。¢L得矮也是一種福分,那些長得高的,誰敢叫她們妹妹啊!”
【玄甲城】海龍?zhí)煜桑骸埃c贊)(點贊)(點贊)”
【玄甲城】雨中刀光哥:“(牛逼)”
【玄甲城】蘿莉親爹:“蘿莉賽高!??!”
………………
“啊啊啊!真是羨慕那些長得高的女人!”
回想到一半,巧可兒嬌氣舉起小手,不斷拍打著面前的枕頭。站在身后的白駒略微尷尬地翹了翹嘴唇,默不作聲地看著心智還尚未成熟的巧可兒,露出如親生父親一般,慈祥的笑容。
“尤其是住在白駒哥哥家中的女仆!黑月姐姐!”
“……啊?”
見巧可兒突然提及自家的女仆,黑月小姐。白駒的笑容如翻書一般,從剛才那一頁消失在凝重的空氣中。
“那有著接近D級的胸懷,配上她不應(yīng)該有的細膩的小蠻腰和黑白承托的女仆裝。怎么看都是像白駒哥哥這個年齡的野獸,最美味的仙果。明明可以靠面容吃飯,卻跑到白駒哥哥這里當(dāng)女仆?一定是想要搶走白駒哥哥!嗚嗚嗚……”
白駒仿佛聞到空氣中帶有一絲醋味,看著巧可兒說著說著就不屈服地緩緩留下眼珠。面對這種情況,白駒不知所措地用力撓了撓后發(fā),卻發(fā)現(xiàn)幾乎沒有多少頭皮屑,隨著冷風(fēng)飄落下來。白駒明白,如果再不制止巧可兒繼續(xù)撒嬌下去,等到黑月小姐上完培訓(xùn)班回到家。一切,就都完了?。】墒亲约河植荒苓^多解釋,因為在女孩子如此撒嬌哭鬧時,你的解釋在她眼里就是掩飾。到時候,你的話語也只是叫糟糕的情況愈演愈烈。
可能,白駒有些許心虛,畢竟黑月小姐也照顧自己有一段時間了。在幾乎從小就對父母的記憶,少之又少的情況下。黑月力所能及的服侍和關(guān)心,便是白駒至今為止,最溫暖的,似母愛一般的美好記憶。但是,在現(xiàn)實情況下,黑月小姐終究是自己的女仆。明明有著和自己同等年齡的情況下,卻選擇放棄美好的未來,來到他的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白駒不知道父母到底給了黑月小姐多少報酬,讓她能夠如此關(guān)心自己的生活。
或許,也只是或許?;蛟S在白駒理性的深處,被層層封印符咒,封印的獸性地暗語下。在白駒不知不覺中,對黑月小姐產(chǎn)生了一種非比母愛的沖動。也或許,在白駒的記憶深處,一個自己不再愿回想起來的回憶刺激下,白駒總感覺自己在哪里跟黑月小姐在很早以前就見過?總感覺黑月很像又不可能像的一個人!一個對白駒來說很重要的人……
“嗑呲呲!”
突然!白駒的大門被人推開,聽到聲音的白駒剛想要動身去阻止。自己的雙腳被向前騰空時,被大床外圍的木板拌了一腳。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像再也飛不起來的鳥兒一般,胡亂地揮動根本沒有羽翼雙臂,順著慣性迎面撲向還趴在床上的巧可兒身上。自己高大的身子將較小的巧可兒全身都給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