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知曉真相 苦命女人(中)
于府在泉州城內(nèi)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于儉的大名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這于瑞和于承但凡在外邊犯點(diǎn)什么事情都難以逃脫責(zé)任,人家賭場老板一打聽清楚砸了他門店的人是于承便立馬找上門來了。其實(shí)他也知曉了另外一人是溫致書但溫致書在這泉州城內(nèi)是出了名的賴皮,這胖子也不想做些個徒勞的功夫,便只好來欺負(fù)欺負(fù)老實(shí)人了。
“于承是你們府上的吧?”那胖子惡狠狠地說著。
“請問你找我弟弟有何貴干?”于瑞見那人來則不善的樣子也擺出了一副兇狠的面孔。
“你家公子在我的賭場賭錢輸了錢還把我的店給砸了你自己說說這比賬怎么算吧!”
于瑞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確定是于承嘛?”
“不是于承還能是誰?這于府的于承難道泉州還有第二個嘛?”賭場老板啐了口口水在地上以表示他的不屑。
“難不成你們于府還想賴賬不成?我這賭場可是汴京城里頭的人罩著的,甭說你們這小小的知府了就算是……”那胖子打量了于瑞幾眼沒有將話語說完然后繼續(xù)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把錢結(jié)清了。”
“于承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把欠你的錢還與你?”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跑了沒關(guān)系,難不成于府還能跑了不成?”
“我也沒有時間給你閑扯,這點(diǎn)銀子你拿著,告訴我于承在哪就行了?!庇谌饘⒆约貉g的錢袋扯了下來拽在手里對他說道。
賭場老板連忙搶過他手里的錢袋子迫不及待地看了看里面的銀子然后心滿意足地說著:“他們往近郊的方向去了,我可是派人盯著他們呢?!?p> 于瑞聽了也不再理會那胖子,直接牽起門口的馬兒趕起了路。而此時的于承正忙著從土堆里把已經(jīng)烤得香噴噴的火腿肉給掀出來。
“燙燙燙!”于承將那火腿來回丟于自己的手掌間。
“你小心點(diǎn)別掉地上了,這可是人間難得的美味?!?p> 溫致書翹著二郎腿悠閑地躺在靠椅上,他跟前放著半壺絕世佳釀—月淳言不久前喝剩下的。
“木頭把酒滿上?!彼圃沼圃盏亻]著眼睛說道。
“噓!”
月淳言從溫致書的背后悄悄地向著他靠近,她手里提著一壺冰水—是從房子外的小河里剛舀出來的。她也是心狠的人,就在溫致書滿臉疑惑地望著她時,她毫不猶豫地將那壺水直接朝著溫致書的臉蛋灑去。
溫致書被這猛地一下給搞得不知所措,他迅速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用手搓著自己臉上的冰水。
木頭和于承在一旁哈哈大笑的幸災(zāi)樂禍,這溫致書差點(diǎn)兒在陸地上淹死了,恐怕是古今奇譚上的第一人。
“別說這月姑娘打的水就是甜。”溫致書舔巴舔巴了自己唇邊的水漬說道。
“我看你只會貧嘴了?!?p> “月姑娘你別說,我家公子貧嘴的功夫這泉州城內(nèi)若是他敢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蹦绢^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是認(rèn)真地說著。
“有你啥事,快去再買幾壇酒來,喝酒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p> “別聽他的,木頭坐下來我們吃一吃這火腿?!庇诔欣囊滦浜退讼氯ト缓笥玫蹲影逊讲趴竞玫幕鹜纫粔K一塊的分了開來。
“我們吃,不用管這只會貧嘴的人?!痹麓狙詫χ鴾刂聲隽藗€鬼臉然后和于承他們吃了起來。
溫致書哪里肯,他將自己的身子強(qiáng)行地塞到月淳言的身旁,眾人將他推倒在地,于承不斷擾著他的胳膊肢,溫致書左右瘋狂地?fù)u晃著自己的身子發(fā)出咯咯的笑聲。他們四人歡快地打鬧著完全沒有聽見遠(yuǎn)處馬兒的嘶鳴聲和馬蹄的嗒嗒不斷的正朝著他們靠攏。
“吁!”于瑞駕停了馬,他高高在上一般俯瞰著在地上打鬧的四人。
“于承你可真是讓我好找??!”
此時他們四人也不再打鬧了,于承站了起來打理打理了自己糟亂的衣服望著他說道:“哥哥找我何事?”
“你如今都學(xué)會去賭場賭錢了,我們于家在泉州城也是托你的福使得那些個市集流氓,販菜織履之徒都認(rèn)識我們于家了,那找債的人都尋到府上了,你讓爹爹以后如何出去見人。”
于承自知有錯也不敢吱聲回話,他暼了一眼聲旁的溫致書,溫致書方才連忙出來替他解圍說道:“哥哥莫要動怒,這賭場是我?guī)е诔腥サ?,錢也是我賭的,只不過那老板為何會去你于府討債我……”
“于瑞?你是于瑞?”月淳言在一旁驚訝地大聲喊道。
溫致書扭過頭問道:“怎了?你認(rèn)識他?”
于瑞也很是好奇他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到她跟前打量著然后激動地說道:“這不是那日在旅館內(nèi)遇到的那姑娘嗎?”
月淳言搖了搖頭說道:“公子可能不記得小女子,但小女子卻時時刻刻都不敢忘記公子的名字?!北娙撕苁且苫蟮乜粗鴾刂聲鴦t是瞪大雙眼盯著于瑞看去。
“公子還記得那日在林中發(fā)生的事嗎?”
溫致書用手捏緊拳頭用力地朝著自己的大腿砸了上去,他咬著牙齒猙獰地小聲嘀咕道:“禽獸!”然而并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林中?姑娘可能誤會了,我與姑娘并不相識。”于瑞連忙揮著手解釋道。
“我們是不相識,可公子卻……。”
“衣冠禽獸,我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
“你在嘀咕什么呢?”于承推了推溫致書的肩膀問道。
“沒,沒,我說你哥哥人緣真廣呢?!?p> “可公子卻在無意中救了小女子?!痹麓狙哉f著說著眼淚不禁地流了下來。
于瑞無言,他正在認(rèn)真地思索著自己是如何救下眼前的這位女子的。
半晌過后他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莫非那兩個彪大漢與你有干系?”
月淳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的,多虧了于公子小女子才能擺脫他們的魔爪,若不是于公子將他們的那個帶頭的大漢擊傷小女子也不能逃出來?!?p> “那你是如何得知將他打傷的人是我的?”
“那倆人受傷后便回到了關(guān)我的房子把我?guī)У搅艘粋€郎中的家里,一路上他們一直念叨著要找于瑞尋仇的事情,這我才知道他們是被你給打傷的,后來我趁著郎中給他們醫(yī)治的時候奪了他們的馬兒才逃了出來?!痹麓狙源蛄恐矍暗挠谌饗尚叩卣f著。
“你會武功?”
月淳言小聲地回答道:“會,不過不是很厲害,所以后來我花銀子雇了倆個打手保護(hù)自己。”
于瑞搖著頭說道:“不對,你武功很厲害,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允兒無意間偷聽到你們的談話,那倆人便要置她于死地?你為何要說謊?”
“??!”溫致書大叫了一聲然后繼續(xù)說道:“于瑞哥哥你說甚?有人要?dú)⑽颐妹???p> “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先不說這個,月姑娘我問你你身上究竟藏著什么秘密?還請如實(shí)告知?!?p> 月淳言朝著于瑞笑了笑然后向著屋內(nèi)走去,當(dāng)她走到門口時回過頭對著眾人說道:“進(jìn)屋里說吧外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