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羊鳴教的人,潘德頓時明白了黑狐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地方了。
這些家伙壓根就和他是一伙的啊,難怪,黑狐直到最后為了保命才肯說出寶物的事情。
這樣子看來,寶物倒真可能有?。?p> 他已經(jīng)探查過紅袍人,整體說來,實力的話,大概都在三階中級的水平。
要說特別的話,就是這些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或多或少身體的某個部位都產(chǎn)生了異變,這些異變帶給他們一些特殊的能力。
潘德并沒有急著進攻,他已經(jīng)通過精神印記感知到斯嘉麗的位置,知道她很安全。
放下心的潘德開始左右打量起這個大廳,長方形的大廳除了入口外,在正對入口的右側斜對面還有一個通向后面的洞口,那些紅袍人此刻就守在哪里。
整個大廳很空曠,除了地上散落著一些坐墊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地方看起來像一個廣場,很可能是平常聚會的地方,在正對入口的墻壁上可以看到一副巨大的浮雕。
浮雕像一個圓環(huán),仔細看,原來是一條滿身鱗甲,蜿蜒盤曲,頭尾相連的黑色巨蛇,巨蛇頭部很奇怪,長得很像蜥蜴。
看到這個浮雕,潘德心里有些疑惑,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哪里見過。
在他觀察大廳的時候,大地精貝爾多也正在觀察眼前的人類部隊。
看著這些裝備精良的人類,貝爾多猶豫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類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精銳之士。
在敵人陣型前方,中間位置的三個全身貫鎧的家伙讓他感到危險,特別是最前面哪個全身冒著金光的人類,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貝爾多只在高階的獨眼巨人,不,是獨眼王身上感受到過,天啊,那可是六階的精英,平常自己都要繞著走的人物。
大地精不清楚這些人類和那些紅袍的瘋子是不是一伙的,但對方肯定是敵人,絕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他覺得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了。
滿頭汗水的大地精此時進退兩難,他不敢沖上去,卻又退不得。
就這樣,雙方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誰都沒有主動發(fā)起攻擊。
在見到對方裹足不前后,潘德也不著急,他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紫紅色的六面水晶,然后輕輕念出了一段咒語。
隨著咒語聲,紫紅色的水晶內(nèi)部亮起了光芒,一個六芒魔法陣開始在水晶內(nèi)部旋轉起來。
片刻后,一個威嚴雄厚的聲音從水晶中傳了出來:“咦,是潘德?”
“是的,大主教,我恐怕找到你說的異端了?”潘德對著水晶說道。
“哦,是什么人?”大主教的聲音有些詫異。
“是羊鳴教,我找到羊鳴教的一個秘密據(jù)點!”
“哦,很好,不要驚動他們,告訴我在什么地方,裁判所的人很快就到!”阿古斯丁的語氣里帶著意外和驚喜。
“恐怕...這個,我們已經(jīng)驚動他們了!”潘德望望面前的一片狼藉,無奈的說道。
“...好吧,盡量拖延時間,你要小心,這些紅袍瘋子不好對付!支援很快就到!”大主教停頓了一下,隨即叮囑了兩句就中斷了通話,看來是去安排人手了。
潘德把已經(jīng)暗淡下來的通話水晶收了起來。
他看看前面喊殺聲已經(jīng)小了不少的地方,哪里的紅袍人已經(jīng)只剩下四五人了。
察覺到后方出現(xiàn)變故的瓦魯多,不顧一切驅趕著手下向前沖殺,試圖盡快解決這里的戰(zhàn)斗。
在地精亡命的搏殺下,大部分紅袍人已經(jīng)被砍到,剩下的幾個人退到甬道中,利用地形做最后的抵抗。
不出意外的話,也抵抗不了多久了。
這些異端,好像也不是多強嘛!為什么阿古斯丁要說不好對付,那么緊張呢?
潘德的本意只是表下功,告訴大主教,自己在干事,在切切實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誰想到阿古斯丁那么緊張,還要派支援。
“很簡單??!看來是阿古斯丁緊張過度了!”潘德思索片刻,得出結論。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目光落在了和自己對峙的大地精身上,現(xiàn)在是進攻的時候了,在地精們完全解決羊鳴教前,怎么說他們也可以為自己分擔點壓力。
站在近戰(zhàn)后面的神射手和弓箭手同時抬起了手上的長弓,弦已滿月,箭在弦上。
發(fā)現(xiàn)對面異動的地精一陣騷動,有盾牌的,急忙舉起了手中的的盾牌護在胸前,沒有盾牌的恐慌的向后退,想躲到同伴之后。
已經(jīng)沒有退路的貝爾多見此情形,知道只有拼命了。他怒吼一聲,再次鼓起了勇氣,舉起盾牌,略微下蹲,后腳發(fā)力就準備拼死一搏了。
其他的大地精也和他一樣,舉盾低頭,準備沖鋒,
就在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的時刻,突然,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在外廳里響了起來。
沉悶的“轟隆”聲,在充斥著刀劍交擊和怪叫聲的大廳里,仍然清晰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準備沖鋒的大地精,停了下來,驚訝的轉過頭。
哇哇亂叫,胡亂揮舞著兵器的地精們,停了下來,驚訝的轉過頭。
弓滿弦,劍出鞘的潘德等人,停了下來,驚訝的轉過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轟隆”聲響起的地方,在大廳左側,遠離右側通往后廳甬道的地方。
一處六米寬石墻正在緩緩下降,隨著石墻最終的沉入地底,一個通道口出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
在大家驚異未定的時候,通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不久一個紅色的身影沖了出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大量的紅袍人沖出了通道,很快聚集在大廳左側的紅袍人人數(shù)就超過了二百,而且還在增加。
潘德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上來,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
早知道就不說什么簡單了,你看,嘴賤害死人。
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大量紅袍人,本來劍拔弩張的雙方停了下來,大地精帶著地精們開始后退,退向大廳的右側。
神射手,弓箭手們也暫時松開了弓弦,潘德等人小心戒備著,靜觀其變。
剛出現(xiàn)的紅袍人看到有兩撥人,一時沒搞清楚情況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攻擊誰。
一個手里提著一把長柄雙面戰(zhàn)斧,體格高大,光頭,渾身皮膚都變成褐紅色的男人推開前面的紅袍人,走到了前面。
這人臉寬眼大,眼神兇狠,卻奇怪的沒有眉毛,就好像他頭上的毛發(fā)都被什么燒掉了一樣。
此人身上的紅袍比起其他人顏色更深一些,沉重的長柄戰(zhàn)斧在他手上似乎輕若無物。
他皺著眉頭打量了大廳里的兩方人馬一眼,然后把目光轉向地上,看到地上紅袍人尸體時,面露怒色。
抬起頭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望向對面地精,紅袍人舉起手似乎想下令進攻,突然想起邊上還有一隊人馬。
他有些疑惑的轉過頭,打量起潘德的隊伍,目光在卡爾身上停留了良久,面露驚色。
當看到潘德時,紅袍人眼露驚恐,他掃視一圈,卻發(fā)現(xiàn)只要潘德一人身著審判騎士裝束,不禁松了口氣。
不再遲疑,他一揮手,大聲叫道:“冒犯我主之人,都得死,干掉他們!”
聽到命令,紅袍人一聲吶喊,蜂擁上前。
潘德暗暗叫苦,這身盔甲真是害死人??!
你看,那個明顯是頭領的光頭,一臉仇恨的死死盯著自己,居然帶著大部分紅袍人朝自己沖了過來!
射手們已經(jīng)瞄準了敵人,這時齊刷刷的松開了弓弦,離弦的弓箭帶著“嗖嗖嗖”的破空聲,直奔迎面而來的紅袍人。
鹽曉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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