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詛咒的來源
“額...”,幸子一時無語,光顧著買好吃的了,沒有察覺到著這些對她來講不值一提的細節(jié),反而會讓對方產生不好的感觸。
好尷尬!好尷尬!幸子的內心戲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真的是太尷尬了。
這鬼木弋,特意給你買飯,你注意的竟然是那些沒用的器皿,就算雙方的生活家庭有些許差異,那也沒必要說的這么明顯。
可是幸子又不能和一個16歲的高中生計較,真的是尷尬憋屈無奈。
就這樣一個內心糾結,一個沒心沒肺吧啦著瘋狂吃飯,
都不說話,也省得安靜。
“鬼木弋同學?!?p> “嗯?”
“醫(yī)院的費用事項,我剛才上來的時候都交完了,明天如果一切順利,你就能隨時出院了?!?p> “嗯...謝謝老師?!?p> “嗯?哈~”,恍惚間,幸子微微一愣,一直惡劣的鬼木弋竟然對她說了謝謝,這也總算是對得起自己的一番勞累。
“沒關系,畢竟你也是老師的學生~”,哈哈一笑,幸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看起來自己這些的勞煩,終于讓鬼木弋產生一絲變化了。
害,那真是的想錯了,只要你買飯,現(xiàn)在的鬼木弋可絲毫不會吝嗇說幾句謝謝的。
而且這美妙的誤會,就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嘟嘟嘟~”,正當此時,幸子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母上大人來電」
愁惱涌上心頭,果然錯過了時間,基本上每天這個時候自己也應該到家了,好煩,又要被逼問了。
立即起身:
“抱歉,鬼木弋同學,你先吃吧,我需要先回去了!”,反正遲了,也就這樣,拿起隨身物品之后,抱以一笑,再次小跑著出了房間。
人之常情,鬼木弋也表示些許理解。
電話上的來電人姓名他自然是也看到了,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父母也常常打電話給他,問東問西,直到持續(xù)了三四年后,這種情況才發(fā)生改變。
美名其曰:“讓他出去多玩玩,別總拉扯著,找不到對象誰負責嗎?”
怎想就是讓鬼木弋出去玩,還不是單身到了28...
或許這就是死肥宅們的無法避免的問題了。
不過,當鬼木弋剛剛吃下去幾口飯之后,房門再次重重打開,幸子的腦袋迅速伸進來:“我明天來不來了,麻煩鬼木弋同學出院之后自己打車回家了!”
尷尬一笑繼續(xù)道:“我可以幫你報打車費的,實在對不起了!”
連連低頭,再次飛速離開。
“哎...”
—
吃飯,收拾,等待。
伴隨著天色的徹底暗沉,在護士來往幾次幫助收拾垃圾、探查鬼木弋是否出現(xiàn)意外變化后,氣氛一片祥和。
直到晚上十點,
房門再次悄悄的打開,
一位粉色護士制服打扮的小姐姐走了進來,
鮮紅的嘴巴,纖細的腰肢,眉色間挑弄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你好,鬼木弋先生,我是您的深夜值班護士美莎,同事因為家里有事我就過來替班了?!?,一個深深的鞠躬,還讓鬼木弋看到了一絲若影若現(xiàn)的弧度。
“嗯,沒關系,反正我也痊愈了,真的是幸苦你了?!?,看似平和的鬼木弋心中早已一片排腹,難不成他還要從某靈異詛咒世界脫變到某夜勤世界?
“鬼木弋大人~這個姐姐死的好慘哦~”
肩膀上休息的櫻子突然說話,
咦!
死的好慘?什么意思,面前的這個嗎?扭頭一看,櫻子眼睛所看的就是面前這位剛剛進來的護士。
這么巧嗎,是他等的鬼嗎?
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真面目,但是被櫻子這么一說,再加上飯后持續(xù)許久的一段無用的心里建設,終于親自遇到的時候還是超級害怕的!
心中一個哆嗦,鬼木弋感覺房間內的溫度瞬間下降好多。
“櫻子?你能確定是我手臂上留下印記的那個嗎?”,躲在被子里的鬼木弋小聲問到。
“能!大人,是一個味道的!”
味道?鬼木弋眼前一黑,拜托,你這么可愛的人兒,就不要用這種詞語好不好!一個鬼物的味道,腦子里瞬間聯(lián)想到了那種發(fā)霉的雞蛋。
“先生,我需要為你檢查一下哦~醫(yī)生吩咐要記錄一下你現(xiàn)在的各種指標~”,護士甜膩膩的聲音響起,也不給鬼木弋回答的機會,直接就走了上來,掀開了被子。
—-
相田美莎,25歲,紅燈區(qū)的一位應召女郎,
一樣是父母雙亡,只不過還有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哥哥。
小時候的日子到還可以,在農村上學的他們倆有者鄰里鄉(xiāng)親的幫助,每天都過的極其幸福。
再加上兄妹倆也是聰明伶俐的人兒,老師和同學都是十分喜歡他們的。
可惜,生活就這么給他們打了一巴掌。
被學校的推薦到市內高中之后,兄妹倆的日子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不到半年的時光,哥哥消失,學費緊張,再加上生活帶來的壓力無處傾訴之后,美莎直接就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這對于一個同樣是十多歲的高中生,是很少有人能夠像原本的鬼木弋一樣,那般堅持下去的。
沒想到是美莎在一段低迷不振之后,反而走上了一條完全不敢想象的路,
首先是學業(yè)低谷,以往親戚不知為何突然停止了幫助,整個學期的休學,美莎祭幾天后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所以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哎,青春無知的少女啊,絕望之時,那個被她暗戀許久高年級學長突然出現(xiàn):“美莎,我來幫你吧!”
就這么一句話,成為了美莎新的動力。
只是好景不長,在對方的甜言蜜語的鼓勵之下,美莎剛剛拾取的信心再次被打碎了一地。
學長將她賣了,
對...就是賣了,臨走之時,學長數(shù)錢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無限的空洞,
美莎就徹底陷入長久的、混混僵僵的時光,整整八年,一個無依無靠的、沒錢的女孩子,就這么在黑暗之中茍活。直到有一天她決心重新開始生活,可惜事與愿違,悲慘再度發(fā)生,在經歷了三個嘴上說著愛她愛她的男人的無情拋棄之后,
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什么都不是了。
一個接近三十的應召女郎,一個只懂得取悅別人的女人,幡然醒悟的相田美莎,喝著自己以往都不會主動購買的高檔紅酒,站在海邊痛哭流涕。
“原來自己從來就沒有被任何人放在眼里過...”,噸噸噸的喝下半瓶紅酒,后勁上頭之后,似乎看到了那個消失許久的哥哥,
呢喃聲中,一步步走向了大海。
“哥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空曠的思念聲在海面上起伏跌宕,就像是少女心的破碎一般。
不久之后,
渾身濕淋淋的美莎就從大海之中緩緩走出,身上到處都是被魚兒撕咬后的細小痕跡,從頭發(fā)上甩下一個貝殼之后,恐怖的訕笑聲響徹整個海岸。
而后呢,就是可憐的“初代目鬼木弋”,同樣是在這么一個孤獨的夜晚,獨自在海邊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怒的故事了。
“mD!為什么我生的這么可憐,為什么我連女友都沒有!為什么我喜歡都喜歡別人!為什么!”,連番的發(fā)問之下,初代目鬼木弋癱坐在沙灘上,扭曲的尖叫著:“她是我的!沒人可以搶走!是我的!”
害,情商和家境,在這個年紀也不足為奇。
而就是在如此差勁的他身上。
產生的這種強烈的情緒與怨恨,瞬間吸引惡靈美莎的注意力。
對于美莎化鬼誕生之初,那必然需要一個練手的來發(fā)泄化鬼后的惡念。
說起初代目·鬼木弋呀,就是賤,也就在人家背后才敢這么說,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惡毒的電影,嘴里叨叨的都是如何將那個不喜歡自己的賤人,凌辱迫害。
正好,一句不拉的都被美莎聽了進去,內心的所有回憶都被勾了起來,
一個混跡在紅燈區(qū)的應召女郎,別說見識過的東西,就算是自己經歷的那些變態(tài)客戶,都比初代目鬼木弋說的要狠的多。
但是重點是現(xiàn)在的美莎是鬼啊!
聽到初代目·鬼木弋想要用在一個喜歡的同齡普通高中生身上施暴。
再對比她當初就是在高中時候,還是自己那么信任那么愛的人,被送上了不歸路。
悲慘的記憶頻頻涌動,
“愛情!”,海岸上瞬間鬼哭狼嚎,陰風陣陣。
還在發(fā)泄憤怒的初代目鬼木弋對此卻毫無察覺,一只慘白的手就這么悄悄的抓住了初代目鬼木弋的小臂。
渾然不知中,鬼木弋從憤怒化為呆滯,與美莎并列在海邊,
美莎附耳輕聲說道: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在你嫉妒之人的面前,用你最不堪的樣子在她的腳下祈求那最后的慰藉,用你最污穢的語言在她的腳下踐踏那最后的傲慢,然后~用你的死亡取悅他、驚醒她...永遠別再相信男人,永遠別再相信!”
初代目鬼木弋的眼睛,飛速的上下旋轉著,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美莎灌輸?shù)牡谝痪湓捳Z:
“死在她面前,死在她面前!”
一個小時,倆個小時,三個小時,直到午夜時分,隱藏在海岸陰影中身影這才消失不見。
第二天,
雙眼發(fā)黑,面目蠟黃,全身僵硬的初代目鬼木弋,依舊照常的抵達了學校。
本就毫無存在感的他,就算是砍掉了頭抱著來到學校,又有多少人會正常看一眼呢,更別說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以往通宵加班之后上課的樣子也幾乎沒區(qū)別的。
有趣的是,可憐的初代目鬼木弋文化水平和情商本就不高,美莎灌輸了三個小時的大道理最后被記住的還是只有這么一句話“死在她面前”。
作為一個剛剛誕生的惡靈,能力有限,最后也只能就這樣堪堪接受,反正死了就行。
可惜,依舊還是有許多是美莎完全沒想到的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