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泰在藥物的調(diào)理下,氣色逐漸好了起來,但就是昏迷不醒,這可急壞了歐陽謝,歐陽山答應(yīng)過歐陽謝,拿到秘籍就讓他和韓意歡成親,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歐陽謝生怕鴨子飛了,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于是來到歐陽山房間。
“爹,這歐陽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不如先把兒子的婚禮辦了?”
歐陽謝諂媚的看著歐陽山說。
歐陽山坐在書桌上,停下手中的筆,歪頭看了一眼歐陽謝。
“怎么?等不及了?”
“爹,您也知道,我打小就喜歡意歡,但是她卻許配給了歐陽亦,兒子一直沒有機(jī)會,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jī)會,我怎么可能不心急呢?”
“好吧!既然他歐陽山不醒,那我們就先娶了他兒媳婦?!?p> 見歐陽山松口,歐陽謝心里樂開了花,激動的連連向歐陽山道謝。
“多謝父親成全,多謝父親。”
“韓姑娘,老爺請您去客房?!?p> 韓意歡正在發(fā)愁怎么出去,被身邊跟她說話的明環(huán)嚇一跳。
來到客房,韓意歡看見了自己的父母,激動的跑到他們身邊。
“爹、娘,”韓意歡撲向母親的懷里。
看見自己的父母,韓意歡終于放松了警惕,也找到了安全感。
韓意歡被爹娘帶出了蜈蚣山,剛要走出山門,韓意歡猶豫了。
“爹娘,亦哥哥和歐陽大伯,還有無雙哥還被關(guān)在里面呢!”
“歡兒,我們也無能為力,先回去再說,好不好?”
韓母無奈的看著韓意歡說道。
韓意歡看了一眼不作聲的父親,再看了看有些驚慌和無奈的母親,只好妥協(xié),先隨他們回家。
“歡兒,歐陽亦家的事,你就別參合了,好嗎?”
回到家后,韓意歡請求父親救歐陽亦,韓父卻說了這樣一句話。韓意歡不能理解。
“為什么?爹,歐陽大伯可是您的朋友,再怎么樣您不能見死不救??!而且……而且亦哥哥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您未來的女婿……”
“意歡?!?p> 韓意歡還沒說完便被韓福龍打斷。
“從今天開始,你的未婚夫不再是歐陽亦,而是歐陽謝,你也不要再想著歐陽亦了,你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韓福龍說完,韓意歡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再看向母親,母親在一旁抹著眼淚,她以為歐陽山是騙自己的,沒想到這是真的。
“爹,您沒糊涂吧?我是你的女兒呀!你怎么可以把我當(dāng)物品,想送給誰就送給誰呢?你……你太讓我失望了?!?p> 韓意歡大聲吼叫起來,和以前的乖巧懂事全然不一樣,像是失控了一般。
“啪”
韓福龍一個巴掌落在韓意歡臉上。
“老爺”,韓母驚慌失措的跑到韓意歡身邊,抱著她,哭得更放肆。
從小到大,這是父親第一次打她,韓意歡懵了,低著頭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
韓福龍看著韓意歡,滿臉心疼,悔恨的扇了自己幾巴掌,韓母見狀急忙上去阻攔。
“歡兒,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為了韓家,為了你弟弟,你……”
韓母哽咽著說著,韓意歡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韓母。
“我們韓家怎么了?”
韓母看向癱坐在椅子上的韓父,像是征求他的意見,韓父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亦兒爺爺被殺的那天晚上我和明皓在歐陽山莊,而且我知道是誰殺了歐陽老莊主。”
“是誰?”
韓意歡迫不及待的問。
韓福龍猶豫了一下,然后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明皓”
韓意歡嚇得坐在地上。
“歡兒”
韓母跟著蹲下去扶韓意歡,可韓意歡整個身子都軟了,沒有一絲力氣。
“明皓生性頑逆,而且好色成性,那天歐陽山父子邀請我和皓兒去歐陽山莊做客,因?yàn)榫坪榷嗔?,明皓不知為何竟然跑到歐陽老莊主的房間,他……他欲強(qiáng)奸歐陽老莊主身邊的婢女,臥病在床的老莊主聽到求救聲踉蹌走出來,在拉扯明皓的時候,被明皓誤殺,剛好我與歐陽泰準(zhǔn)備去拜訪老莊主,誰曾想一開門就撞見歐陽老莊主的婢女哭喊著跑出來,皓兒蜷縮在墻角。歐陽泰一腳把婢女踢回了房間,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歐陽泰和我達(dá)成協(xié)議之后就進(jìn)行了他的計(jì)劃。后面栽贓陷害歐陽泰父子一系列的操作,我深知其中真相,卻不敢發(fā)一眼,韓家一脈單傳,我……我……哎!”
韓福龍說完,滿臉的悔恨和愧疚。
在聽到是自己弟弟殺死歐陽莊主的時候,韓意歡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她和歐陽亦永遠(yuǎn)都不可能了,是自己的弟弟和父親害得歐陽亦一家家破人亡,他不會原諒自己的,自己愛了很久的人在知道真相后會變成自己的仇人,韓意歡一臉生無可戀,她甚至感覺不到淚水的溫度,眼前一黑,韓意歡暈倒了。
和安凝香吃了兩天紅薯,面對索然無味的紅薯,林楓已經(jīng)沒有吃的欲望,安凝香在旁邊打趣道:“受不了就回去吧!不要勉強(qiáng)自己?!比缓竽弥t薯就是一頓亂啃。
“不行,這樣下去你會營養(yǎng)不良的,走,我?guī)闳コ院贸缘?。?p> 說完,林楓一把抱起安凝香就往鎮(zhèn)上走。
“哎!喂!林楓你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快放我下來。”
“又不是沒抱過?!?p> 林楓隨安凝香掙扎,她太輕了,她的掙扎就像湖面的一小點(diǎn)浪花,林楓絲毫不受影響。
林楓和安凝香來到客棧,點(diǎn)了一大桌子菜,兩人大快朵頤。
“三少爺,終于找到你了三少爺?!?p> 就在兩人吃得盡興的時候,一個穿著百花門衣服的中年男人叫喊著跑過來。
“怎么了福叔?”
林楓認(rèn)出了來人,是府上的福管家。
福管家跑到桌前,看著眼前悠然自得的林楓,眼里從驚喜變成了失望和憤怒,但他是主,他是仆,這個界限福叔還是清楚的。
“老爺他……他死了?!?p> 福叔也不怕林楓承受不住,他就是想讓他后悔,后悔自己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父親身首異處都不知道。
“什么?福叔,你在跟我開玩笑呢吧!這可不好笑?!?p> 林楓怔了一下,心里被猛扎了一針一般,呼吸不過來,但他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福叔說的話不是真的,這肯定是父親教唆福叔說的。
安凝香也停下了正在吃東西的嘴,放下手中的食物,將信將疑的看著福叔。
“三少爺,如果您覺得我是騙您的,那您回去看看吧!老爺和兩百多個百花門的弟子的尸首……全都擺在院子里,大家伙……都在等著您回去主持大局?!?p> 福叔邊說邊哽咽了起來,淚水一串一串從他布滿皺紋的眼角流到嘴邊的胡子上、嘴里。
林楓慌了,他手里的筷子也因?yàn)闊o力而掉落在地上。
“福叔,你……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啊……?”
林楓顫抖著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福叔,他多希望福叔馬上換上一副笑臉,說一句:“我是騙你的了三少爺”,可是并沒有,福叔堅(jiān)的告訴林楓:“老爺死了三少爺,我求您了,您快回去好不好?”
福叔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聲音太大,客棧的人都向他們注視了過來。
林楓也崩潰了,他試圖站起來跑回去,可是雙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安凝香立馬跑過來扶他,雖然淚水已經(jīng)大滴大滴往下掉,但是林楓嘴里一直念叨著:“不會的,一定是假的,不會的……”
林楓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安凝香了,他掙扎著爬起來跑到門口,被門檻一拌,又重重的摔到街上,安凝香又追上前扶他,雖然手破皮了,額頭也流血了,可是林楓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他繼續(xù)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家的方向跑去,安凝香跑進(jìn)客棧想老板借了一匹馬,牽著馬追上林楓,林楓騎上馬,安凝香準(zhǔn)備目送他離開,結(jié)果被林楓一把抱起坐在他前面,還沒等安凝香反應(yīng)過來,林楓猛揮手中的馬鞭,朝百花門奔去。
趕到百花門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門頭的白綾卻顯得格外刺眼,林楓跑進(jìn)大院,院子里擺滿了棺材,堂屋正中央還有一副,可想而知那是凌莫寒。
林楓強(qiáng)撐著走進(jìn)屋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棺材爬去,安凝香也跟了上來,圍在院里的人見林楓回來,都像找著主心骨一樣,從渙散中打起了精神。
趴在棺材上,林楓往里一看,瞪大了眼睛,淚水一下滴進(jìn)棺材里。
“這是怎么回事?”
林楓聲音顫抖,難以置信的看向院里的眾人。
安凝香朝棺材里看去,只見棺材里躺著一具沒有頭顱的尸體,她見過凌莫寒,所以她確定這就是凌莫寒。
“師父……師父的頭顱……不見了,我們找遍了整個山頭也沒有找到?!?p> 跪在地上的大弟子凌白熙帶著哭腔回道。
接連的打擊讓林楓已經(jīng)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抱著棺材里殘缺的尸體痛哭,因?yàn)闃O度悲傷,因?yàn)榇贿^氣張著嘴巴,想喊也喊不出聲。安凝香跪在林楓身邊,看著林楓的樣子心疼的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