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杵還在為刺殺一事焦頭爛額。將軍府上,太子端坐在上座,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事情毫無頭緒,而那心愛的小丫頭竟然受了這么大的傷害,這讓他有些失意。
身為堂堂太子,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真是窩囊!
柳側(cè)妃在一旁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擔心地勸道:“殿下,酒要適度??!”
太子對著柳側(cè)妃微微一笑:這個女人,總是讓他特別的舒心。他放下了酒杯,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柳側(cè)妃含笑為太子夾了一片竹筍:“適才我去看過妹妹了,妹妹已經(jīng)好了大半,不日就會痊愈的。”
一旁的劉玉嬌也開了口:“太子殿下,妹妹一定會好起來的!請千萬不要擔心?!?p> “就是就是!”司馬杵連聲附和道,“劉四小姐福大命大,這樣大的坎都熬過來了,現(xiàn)在肯定更沒問題!”
劉玉嬌笑道:“才剛我又弄了些補品來,一會兒就差人給妹妹送過去?!?p> 柳側(cè)妃笑道:“一向聽外面人說夫人不大喜歡這個妹妹,如今看來,夫人對妹妹真是知冷知熱的好,看來謠言不攻自破了?!?p> 劉玉嬌溫婉地笑道:“那當然,這是我最小的妹妹嘛!哪能不多疼她些呢?”
柳側(cè)妃莞爾一笑,不再多說。
正說著話,只聽外面人來報:“劉四小姐到!”
太子當即驚得站了起來。只見蕭清竹帶著采薇款款地走了進來,她施了個禮:“太子殿下萬安!”隨即又向司馬將軍施禮:“這幾日多虧了將軍照拂,給將軍添麻煩了!”
“劉四小姐說的哪里話!”司馬杵趕緊站了起來,“太子殿下信任微臣,讓將軍府照顧劉四小姐的身體,已是莫大的榮耀!”
蕭清竹站起了身,看也沒看劉玉嬌。劉玉嬌的臉色微沉,轉(zhuǎn)而卻笑道:“妹妹終于好起來了,姐姐可真是擔心壞了?!?p> 蕭清竹面無表情地說:“多謝姐姐關心?!彼龔街弊叩教用媲?,再次拜了下去。
“讓殿下?lián)牧??!?p> 太子走下了座位,將她扶了起來:“你怎么過來了?身子可好些了?”
蕭清竹笑道:“已經(jīng)好了大半了。其實昨日一醒過來,我就該來的。我有重要的事要稟告?!?p> “什么事?”
蕭清竹緩緩地說:“那日行刺的人,被我抓住了一個?!?p> “什么?”
太子和司馬杵面面相覷,柳側(cè)妃笑而不語。而劉玉嬌則如同聽見晴天霹靂般愣住了。
抓住了一個?這怎么可能?
她轉(zhuǎn)念一想,以劉招娣的靈力,根本不可能??!再說,抓住了刺客,她又能把他藏在哪呢?沒準就是個謊言,為的是詐自己一詐,讓自己心慌意亂,不攻自破。
劉玉嬌放下心來,她再次靠在了椅子上。
太子詫異地問道:“此話當真?”
蕭清竹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司馬杵又驚又喜,連日的東奔西跑看來終于可以結束了,他趕忙問道:“那人現(xiàn)在在哪?”
蕭清竹朗聲說道:“那人現(xiàn)在就在我手上。司馬將軍稍后,我得先問夫人幾句話?!?p> 司馬杵滿頭霧水:“什么意思?”
太子亦是滿頭霧水,他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柳側(cè)妃悄悄拉住。她對著他耳語了幾句,太子當即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太子命周圍的侍婢全部退下:“把門關緊,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他必須給司馬杵留足面子。
這時,蕭清竹才開了口,她的聲音中滿是歉意:“司馬將軍,恕我冒昧:此事和夫人有脫不開的關系?!?p> “這怎么可能?”司馬杵攤開了雙手,“夫人一向足不出戶,怎么會和夫人有關?”
劉玉嬌皺起了眉頭:“妹妹該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這事兒怎么能賴在我身上?”
蕭清竹雙目直直地望著劉玉嬌的雙眼:“姐姐,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劉玉嬌冷笑道:“實話?我有什么實話可說呢?”她一臉的無辜,以至于司馬杵開始動起氣來。
“劉四小姐,你不要太放肆!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是夫人派人刺殺你?”
蕭清竹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司馬將軍,您看好了?!?p> 話音剛落,蕭清竹便劃開了空間。一個黑衣人嗖的一下躥了出來。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那黑衣人也是愣了一會兒神,剛反應過來時,便立刻盯上了面前的蕭清竹。
“劉招娣,去死!”
黑衣人一刀砍向了蕭清竹,被司馬將軍一腳踢開。
“大膽!太子殿下面前,還敢行刺?!”
黑衣人嚇了一跳,他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司馬將軍那不怒自威的臉,再一看,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正滿面怒容地瞪著他。
稍有眼力價打得人就能看得出來,這人的身份不簡單。到底是市井小民,黑衣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草民......草民叩見貴人......”
司馬將軍一把扯下了他的遮面布:“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劉玉嬌一見那人的臉,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她沒有想到,劉招娣說得竟然是真的。
黑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草民名叫張生,本是昌德武館的一名拳師。元宵佳節(jié)的那天晚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著孩子走進了武館,她給了草民三萬兩銀子的銀票,要草民去殺劉府四小姐?!?p> 蕭清竹皺起了眉頭,昌德武館嗎?沒想到王昌德竟然還干起了刺殺的行當!只是他麾下的殺手還真是挺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
“草民嫌風險高,本來不愿意??赡桥苏f,事成之后,再追加十萬兩。草民一時心動,便答應了下來。于是那天晚上,便聯(lián)合武館的幾個拳師一起去做這件事,沒想到事兒沒做成......”
蕭清竹打斷了他:“那個女人你可看清了面目?”
張生點了點頭:“看清了看清了!啊,就是她!”
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劉玉嬌,劉玉嬌當即大怒,她拍案而起:“放肆!你敢污蔑我?!”
張生一臉的無辜:“沒有污蔑??!那晚白紙黑字你可都按了手印,事成之后,你要再給我十萬兩的!”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張契約書,劉玉嬌一看,當即跌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