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的每個決定都是在自己的計劃中。
因為他的身份以及他身上的責任,不允許他所做的事情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錯。
很久沒體會到這種事情脫控的感覺了,秦笙也因為這句話愣住了。
昨天也有人跟她說過同樣的話,只是跟今天的感覺完全不同。
昨天她心里除了不爽,還有點不屑。
可今天,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她竟一點也沒覺得反感。
她笑了笑,眼睛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眼神清澈的看著他。
“不用了,謝謝你!”
她拒絕的時候,他暗暗松了口氣。
也好,拒絕也好,這樣、所有的事情都還在他的計劃中。
只是心中,卻有一絲很奇怪的感覺,那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恐怕是那邊出了什么事了,對她點點頭,閃身消失了。
“哎,你還沒告訴我、我該怎么修煉呢!”
他走之后,她才突然想起忘記問最重要的事兒了。
懊惱的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煩躁的撓撓自己的頭發(fā),轉身往另外一邊離開。
選了個好點的位置后,直接在林中打坐一夜,直到黎明之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因為最近天氣轉涼,她的睫毛上有晶瑩的露珠掛著。
因為睫毛顫動露珠調(diào)皮的滑落在臉龐,外套上有一層淺白色的露水。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重重的吸了口氣。
“這感覺,真好!”
胸腔處那種微微的刺痛感總算消失了,空空如也的異能也已經(jīng)回來一半。
“果然,還是得修煉才行,不然人都會提前死好多年?!?p> 看了看天色,太陽剛升起,她索性直接跑到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看著腳下的大地慢慢被陽光照射。
就好像親眼見證了萬物復蘇一樣,等到太陽徹底升起后,心情極好的往山下走。
該去要回自己的東西了,昨天已經(jīng)是對他們的寬恕了。
隨便在路邊的餐館解決了一下早餐,才往許譽家的方向去。
今天的許家,只有許國安一個人在家。
此刻他正端坐在院里,似乎是特意在這兒等她的。
因為他面前擺著一個小茶幾,茶幾上還有兩杯茶,獨獨只有一張椅子。
看來,是準備給她下馬威了!
她笑了笑,將帽子壓得更低,雙手插在寬大的兜里。
走到他面前端起一杯茶喝了口,撇撇嘴嫌棄的放下,直接坐在那茶幾上,一只腳甚至踩在茶幾上面,另一只悠閑的晃蕩著。
許國安的臉色,一下陰沉了許多。
她假裝沒看見,“怎么樣,我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房子沒辦法給你了,房產(chǎn)證也不行,因為已經(jīng)過戶到許譽的名下了?!?p> 他們是她唯一一血緣關系的人,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后,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過戶的一系列相關事宜給搞定。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塊地給拍賣出去,將所得的錢全都分散存入了一家人的名下。
“然后呢?”
“然后,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這件事就到此結束?!?p> 他說的理所當然,似乎這樣的解決方法已經(jīng)是他們巨大的讓步一般。
秦笙臉上的笑容愈發(fā)諷刺,起身在院中走了一圈,許國安不知道她此舉為何,只是緊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