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險些出事
孫曉晴近些天超級背,不是上班遲到,就是雜志出錯,如果不是徐和威有統(tǒng)本閱讀校稿的習慣,她又得賠款了。
除此之外,孫曉晴還丟了身份證、坐錯公交車、切菜切到手、吃烤魚吃出“小強”、喝珍珠奶茶被小湯圓嗆到,甚至神奇般地輸錯了三次工資卡密碼,害的她到銀行柜臺重新開卡重設密碼。
孫曉晴發(fā)朋友圈抱怨這些事,阮蓉起先還有些嘲笑她笨,便把她的事當茶余飯后的閑話說給同事聽,碰巧有個同事知道阮蓉的事,同事神秘兮兮地說:“你朋友該不會是撞了你的邪了吧!”
“?。渴裁匆馑??”阮蓉驚訝。
“她陪你做過兩次手術,該不會是你死去的小娃娃找上她了吧!”
阮蓉聽得毛骨悚然的,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不是吧!你可別亂說??!”
“我沒亂說,我只是好心提醒下。如果你朋友還那么背,真該找?guī)煾悼纯矗憧蓜e害你朋友?。∥覌屨J識個大師,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p> 阮蓉心里毛毛的,越來越?jīng)]底,她最后還是問同事要了那個大師的電話,阮蓉跟大師說了情況,大師建議馬上帶那個撞邪的姑娘來看看。
阮蓉提前一小時下班,到M·F等孫曉晴下班。阮蓉見到她后拉著她就走,孫曉晴問去哪兒,阮蓉說到了就知道了。
據(jù)阮蓉同事媽講,這位大師有天眼,他開天眼后能看到那些臟東西,而開天眼的代價是折壽,而延緩壽命的方法是不斷積德行善。
大師連天眼都沒看,就看出孫曉晴印堂泛青,身后有兩股黑氣,這兩股黑氣很冤、很生氣所以不肯走,孫曉晴和阮蓉嚇壞了。
大師讓她們盤腿坐在祭臺前,嘰里呱啦念了一通,然后用柳條向兩人身后灑了些“圣水”,大師拿出兩張符,人手一張,讓她們跟著他念了一段聽不懂的話,大師燃盡了符。最后大師請了一塊佛牌給孫曉晴帶上,交代說不能沾水,不要動怒,不能讓其他人觸碰,不能有性生活,7日后便可取下,今日一切法事的費用由阮蓉出。
孫曉晴和阮蓉謝別大師,才出門就遇到了徐和威,徐和威一直跟著她們。
徐和威狠狠瞪了阮蓉一眼,拉上孫曉晴就走了,阮蓉心里很不是滋味。
“和威哥哥,你聽我解釋?!?p> “你不用跟我解釋,看到門面,看到你戴著佛牌,我就能猜到是什么事了。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以后少管類似的閑事?!?p> 孫曉晴本想爭兩句,但大師說不能動怒,她就忍住了。
今晚的氣氛很不好,徐和威不怎么說話,孫曉晴也不想說什么。同以往一樣,晚餐過后就各做各的,徐和威去畫室,孫曉晴看劇。
孫曉晴這些天挺累的,今天做了法事后覺得一身輕松,她去沖涼準備早睡。
阮蓉給孫曉晴來電話,本想問她還好嗎,不料卻是徐和威接的。
“喂,曉晴,你感覺還好嗎?”
“我是徐和威,她還好?!毙旌屯袘械卣f。
“哦,和威啊,對不起?。 ?p> “請你以后別再找我家曉晴做這些事,謝謝?!毙旌屯f完就掛斷了電話。
阮蓉心里突然難受起來,她甚至生出邪惡的想法,我真不該帶孫曉晴去找什么大師,讓我的孩子慢慢地折磨她,我看你怎么辦。
徐和威去摟孫曉晴睡覺,卻被她推開了,“徐大牙,你想干嘛?我們不可以,7天后才可以!”
“我不干嘛,我只是想抱著你睡?!?p> “那也不行,你不能碰我,我們各睡一邊,晚安。”孫曉晴扯過被子緊緊裹了起來,像極了一條蛆。
徐和威無奈地嘆氣。
阮蓉和魏萊已正式分手一個月,她一直沒跟大家說,分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懷孕了。
田心總結(jié)說阮蓉和魏萊是“洗衣機”式的愛情。意思是,剛開始的時候很喜歡跟你在一起,牢牢地糾纏,一刻都不能分割,可以各種對你好。等衣服洗好了,滾筒里的水也排得差不多了,是分開曬衣服的時候了,自然就該沒開了。
他們分手后,魏萊不再去打網(wǎng)球了,阮蓉也不去了,徐和威他們的網(wǎng)球隊又恢復了以前的平靜和諧。
阮蓉去魏萊店上找魏萊拿東西,不經(jīng)意偷聽到了魏萊的一通電話,他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他的計劃,原來魏萊早有預謀,他可真是處心積慮啊!
阮蓉很想沖進去給他一大耳刮子,揭穿他淫賊的真面目。但她沒有那么做,是心中的小惡魔拉住了她,她也想看看魏萊做了局面會發(fā)生什么改變,于是她悄悄走了。
又到周三網(wǎng)球日,孫曉晴下班準備回家,在一樓大廳碰到了魏萊。
“Hello,曉晴?!?p> “你怎么來了?”
“我想請你幫忙,阮蓉現(xiàn)在不接我電話,我沒法兒跟她講,我不想跟她分手?!?p> “那你發(fā)信息跟她說呀!我?guī)筒涣四?。”孫曉晴說著就走,魏萊拉住了她,懇求著。
“你想讓我?guī)湍愦螂娫拞幔亢??!睂O曉晴掏出手機,魏萊攔下了。
“你干嘛呀?”
“我們邊吃邊聊可以嗎?”
“不可以,我要回家休息?!?p> “徐和威今晚打球,你回家也是一個人,還得自己弄吃的,我們?nèi)コ燥垼腋阏f說我的想法,你給點意見,然后我送你回家?!?p> 孫曉晴想想也是,就答應了,“我不是為了你的飯,是為了阮蓉?!?p> “明白,明白,所以你們才是好姐妹嘛?!?p> 孫曉晴趁魏萊沒注意悄悄給阮蓉發(fā)了信息,‘魏萊來找我,說不想跟你分手,他約我去吃飯,說他想重新追你?!?p> 阮蓉是看見信息的,可她沒回,更沒告訴孫曉晴不要去,危險。她心中的小惡魔仍霸占著她的理智,這時的阮蓉已在網(wǎng)球場外的便利店里吃著泡面和關東煮。
孫曉晴和魏萊吃飯期間,魏萊什么都沒說,只是讓她好好吃飯。
魏萊開車送她回家,整個晚上魏萊什么都沒說。孫曉晴剛好要換衣服,就沒去徐和威家,她回自己租住的房子。
“你不是要跟我說你的想法嘛,你怎么什么都不說?”
“哎......見到你后,我覺得我的想法不太成熟,我還得再想想?!?p> 魏萊不想說,孫曉晴便懶得搭理他,她看著手機。
“給徐和威還是阮蓉發(fā)信息?”
“沒發(fā),看看各類資訊。”
魏萊頭往后靠,用余光悄悄看了她的手機,她確實在看資訊。
孫曉晴給阮蓉發(fā)了信息,是一條關于糖尿病人健康飲食的鏈接,她這樣寫道:‘蓉,這條鏈接你收好哦,給叔叔的,希望在飲食上能幫到叔叔。叔叔不是喜歡吃我媽做的老菜脯嘛,今年回家過年我讓我媽又做了些,前些天剛腌好,我媽已經(jīng)給我寄過來了,我下午查了快遞單號,后天就能到了,到時候你帶回家給叔叔,他吃雜糧飯時又有下飯的了?!?p> 阮蓉心里的小天使殺了回來,打敗了小惡魔。阮蓉良心發(fā)現(xiàn),飛速沖進網(wǎng)球場。
“徐和威跟我走!”阮蓉喘著粗氣。
徐和威看了她一眼,沒有多理睬,繼續(xù)打著球。
阮蓉大喊,“曉晴有危險!”
徐和威停住了,錯過了一個球。
“你說什么?”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再不走恐怕真的會出事,我是認真的,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阮蓉嚴肅地說著每句話。
徐和威慌了,“好,我們走。”
“出什么事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庇嗪悴▎枴?p> “不用了,波波,我去處理?!毙旌屯吪苓呎f。
“小老妹兒有危險,要不咱們也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章磊提議。
余恒波和賀庭森說好,三人緊追其后,幾個人澡沒洗,衣服也沒換就直奔曉晴家。
魏萊一路上在想怎么編跟孫曉晴上樓的借口,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個完美的。這時孫曉晴的電話響了,她接通電話聊了起來,她跟魏萊說了再見,很自然地下了車,魏萊開心壞了,“誰呀?怎么給力!謝謝了!”魏萊下了車,悄悄跟著她上樓了。
孫曉晴在開門的那刻結(jié)束了通話,魏萊猛地上前,抱起曉晴進了屋,也不注意門是否關好了。
孫曉晴被撲倒在床上,魏萊用力壓著她,狠狠固定住曉晴雙手,開始非禮她,孫曉晴拼命掙扎,拼命大叫著:“救命啊!魏萊你混蛋!你放開我!啊......”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阮蓉喜歡徐和威,你還真是放心徐和威啊,每次打球你都不去,哎呦......你是沒看見他們倆卿卿我我,眉來眼去,你情我濃的,那膩乎的勁兒啊......”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問阮蓉便知。別反抗,你越反抗我越興奮,越想得到你,乖,聽話,放松,好好配合?!?p> “配合你個頭!放開我!混蛋。”孫曉晴說完就對著魏萊吐口水。
魏萊還未得逞,只聽見啪的一聲響,門開了,徐和威的憤怒值瞬間爆表,他拽起魏萊狠狠給了魏萊一拳,“你他媽混蛋!”又是狠狠地一拳,第一拳魏萊被揍出了鼻血,第二拳魏萊被揍掉了兩顆牙。
余恒波等人上前拉架,控制著魏萊。
徐和威收手,跑向?qū)O曉晴,緊抱著她,“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我來了,別怕別怕?!?p> “啊......為什么總是我?小時候是,現(xiàn)在也是!我......我......啊......”孫曉晴撕心裂肺地哭著,徐和威心疼死了。
孫曉晴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推開徐和威,“你別碰我!你走!”孫曉晴指指阮蓉,“你也走!你們兩個都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們!”
“曉晴,你怎么了?”阮蓉問。
“走!我不想跟你說話?!?p> 一旁的魏萊大笑起來,阮蓉看向魏萊,“你跟她說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魏萊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地停不下來。
“我看把這家伙送派出所吧!讓警察來收拾這種混蛋?!庇嗪悴ㄌ嶙h。
“曉晴,魏萊跟你說什么了?”阮蓉又問。
孫曉晴不理她,“請你們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徐和威你也出去?!?p> “曉晴,我......”
“出去!”
徐和威無奈地站在門外。
“老徐,你不走?”章磊問。
“不了,我在這兒守著。波波、大磊、老賀,這個混蛋麻煩你們了?!?p> “行,放心吧!有消息我給你電話?!庇嗪悴ㄕf。
賀庭森拉拉阮蓉,示意阮蓉一起走,讓徐和威一個人待著。阮蓉本要走,被徐和威叫住了,“阮蓉,你先別走?!?p> 徐和威和阮蓉站在門外,“你事前就知道了,是嗎?”
阮蓉點點頭。
“你本不打算告訴我的,是嗎?”
阮蓉點點頭,徐和威嘆氣。
“那為什么又改變了主意?”
阮蓉低著頭,過了半天她說:“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p> “不容易??!我謝謝你,我替我家曉晴謝謝你。”徐和威嘲諷。
“和威,別這樣,對不起。”阮蓉落下了淚。
“跟我說說這整件事吧!”
阮蓉如實告訴了徐和威,徐和威呵呵一笑,不停輕點著頭,咬著唇,“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和威,我......對不起?!比钊卦俅蔚狼浮?p> “你,你可以不告訴曉晴嗎?我求你了!”
“不可以,我會告訴她的,她會自己做出判斷的。”徐和威輕蔑地看了阮蓉一眼。
孫曉晴在浴室哭著,拼命地洗著那些惡心的吻和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