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性格或者是原生家庭也好,其實有愛的家庭氛圍真的對于做什么事情,都事半功倍。
孟姜起并不想驚動警方,雖說徐禮和糯糯糾葛了許久,終于要訂婚了,但她仍舊不想麻煩他,簡單來說,礙于自己的面子。
龍山燈塔。
一曲別離,怎奈你我相思不記。
“爸爸,你會看著我出嫁嗎?就像別人的爸爸一樣,牽著我的手?”青春年少的孟姜起,也是很幸福的,比劃著動作,眼里閃爍著星光。
宇文素向來都是心直口快,“你爸鐵石心腸,從沒見他掉過淚?!?p> “媽,你這么說我可不信了,那你眼光這么好,怎么就挑了我爸這個老古董?”
“那還不是你爸的一曲酒醉探戈,硬生生把我從西頭搬到東頭!”
一路上,孟姜起都少言寡語。
龍山燈塔已經荒廢許久,通往它的路都已被漫天雜草,遮掩的無法言喻。
陸時一直牽著孟姜起的手,一刻都不松開,這邊也特意和陸星陸晨保持了距離,免得打草驚蛇。
而酆庭君和蘭韞也緊隨其后,四個人就踉踉蹌蹌的走著。
陸時的側臉精致的不能再精致了,幾年前看他的時候,會拿小白臉定義他,畢竟人年紀在那兒,可如今看來,真的很有男人味,也難怪,老天爺賞飯吃的小孩子,都不會太差,例如身后的酆庭君和蘭韞。孟姜起思緒跑偏了,再偷瞄了陸時幾眼,沒忍住,問了他,“之前我一直以為陸星陸晨是你的親兄弟?!?p> “就因為名字?”
“嗯,然后那個時候我也沒細細的研究你,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果然人品不錯,那就請陸大總裁,講講你和他們兩兄弟的故事?”
“他倆,唯一能跟你說的就是一點,名字是我給取的,那個時候陸家就我一個男孩子,差不多我6歲那年,爺爺給我找了一對雙胞胎陪讀,也就是陸星陸晨。”看著孟姜起的眼神,“沒錯,他們是異卵雙胞胎,現(xiàn)在想來,才三周歲不到吧,看他們可憐就取了名,白夜與時間同行。”
“你的善良像誰?”孟姜起直言不諱,畢竟,陸時的出生,所處的環(huán)境,能夠這樣的潔身自好,真的著實難能可貴。
“你這么一說我是該好好想想?!?p> 看著前面的兩人打情罵俏,酆庭君不發(fā)表任何言論,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來。
蘭韞側目,“很好奇,酆總竟也有唉聲嘆氣的時候?!?p> “爬坡不累么?”
“不累。”蘭韞看著酆庭君,直直的攔住他的去路,“因為有酆總相陪,怎么累得出來?”
酆庭君看著眼前的女人,再怎么好看,此刻他也欣賞不來。
哪知,蘭韞開口,“眉清目秀,秀色可餐,玉樹臨風,傾國傾城!”
酆庭君嘴角死亡般的微笑,抽搐。
“怎么,不好聽?你們中國不都是這么形容人長得好看的么?”
“蘭韞小姐知識淵博,鄙人佩服!”
一步一個腳印,孟姜起從未如此踏實過。
你看,那就是燈塔,小時候,我父親經常帶我來這里看星星。
白墻脫落,見證這里的一切順利與不幸。
四周蕭肅,烏鴉竟也從這里逃竄?
酆庭君和蘭韞與生俱來的警覺性,即刻將孟姜起和陸時圈外圈內,四人間距不過半米。
陸時一直扶著孟姜起,他的敏銳性也極高,這確實是藏身的好去處。
“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許離開我,明白?”陸時低頭,撫摸著孟姜起慘白的臉,他知道,她在擔心孟君意,因為只有孟君意留著陸家的血液,是個外來人,是她父親最痛恨的外來人。
那天,陸政找到她,和她說起了當年。
當年,不過是一個謊言。
“你聽我說,此行我去大西北,兇多吉少,素素和我的一雙兒女就拜托你們照顧了!”林乘風和顧逢臣面面相覷,這是臨危受命,可是眼下,最有實力的依然是陸政,可他卻偏偏不求他!
“你放心,承遠,我們會照顧好素素和孩子們,你路上注意安全,千萬保重!”顧逢臣拍了拍孟承遠的手臂,“那塊殘缺的基因寶石,帶著了吧?”
“嗯,帶了,放心!”孟承遠怎知,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竟然出賣了他。
一切,也只是為了支走孟承遠來變賣當時他們成立的科技公司,來進行融資,而孟承遠是堅決不允許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陸政的,所以,支走他是最好的選擇。
而孟承遠最癡迷的,超越家人的,也就莫過于他熱衷的科研事業(yè),時空穿梭,這個偽命題,一顆來自于外星球的隕石,墜落在大西北荒無人煙之地。
兇多吉少,步步危機。
而一切,都發(fā)生在孟姜南發(fā)生車禍以后,他開始了遠行。
現(xiàn)在看來,是孟姜南的出事,導致了他的計劃提前,不得不早做準備。
“其實,我們以為的你父親不知情,實際上,我們才在他布的局里?!标懻粗辖鸬哪?,“伯父也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但我還不傻,你父親也不傻,我和他兜兜轉轉幾十年,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為了一個人,一件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p> 這都是孽緣。
冥冥之中,都有聯(lián)系,只是你弟弟的車禍是導火索,你的出現(xiàn)是信號燈。
逼著所有人不得不去面對過去。
“現(xiàn)在想來,如果不是林乘風和顧逢臣的擅自變賣股份,淸夢集團,才是姓孟不姓顧!”
“你父親,造就了自己的人生,也毀了自己的人生,因為癡迷所以沉淪,而后不可自拔。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切記,不可貪杯,不可忘本,不可否認?!?p> 晚風吹拂,直教人,生死,不相許。
“他最恨的人是我,只是年輕時的我,向來比他愿意表達自己的情緒,而你父親一直悶悶的,別人猜不透。”陸政拍了拍孟姜起的肩頭,附在她耳邊,“宇文素20出頭前的年紀喜歡陸政,但以后愛的卻是孟承遠,奈何孟承遠不懂愛是什么,所以一步一步的毀了滿心是他的人的愛,變得自欺欺人?!?p> 孟姜起聽的云里霧里,但又似乎明白。
“見到你父親,記得告訴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他還是輸了,輸給了他自己。”
陸時拍了拍孟姜起的肩頭,“怎么了?滿頭是汗。”
這一拍,讓孟姜起重新回到現(xiàn)實,還是在燈塔外,這一刻,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