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打死!”猛地一聲暴呵,姜晴雙手飛快地轉(zhuǎn)動方向盤,雙眼緊盯著后視鏡。
正值盛夏,空曠的練習(xí)場地暴曬在陽光下,姜晴坐在駕駛座上,摸著被曬得發(fā)熱的方向盤,手心里汗?jié)n漬的,“自己再練幾把?!苯叹氄f完拿上水杯,開車門下了車。
“哦......”姜晴弱弱的應(yīng)了一聲,嗓音被車門甩上的聲音截斷。
她如釋重負般吐了一口氣,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老師了,在老師面前總是很緊張,就連教練也不例外。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松,給自己加油打氣。
自覺地練了好幾把,直到教練來說今天可以了,才乖乖地下了車,“那我先走了啊教練......”打了聲招呼,趕忙提起步子離開。
這是個剛結(jié)束了高考的夏天,姜晴邁著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不過十幾分鐘的腳程,她的鼻子上已經(jīng)細細密密地鋪了層汗,臉上的皮膚被曬得通紅,她有點后悔出門的時候沒帶把傘。
她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由于偏科太嚴重,不出意外地,她考上了一所不好也不壞的大學(xué)。至于專業(yè),她本人覺得自己在語言方面還有些天賦,在各種外語中,她選擇了相對冷門的俄語。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本以為會很輕松、愜意的暑假,卻意外地,在記憶里只留下了學(xué)車好熱的印象。
到了快開學(xué)的日子,姜晴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往行李箱里裝東西了,新學(xué)校有些遠,所以她只能選擇住校了。
到了這天,媽媽開了近一個半小時的車(其中有十分鐘在找學(xué)校的大門在哪),終于是把她送到了學(xué)校,倆人一人拎著一個大包,各拖了一個沉到不行的行李箱。姜晴幾乎快把半個家都搬到學(xué)校了。
校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車都快排到大街上了,好不容易把自家車停好了,倆人按照志愿者指的路朝體育館走去,得先去報道才行。
新學(xué)校真大呀,姜晴左顧右盼,小眼珠子往這里看看、朝那里瞧瞧,心忍不住雀躍地砰砰直跳,想到要在這里度過四年的時間,好像也不賴呀。姜晴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想,就是大得像個迷宮。
等她終于到了自己班級報到處報完道,倆人又吭哧吭哧拖著行李箱去找宿舍樓了。找了半天才找到六號宿舍樓。姜晴汗流浹背,又開始頭疼了,學(xué)校真是太大了,對她這個路癡來說,要記住各個地方的所在,恐怕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
她來的不算晚,總共六個人的宿舍,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兩個了。一個高高瘦瘦、眼睛細長的女孩兒,還有個矮矮胖胖、皮膚白皙的女孩兒。
姜晴只悄悄打量了兩眼,她的性格屬于能裝死絕不先開口的鴕鳥屬性。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媽媽負責(zé)擦床、鋪床,她就在地上把行李箱打開,把東西一樣樣理到柜子里。
完成了這項大工程,她送媽媽到校門口,“有事打電話給我,錢不夠用了跟我說。”媽媽放心不下地叮囑她。
她點點頭。依依不舍地看著車漸漸遠去,然后慢吞吞地往回走。
是大山啊
新手上路!還是女司機!大家多多關(guān)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