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咱們攔下的那些貨,沒被世子妃發(fā)現(xiàn)?」李子敬納悶的問許文昌。
許文昌斬釘截鐵的回復:「屬下確定做得周密,根本無人知道?!?p> 李子敬想了想,決定:「這幾天,找個機會讓人將扣的那批貨,再轉賣給世子妃的店鋪吧!」
聽到這幾句話,芳華早已忘記了世家閨女的風范,生平第一次拿腳踹門。
砰然聲響,室內(nèi)倆人齊齊訝異轉頭,李子敬臉色大變,急忙解釋:「我做這一切,不都是因為在乎妳嗎?」
許文昌見狀趕緊識相的離開,再不走,等會兒倒霉的就是自己。
「在乎我?」想到下午的屈辱、加上現(xiàn)在的打擊,芳華忍無可忍的放聲痛哭,使命的搥打世子爺。
「別這樣,仔細疼了妳的手。」李子敬最見不得華表妹落淚,那比拿刀割他的肉還難受。
李子敬小心呵護的圈起愛妻,緊緊的將她扣在自己胸前,不停的賠不是:「我原想讓妳受些挫折,將手邊店鋪盤給二哥,只是想讓妳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
「我不懂,哪一天夜里我不素(是)陪著你?還想要我怎樣?」芳華死命掙扎,口中還憤恨的大罵:「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你這個衣冠狗彘!」
李子敬哪兒曾遭受過如此辱罵?不由也動氣的松了手,隨華表妹生氣去!
做錯事還擺架子?也太欺負人,芳華不由脫口而出:「我...我要跟你和離!」
李子敬愕然的回頭,怒視華表妹:「我一再讓妳,也向妳賠不是,剛妳也聽到,貨品也會交還給妳,妳還想要怎樣?」
瞧著世子爺說話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這叫做有反???還賠不是?芳華恨聲說道:「有輪(人)賠不樹(是),像你這樣嗎?」
「妳沒見過我對其他人的樣子,我對妳掏心掏肺,已經(jīng)夠好了!」李子敬拿出做將軍的威風,他再低聲下氣,可不就被華表妹給看扁了?
「哼,我怎會沒見過?你對初夏,那個你用過的姑娘,就跟丟破布一樣!」芳華氣急敗壞的控訴:「都樹(是)你,讓輪(人)用可憐的眼光瞧我!」
「這跟初夏又扯上什么關系?多久以前的事了,不是都同妳解釋過了嗎?」
受不了華表妹緊抓著以前把柄不放的態(tài)度,李子敬不耐煩的解釋:「難不成妳每隔一陣子,都要拿她出來鬧一次?下次是不是還會拿我那往生的通房出來說項!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嗎?」
「你說我咄咄逼人?你才逼人太順(甚)!」芳華覺得世子爺無藥可救,冷酷的說一句:「今天遇上初夏了,她求你放過她?!?p> 李子敬驚訝的看著芳華,原來是初夏的關系,她今天才生氣?
「她對妳說了些什么?」
「他說不會纏著你,請妳放過她,你又做了怎(什)么?」芳華希望世子爺不要再一意孤行:「放過她,她不過是位可憐的姑娘?!?p> 「我沒找著她,不過是想派人送她回鄉(xiāng)。」李子敬就是怕有今天的狀況發(fā)生,他派人四處搜尋,初香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消失不見,沒想到還沒找著,就讓她和華表妹再次遇上了。
「不用找了,我看她已有對象了?!狗既A不想多說關于盧照盛和初夏的事,免得世子爺去壞事,破壞了那可憐的女子可能會擁有的幸福。
「不找她,妳就會這樣一直對我動氣!」李子敬解釋,他很不高興的說:「別把和離放在嘴邊說,我無法接受!」
「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森(生)活,心累。」芳華哀怨的嘆口氣轉身走出書房。
「別走,咱們還沒說完!」李子敬受不了華表妹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充滿了怨念。
「我心很亂,你別拉著我?!狗既A冷冷的看著世子爺拉扯自己的手,抬起眼淡淡的說:「我是輪(人)、不是你養(yǎng)的犬馬,你只想關住我,嘴里說在乎我,是在乎你自己的感受吧!」
李子敬怕了華表妹的那種眼神,收回了手,默默的看著她背影離開。
接下來兩天,芳華都鎖著門,不讓世子爺進自己的房內(nèi)。
按耐不住冷戰(zhàn)的世子爺,第二天晚上就爬窗進入華表妹的閨房,他們已是夫妻,她怎能將他拒在門外?
黑暗中,不需回頭看,芳華也知道世子爺爬上床了。
她下定決心,決計不再心軟,也不會做出任何響應!
不過她太小看自己的欲望、也高看了自己的意志力,沒多久,就抵擋不住世子爺?shù)牧一鸸?,淪陷在他一波波的挑逗中。
雖然身體反應太正直,芳華還是非常在意世子爺對在生意上,施展的惡劣手段,決定再次走出門,好好的做上幾筆大買賣!
因著自己做錯事在先,加上協(xié)議函中曾經(jīng)同意華表妹做生意,每三天出門一次,李子敬這次就不敢多做阻撓。
反倒是范楚楚看不慣女兒三天兩頭往外跑,還不時路過江家來探望她。
「華兒,妳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成天都跟妳二哥在外鬼混?」江伯庸在女兒成親后沒幾天就返回荊州,范楚楚則留在京城陪子女,主要是不放心才嫁人的女兒。
「阿計過幾天就要還荊州了,還不讓華兒多來陪陪妳?」芳華不依的抱著娘親撒嬌,想到以后久久才能見上一面感到心酸。
「我只怕妳是不是跟世子爺在鬧脾氣?」范楚楚發(fā)現(xiàn)女兒常常會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芳華皺起眉頭,她不想拿自己的事惹阿娘煩心。
「他也是妳當初中意的人,自己選的對象,就要負責?!狗冻琅畠嘿N心,很多話都藏心底,她鼓勵芳華說出口:「趁我現(xiàn)在還在京城,能為妳拿點主意,妳就把心里話說一說吧!」
「就...他不讓我做生意,管得很嚴...」芳華于是將李子敬惡意截貨源的行為告知母親,沒想到范楚楚聽完竟哈哈大笑。
「阿計,您怎么還笑得出來?」芳華覺得怎么連娘親都倒戈了?她竟然連個訴苦后可倚靠的對象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