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天書的鄙視,喬小池置若罔聞。
只因——她心有同感:好丟人!
“大爺,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就好好看家——不,好好放松放松。”喬小池拉起邁克就跑。
剛一上車,一道黑影緊跟而來,快速竄進,落座后排位。
喬小池臉頓黑,“大爺,你這就不對了。跟蹤是犯法的,我是有人權(quán)的,可以告你?!?p> 男人不答,將懷中的黑劍拉出一點。
喬小池慫。
“親愛的,我要坐副駕駛位?!备惺艿侥腥说耐{,邁克不停打哆嗦。
喬小池理解,點頭。
腳迅速將油門踩到最低位置,“哄隆”聲起,邁克頓覺頭暈?zāi)垦#笥覔u擺。喬小池挑了挑眉,挑釁地看了看后視鏡。
然,她驚呆了。
預料中的狗啃泥畫面并未出現(xiàn),那大爺竟然紋絲不動。視線下移,好家伙,這大爺竟然坐在他那把一看就知其很厲害的黑劍之上。
她懷疑:這大爺是修仙的,很有可能會御劍飛行。
終于,三人浩浩湯湯地,各懷心思地出發(fā)了。
距離宣陵市最西邊,比較偏遠的世外桃源空靈山。景色秀美,里面的花草植物皆是一等一的稀有品種,卻——常年被封鎖。
封鎖原因:私人領(lǐng)域,不得擅闖。
即便是愛美之人有心想要去欣賞一下這傳說中的美景,未曾被允許。
政府對外宣稱:不要靠近這座山,否則,生死不管,后果自負。
有人懷疑:難道這座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認有幾分膽量的人不顧專家國家政府的勸阻,執(zhí)意偷偷前往,自此一去不歸,下落不明,無處可查。
時間久了,便傳出各種各樣的傳聞,大多都是負面的:諸如陰山,鬼山,送魂山之類的詞語,層出不窮。
時間再久一點,這座山漸漸被人忘記,達到鮮少人知的地步:只以為是一座植被稍微茂盛一點的廢山而已。
然,就是這座廢山,卻是傳說中,即便是政府軍事機構(gòu),也不敢隨意冒犯的BOSS組織總部。
山的最頂端,坐落著一幢巨大的黑色歐式堡壘。
白云之下,屋頂之上,時時刻刻盤旋著一群黑鳥,聽那凄涼叫聲,是烏鴉。
即便在這烈陽高照,萬里無云的大好晴天,整座建筑也給人造成陰婺,荒涼,驚恐的感覺。
密密麻麻的高壯樹枝,將這堡壘層層掩蓋,從山下看去,很難發(fā)現(xiàn)后者的存在。
堡壘,一樓正廳之內(nèi),擺放著一排排深棕色木制靠背椅。
第一排,最靠近通道的座位,一身著白色西裝西褲的短發(fā)男人靜靜坐著,面對空無一物的講壇,閉著眼,似是在假寐。
安靜諾大的空間,唯聽見男人淺而緩慢的呼吸聲,突兀,讓人心生懼意。
“吱呀”聲響,高而厚實的大門從外向內(nèi)推開,一道細長人影投射到門口的地面之上,繼而,冷淡女聲傳來。
“boss……”
“說吧!”男人微微睜開眼,神色無波,深沉,讓人不敢冒犯。
“風宿失敗了。血煞被救走了……”東野南低頭,畢恭畢敬稟告。
“哦?”男人一手扶了扶鼻梁之上的金框眼鏡,“他是我的得意屬下。整個組織中,除了你,無人會是他的對手……”
“被一手拿黑劍,身穿黑袍,看不清容貌,打扮怪異的男人救走的?!?p> 眼鏡男人不答,靜默,沉思。
“你們可知這男人的背景,從何處而來,是否是異能者?”
“沒有,關(guān)于這個男人,我們查不出一點消息。就好像——”東野南心生疑惑,“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疑惑更深,繼續(xù)補充:“他手上的那把黑劍和您的劍——很像……”
眼鏡男人雙瞳驟然一縮,不再說話。
“boss,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比較特殊的異能人?!?p> “說!”
“一個女人——她能夠無效化風宿的風之異能。不過,對于風宿的風暴,卻無法抵抗。這女人名字并不在我們的名冊之上,想必她剛剛激發(fā)異能。我們會試著讓其歸順,若是不從,便殺了?!?p> “好,知道了!”
稟告完畢,白發(fā)綠眸女人這才恭敬退下。
門被關(guān)上,光線再度黯淡。
男人站起身來,離開座位,走向堡壘最頂端,那是他的房間。
房間內(nèi),擺設(shè)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以及一只毛筆。
再無其他。
眼鏡男人緩步走到床邊,掀開棉被,一手摁住床板上突出的一點。
機關(guān)輪軸轉(zhuǎn)動聲傳來,一個長盒露了出來。他從懷中拿出一塊潔白手帕,擦了擦沒有一絲灰塵的盒蓋,嘴角微微上揚。
不大不小的空間靜謐,白衣男人的聲音悠長,好似跨過漫長歲月河流,經(jīng)久流傳。
“你也來了嗎?”
東野南剛剛走過綿長走廊,剛到拐角處,便見一身著短裙,身材姣好的女人,斜靠在廊柱之上,一臉調(diào)笑地看著她。
“我將稟告的機會讓給你,給了你和boss獨處時間,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謝謝我?”
東野南目不斜視,從司徒靜面前走過。
“我并沒有要求你如此做?!迸说穆曇魶鰶?,隱含不悅。
“你還真是無情啊,一點完笑都開不起。也不知道boss看中你什么了……”女人的語氣極盡譏諷。
東野南冷笑一聲,不再說話,越過司徒靜的身子,高傲離開。
微風輕拂,帶來異樣氣息。
“你不該總是找東野南的不快!我們是同伴,理應(yīng)互相幫助,支持,不揭傷疤。”風刮過,凝聚成風刃,繼而凝聚成人形,赫然是風宿。
“你管我!”司徒靜冷哼一身,白了風宿一眼。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血煞被救走,不愿意歸順boss。你好好想想,怎么解決這個麻煩。”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顯然,風宿并不是忍讓大方的主,出口反擊。
司徒靜語頓,無法反駁,生氣不已,甩手離去。
看著兩個女人各走一方,離開的背影,風宿暗嘆一口氣,只期待好兄弟雨宿能夠快點回來。
如此,他就多一個貼心人在身邊,陪他喝個小酒,過招交流。
腦海中,忽地閃現(xiàn)一抹身著染血白衣,堅定如山的背影,他嗤笑一聲,搖搖頭。
他怎么又想起那個會異能無效化的女人了?
風刃再度涌動,原地再不見風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