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樣了?”
二人瞬間六神無主的慌了神。
柴勾眼見此女久叫不醒,卻也不敢有半分僭越的動(dòng)作,只能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試此女的鼻息。
發(fā)覺到鼻息尚存后,這才眉頭舒展的長松了一口氣。
見柴勾如此,矮胖男子也是如釋重負(fù)。
盡管如此,但二人對于白衣女子突然的昏厥,仍是不明其理。一時(shí)間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開始面面相覷了起來。
“刀疤,方才二小姐想說什么來著?”柴勾回過神來,疑問道。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卑帜凶用碱^擠成麻花。
頓了頓,他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腦門的叫道:“二小姐說的‘他’,好像就是這小子。”
‘這小子’自然是指的姜川。
柴勾聞言,眉頭一蹙,接著略帶審視地望向姜川。
與此同時(shí),矮胖男子又喝問道:
“小子,你是什么人?為何會(huì)跟二小姐藏在此處?”
姜川沒有馬上接話,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嚨,左右對其二人各看了一眼。
他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救此女的事和盤托出。
觀其二人對此女的態(tài)度,極為的恭敬有加,想來此女身份很不一般,怕是大有來頭。
而他之前為了救此女,不但親嘴,還摸胸,甚至還脫褲,反正該看的與不該看的,該干的與不該干的,幾乎都做了一通。
就在方才。
柴勾可是連半根指頭都不敢碰此女一下,就連扶起此女時(shí),也只敢扶其手臂,且還是扶在有衣服的地方。
由此可見,柴勾對此女極為敬畏,生怕有一絲冒犯。
可若碰下手指頭都算冒犯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早已冒犯到此女姥姥家了……
想到此處,姜川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gè)冷顫。
……
“說!”
見姜川遲遲未開口,矮胖男子不耐煩的大吼一聲,“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你小子劫持了我家二小姐?”
姜川一聽到這話,頓感無語。
此矮胖男子明顯已先入為主,只怕內(nèi)心早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圖謀不軌的劫匪,此時(shí)回答是或不是,根本毫無意義。
但凡事都講究是非黑白,一是一,二是二,他可不想就這么被冤枉。
所以姜川干咳了一聲,打算解釋個(gè)清楚。
然而,柴勾卻在此時(shí)腦袋一偏,冷不丁的開口道:“刀疤,此前二小姐傳音時(shí),你可全聽清楚了?”
“啊?”
矮胖男子聞言一怔,臉色變的有些茫然,繼而單手撓起了腦袋,似乎在極力回想什么。
“嘖……呃……我只聽二小姐報(bào)了個(gè)位置坐標(biāo),其他……好像也沒有了?!睋项^想了許久,矮胖男子才終于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么說來,那你我聽到的都是一樣了,我還當(dāng)有什么遺漏呢……”柴勾喃喃自語了句,接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二人的對話傳入到姜川耳朵里。
卻頓時(shí)如遭晴天霹靂,令他全身一震,敢情此二人能找到自己的藏身處,全是拜白衣女子所賜啊……
傳音?
姜川也不知此女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何時(shí)做的,他竟然毫無察覺。
此時(shí)此刻,姜川突然有一種被出賣了的感覺,內(nèi)心猶如打翻的五味雜瓶,很不是滋味。
但想了一想后,馬上就釋然了。
將心比心,若換做自己,恐怕也會(huì)做出同樣選擇。畢竟一邊是熟悉之人,一邊卻是個(gè)陌生人。
或許直到現(xiàn)在,此女還把自己當(dāng)成是一個(gè)霪賊,也猶未可知。
姜川內(nèi)心苦笑著自嘲了一番。
也就在這時(shí)。
“照我看啊,八成是這小子用出什么下三濫手段劫持了二小姐,二小姐才會(huì)傳音給你我報(bào)信的?!卑帜凶幼砸詾槭堑恼f道。
說話間,其臉色一橫,啐了口唾沫,一副即將動(dòng)作不善的樣子。
“等等!我可是你們二小姐的救命恩人!”姜川眼見情況不對,趕緊語速飛快的說道。
“嗯?”
柴勾和矮胖男子面目一滯,雙雙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救命恩人?”
柴勾兩眼一瞇,狐疑的目光上下掃過姜川。
看見姜川雖是一身單薄的中衣,但面容卻頗顯坦蕩,眼神雖疲憊卻無絲毫游離,并不像在說謊的樣子。
“你說你是二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有憑證?”
矮胖男子明顯是不相信姜川的話,直接疑惑的嚷叫道。
柴勾也是目光一凜。
姜川:“……”
他再一次的無語至極,這救人,還能有個(gè)屁的憑證……難道做了個(gè)好事,還得特意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哼!說不出來了吧?老子看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矮胖男子大怒,說著就要對姜川動(dòng)手。
“你……你家二小姐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憑證!”
情急之下,姜川腦子一個(gè)靈光,隨即大聲的脫口而出道。
人活著就是憑證。
要是死了的話,還叫什么救命恩人?那就要直接叫兇手了。
矮胖男子:“……”
柴勾:“……”
二人雙雙語塞。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他們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