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不需要懂
蘇暖年不悅地蹙眉,“坤潤公司我會還給你的,你賠掉的錢我也會還給你的,我沒有什么別的請求,就請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放過我吧?!?p>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委屈和怨念,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讓他感到心疼。
可面對這種心疼,她的離開會更讓他痛苦。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
“我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除非你能證明尹毓軒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冷靖寒的手掌心!”冷靖寒狠狠地說。
蘇暖年呆住了,尹毓軒,他對自己是什么感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我現(xiàn)在就跟尹毓軒打電話,問他喜不喜歡你,要是他說喜歡,那么我立刻就放你走,而且你欠我的債我一分錢都不要你還。但是,”他頓了頓,“如果他對你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我身邊,直到我膩了為止。你愿意賭嗎?”
“不!我不要跟你賭?!碧K暖年開口反抗。
“怎么?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尹毓軒沒信心?難道你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嗎?你不是很依賴他嗎?你不是很相信他嗎?連這一個小小的賭都不敢賭?”
他的語氣雖然是不咸不淡,不緊不慢,可是蘇暖年卻聽出了那話語中深深的冷嘲熱諷意味,字字戳中她的痛處。
她真的不敢賭,她怕自己失望。
那邊冷靖寒已經(jīng)拿出手機開始撥尹毓軒的電話號碼。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問!”蘇暖年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已經(jīng)遲了。男人已經(jīng)撥通了電話。
“尹毓軒,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蘇暖年?”冷靖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尹毓軒一聽冷靖寒的話,有那么幾秒鐘的呆滯。
他本來就一直懷疑冷靖寒跟蘇暖年之間曖昧不清,之前他還想著若事實真的是那樣,那他就退出,畢竟冷靖寒他是惹不起的。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了生意上的伙伴,失去了大展宏圖的機會,那樣太得不償失了。
“尹毓軒,我問你話呢,聾了嗎?!”冷靖寒對著電話大沙僧吼。
那邊蘇暖年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都沁出了一層冷汗,她害怕聽見他的答案。
冷靖寒已經(jīng)把電話放在了蘇暖年的耳邊,讓她聽聽尹毓軒是怎么說的。
那邊尹毓軒淡淡地開腔了:“我對暖年的感情,只是同學之情,校友之情。她只是我曾經(jīng)的學妹。那天在蘇家我一眼就認出她就是我高中的學妹,但是她好像沒有認出我來,她人那么好,長得又漂亮,她會找到真正愛她的男人的?!昧?,冷先生,我們別說她了,上次的那個項目,咱們好好談一下?”
蘇暖年拿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臉上的紅暈慢慢地褪去,變成了死一般地慘白。
自嘲地笑,心中雖然是無比的失落,但是這個答案她也早已預(yù)料到,尹毓軒不過是她年少時曾經(jīng)心動的男孩罷了,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沒有什么好難過的。
冷靖寒已經(jīng)跟尹毓軒談完了工作上的事情,走過來看著她蒼白的臉,既心疼又有些報復(fù)后的快感。
“難過嗎?”他問她。
“有什么好難過的?”蘇暖年輕輕地笑,“他只是我年少無知的時候喜歡過的一個男孩,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過他會喜歡上我。對于喜歡的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只要能這樣遠遠地看著他,我已經(jīng)覺得足夠了。”蘇暖年滿足地說。
冷靖寒對她這種表現(xiàn)很是不滿意,明明就是對那個尹韻軒余情未了還死不承認。
“你用不著那么矯情?!彼淅涞貙λf:“什么遠遠的看著就好,喜歡就應(yīng)該占有,得不到就毀滅!”
看著他淡漠冷酷的臉,蘇暖年嘲諷地笑:“冷靖寒,你永遠都不會懂得什么是愛!”
“我不需要懂,因為我不需要愛,我知道只要是我冷靖寒看上的,那就是我的!”
“冷靖寒,你這個沒有心沒有情的冷血動物!”她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對著他嘶吼道。
“是,我是冷血動物。但是,蘇暖年,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不過是個供男人享受的玩物罷了,你早已經(jīng)不干凈了,你以為你還是冰清玉潔的玉女嗎?”一字一句,帶著明顯的怒火,就這么吼了出來。
他每一字每一句,像一把利劍,穿透了她的心臟,痛得她撕心裂肺。是,她沒了清白,但那難道不是拜他所賜?難道不是他一步步把她逼入絕境,推進深淵?
“怎么,不說話了嗎?蘇暖年,你還想招惹別的男人嗎?你就這么水性楊花嗎??。俊?p> 水性楊花?他竟然把她說得如此的不堪!冷靖寒,你簡直就是魔鬼!
男人還沒說夠,繼續(xù)惡語相對:“蘇暖年,除了這具身體,你一無是處!除了勾引男人,你也沒有別的本事了?!?p> 忍無可忍,蘇暖年用力地揚起自己的右手,想給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一巴掌,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無底洞一般的眼眸如同旋渦一般,似乎要將眼前的蘇暖年吞沒。蘇暖年只是怒睜著圓目,那顧盼生煙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慌亂,而是視死如歸的淡定。
蘇暖年的這種表情這種態(tài)度是最令冷靖寒不爽的。
忽的,他粗魯?shù)匾话褦埰鹚难?,不帶一點憐愛,不帶一點溫柔,快步走出了辦公室,走到旁邊的休息室,重重地踹開門,再重重地關(guān)上,他狠狠地將她丟在辦公室休息室的床上,一只手已經(jīng)狠狠地扯向她的衣襟。
蘇暖年剛才淡定自若的臉立刻變得惶恐起來,她開始怒吼:“冷靖寒,你干什么!”
“占有你!”霸道冷漠的怒吼之后,他吻上了她的額頭,聲音變得溫柔曖昧起來,“我說過我們相遇的第一天晚上沒有做完的事情,我遲早會補償給你的。很抱歉,那么久了,現(xiàn)在該是我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