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卷土重來
這么想著,白靖和覺得此人多半是不小心著了殺手的道,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心一橫,干脆站在門檻上,整個人僵硬地鑲嵌在門框里,不讓他進去。
莊秀見狀心里頓覺不悅,自己沖他示好他居然比平時還戒備警惕?
“你做什么?”莊秀斂了笑容,“這是本王的家,讓本王進去?!?p> 白靖和見他嚴肅的臉似乎找回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小王爺,這雖是你家,但是如此貿然要求進別人的廂房怕也是不妥吧?”
莊秀眉眼壓了壓,從來只有他對別人囂張的份,白靖和一介草民竟然住著自己的地方沖自己警告。
他正要發(fā)火,突然想起今天自己是有正事要商量的,便壓制了火氣,上前一步將白靖和的肩頭生生地壓下來,湊到他耳邊,“你要是還關心著美人的安危就聽我指揮?!?p> 白靖和瞳孔驟縮,認真地看了他一會,確認他是正常的,這才將他迎進屋,半炷香的秘密會談后莊秀成功喜提免費打手一枚。
吃過了晚飯,莊秀便一人去了庭院,時候不早了,院中已經下了霧,庭院中的矮樹叢黑烏烏的一片。
他走到后院,卻見慕宮澄正背對著他坐在院中喝茶。
她今日一襲白衣,瘦削的身子看起來清極雅極,月光在她的白衣上反射開來,她周身似乎透著一道皎潔的光輝。
莊秀一瞬間有些呆了,他清了清嗓子,連蹦帶跳地上前,吊兒郎當地問:
“美人,這么晚還不休息?”
慕宮澄聽到他的聲音差點一口茶噴出來,扭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
莊秀輕輕一躍,像只敏捷的小鹿一般跳上慕宮澄身邊的石凳,“我不一樣,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我不睡是為了保護你?!?p> 慕宮澄分了一個白眼給他,接著品茶。
莊秀見她不回話,臉又湊了上去,鼻尖幾乎要觸到杯壁,慕宮澄看著在自己面前驟然放大的黑瞳,驚得手一抖。
今夜的月光和黑夜配合得恰到好處,莊秀本就率性的性格又增添了幾分大膽。
見慕宮澄沒有動作明顯的反抗,他腦子一抽,更加直言不諱起來,“美人,你在喝什么茶?也讓我品一品?”
慕宮澄躲開他滿眼都是不良信息的眸光,將自己的茶杯放在桌上,“你要喝就自己去拿茶杯,我只帶了這一個。”
莊秀聞言便笑得像是妖花綻放,眼角眉梢嘴角都是一抹不懷好意的樣子,“那我就用你的杯子?!?p> “你……”慕宮澄來不及阻止,就見他拿起了自己的殘茶,舉杯喝了下去。
然而一杯茶下肚,莊秀突然覺得腦子開始不清醒起來,眼前的景物都變得模模糊糊,“美人,你在茶里放了什……”
話未說完,他就一頭栽倒在桌上。
此時的“慕宮澄”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滿臉橫肉的丑得像是冤案的臉,“放了能讓你死八十次的毒藥!”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準備割下莊秀的頭顱回去復命。
然而,刀鋒剛抵上莊秀的脖頸,對方卻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殺手猛然一驚,莊秀乘機手腕一翻奪過匕首,飛身一躍,騎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手掌一翻,一運靈力,刀鋒便帶著一股藍色光輝準確地刺入了殺手的心臟。
殺手立刻手捂胸口,口吐鮮血,轟然倒地,眼睛還死死地瞪著莊秀,滿眼的錯愕與不解。
慕宮澄和白靖和從暗處跑出來,莊秀拍拍手,得意洋洋道:“我說這個端王能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下毒這招式就用了兩次,能換個別的嗎?我告訴你,我家王妃,比你扮的好看千百倍!”
慕宮澄無語凝噎。
自己怎么因為莊秀的一句胡言亂語就成了欽定的王妃了?
這時,那殺手依舊死死地瞪大眼睛,莊秀察覺到不對,他這么拼命地堅持不咽氣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果然,周圍烏烏的樹影突然一陣晃動,頃刻間一股白霧就彌漫開來,那殺手,是個木系行者,他正依靠植物在向外散布毒氣。
“捂住口鼻!”慕宮澄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就有數十個黑影紛紛落在屋脊房頂之上,莊秀試著動用丹田內的靈氣,卻發(fā)現(xiàn)只能動用五分!
定是那毒氣抑制了靈氣發(fā)揮!
毒氣越來越濃,三人撕下一塊衣襟,三下兩下遮住口鼻,迅速地將背靠在一起。
“當心,毒氣會抑制靈氣!”莊秀腳尖一勾,挑起地上的一根短棍握在手里。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強行動用靈氣一定會讓毒氣更加深入骨髓,目前只得用體內的靈氣逐漸逼出毒氣。
“我只能動用五分了?!卑拙负蛪旱土寺曇?,語氣里有些不安。
“切勿自亂陣腳?!?p> 慕宮澄低聲提醒。
霧氣更加濃厚,借著黑夜,幾人的可見距離越來越短。
這時,一個蒙面黑衣人突然沖出霧層,雙手化作一道藍光水刃,直直地向三人豎劈過來。
“當心!”
三人同時喊了一聲,紛紛轉身閃開,黑衣人撲了一個空之后轉眼又消失在白霧中。
慕宮澄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找不到其他兩人,她沒有聲張,這個時候大喊大叫無疑就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
霧氣漸濃,她體內不斷地從不死樹度過清氣,已經逐漸將毒氣排出體外。
她試著提了一下靈氣,已經可以使用七分左右。
這時,她身后突然襲來一陣涼風,她立即閃身躲開,一把光可鑒人的刀鋒擦著她的耳邊呼嘯而過。
她抓住時機抬手握住殺手的手腕,將他往自己身前一拉,奇怪的是,殺手體內并沒有靈力與自己抗衡,很輕易地就被拉到了她的眼前。
慕宮澄乘機抬起手肘,對著他的鼻子一掄,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隨之是殺手撕破天幕的慘叫。
慕宮澄又對著他的下腹補了一腳,將此人踢出數丈之外,那人又立刻消失在白霧之中。
不是行者,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