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的時候一共有九匹馬,四人每人騎一匹,剩下的五匹全部馱著我們的食物和裝備,這三匹馬一跑我們基本上也就沒有了什么食物,就算我們殺馬充饑但馬上面的水也已經(jīng)全部沒了,這里的沼澤里面又全是咸水不能飲用,加上此處又是無人區(qū),想要找到水只怕是沒那么容易。
我看了一眼炎雨露她皺了一下,估計想的事情和我差不多,我本想問一下蘇巴有沒有什么地方能找到水,只見蘇巴雙膝跪倒在地好像在祈禱著什么,等他站起來后我問了他剛才是在做什么,他告訴我他是在向騰格里祈禱馬匹不要跑太遠(yuǎn),希望明天能平安找到它們。
雖然祈禱是好事但畢竟我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天神身上,我就問蘇巴這附近哪里能不能找到淡水,蘇巴搖了搖頭“這附近那還有什么淡水,離我們最近的一個補水點也要差不多六天,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有水,真要去那里補水還不如直接回去,那樣至少能保證百分百補充到水”。
我清點了一下我們身上的水壺,我和胖子的每人還剩半壺,炎雨露還有一整壺,炎雨靈和蘇巴的水壺則在晚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喝完了,也就是說我們五個人還有兩壺水,這點水在我們省吃儉用的情況下最多只能維持一天,但就算我們有一天的水喝但馬呢?
我將心里面想的跟大家說了一遍,胖子說道“實在不行就只能殺馬了,喝馬血也能頂一下“。
其實這點我也想過,但如果我們把馬殺了這些剩下的東西就要自己攜帶,這樣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會更多,從長遠(yuǎn)來看只會是得不償失。炎雨露和我的想法基本一致認(rèn)為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殺馬,如果有機(jī)會找到水源,我們還是要先找水。
就在我們商量對策的時候旁邊的一匹馬卻突然驚叫了一聲,隨后立即倒在了地上,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身體也在快速變成黑色。
我暗叫不好“難道是那種兩個腦袋的怪蛇干的?“想到這里我立馬讓大家退后不要靠近馬匹以免還有其他怪蛇在這附近。
我們剛退出去幾步就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爬到了那匹死馬身上,胖子用強(qiáng)光手電照了過去,誰知那東西反應(yīng)極快光線剛一照射過去它就瞬間躲到了馬肚子下面,胖子想要上前一點去看個清楚卻被炎雨露叫住了,說太危險就算真要檢查也要等到明天再說,大家先把剩余的馬匹牽到安全的地方要緊。
我覺得她說得在理就讓胖子退了回來,一起去把馬匹轉(zhuǎn)移了,可我們剛一動身那躺在地上的馬竟然動了一下!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屏住了呼吸呆在原地不敢亂動,只見馬身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馱著馬慢慢地往旁邊的沼澤靠近。
胖子也將手電光線順著馬移動的方向慢慢移動,很快整匹馬就被拖進(jìn)了一旁的沼澤里,接著沼澤里面就傳來了一陣稀泥攪動的聲音,沒過多久那匹馬就消失在了沼澤中,整個過程前后不超過三分鐘,要不是親眼看見,怕是很難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事情。
我們又等了一會兒見四周重新恢復(fù)了安靜才開始動手將剩余的五匹馬轉(zhuǎn)移到了我們的帳篷外面,整個過程都很小心,沒有一個人說話。
第二天天亮后我們就去檢查了昨晚馬匹被拖走的地方,發(fā)現(xiàn)地上除了被馬壓平的草外并沒有什么其他很特別的地方,我問蘇巴“蘇巴,這種蛇不是在沼澤里面才有的嗎,我記得昨天套馬的地方并沒有沼澤,難道這些蛇在沼澤之外也有?“。
蘇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二次見到,上次見到的時候馬還沒有被拖進(jìn)沼澤里,我記得第二天的時候那匹馬還在“。
“那么大的馬也拖得動,難道這些玩意兒還成精了不成?“胖子說道。
炎雨露說道“我看不是,你們注意看地面“。
炎雨露指了一下地面的一些有點帶黃色的冰塊繼續(xù)說道“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這些冰塊就是昨天晚上被蛇咬死的那匹馬的排泄物,我估計是這馬排泄完后排泄物流到了沼澤里,里面的蛇則順著這些排泄物到了馬的身邊,然后咬死了馬,至于馬是怎么被運到幾米外的沼澤里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對炎雨露的說法很是贊同,不過現(xiàn)在研究馬是怎么被運到沼澤的意義不大,就讓大家先到附近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昨天晚上逃跑的馬匹。
隨后我們就分成了三隊前去尋找,炎雨露兩姐妹一隊,我和胖子則各自分開為一隊,留下蘇巴看著剩下的馬和帳篷,但我也告訴大家不要找得太遠(yuǎn),以我們前面的那個小山丘為參照物,看不到的時候就不能繼續(xù)往前行走。
我前后出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一無所獲,很快炎雨露和炎雨靈也回來了,依然一無所獲,這時胖子卻跑了回來,大聲喊道“老沈,我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匹馬!“。
我讓胖子不要急,慢慢說,胖子喘著粗氣擺了擺手“你們跟來看看就知道了“,說完又回頭叫我們將馬帶上。
我們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就到了胖子所說的地方,只見地上躺著一匹馬,內(nèi)臟全部都被掏了出來,馬的肚子上有一條很長很平整的切口,整個肚子都被利器破開,地上除了幾滴已經(jīng)結(jié)成冰的零星血跡外竟沒有其他任何的血跡,就好像這匹馬被殺死的時候沒有流血一樣。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們幾個不免都有些驚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東西竟能將一匹馬的肚子破出這么平整的一個大口子來,而且還把里面的內(nèi)臟都掏了出來,也不留下任何血跡。
我放眼看了一下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或動物活動過的痕跡,只得再去檢查一下躺在地上的馬匹,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這時炎雨露問蘇巴“蘇巴,你以前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