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有了男朋友,得防火防盜防閨蜜,閨蜜和男朋友之間關(guān)系太好是大忌,但關(guān)系太差,作為中間人也很難熬啊!
就如現(xiàn)在的琉璃,被夾在森澈和桑雪之間,好比處在冰火兩重天,兩人明明比誰都了解對方,但偏偏又誰都看不上誰,若是他們兩個人之間互掐也就罷了,偏偏又要把琉璃給攪進來,一個要她聽話不準再查,一個又覺得她半途而廢當了叛徒,她真是左右為難,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有理,但兩個人的想法卻又背道而馳……
為什么他們兩個人就不能和平相處,意見統(tǒng)一呢……
不過說回事實,按照邏輯來看,桑雪說的不無道理,森澈不可能在明知道有諸多漏洞的前提下,對南喬景梵的死不作任何追究,那么如果他追究了,就不可能不知道青溪是兇手,既然他知道,他為什么毫無作為?
琉璃很疑惑。
在還未開業(yè)的綠植小店呆了一天,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晚上,她打算關(guān)門回家的時候,森澈開車過來接她。
他隔著邊沿被風(fēng)車茉莉圍滿了的玻璃窗向里面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獨自坐在一叢綠蘿面前,兩手托著下巴發(fā)呆,似乎在想什么想入了迷。
森澈推門,門口的風(fēng)鈴聲叮叮當當響起來。
琉璃回過神來看向門口,見是森澈,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你來啦?!?p> “嗯。”森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卻沒說破,而是環(huán)顧著四周,大致打量之后評價道:“布置得不錯。打算什么時候開張?”
“怎么也得等桑雪的傷好了以后再說,畢竟這是我和她兩個人的店,開業(yè)這種大事她怎么能不在?!绷鹆дf。
森澈點點頭,又問:“她的傷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p> 她的傷是沒問題了,但她和她的關(guān)系就成問題了~
森澈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怎么了?”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想問清楚,“森,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p> “嗯,你說?!鄙赫J真地看著她,她終于肯說了。
琉璃把他拉到窗前,讓他坐在了圓木桌旁的木凳上,自己則坐到了對面。
“你看到新聞了嗎?昂海自首了,他承認是他引爆了南喬的車子導(dǎo)致景梵被燒死?!?p> “嗯,看到了。”
“那你信嗎?”
森澈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當然,官方通報的我沒有理由不相信。”
這不是琉璃想要聽到的答案。
“可官方之前還公布說南喬是嫌疑人呢!”
“那你認為?”
“這一次也可能不是真的!以我對昂海的了解,他沒有膽量那么做……”
“以你對他的了解……“森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確信你了解他嗎?或者我換一種說法,你確信你能夠完全地了解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嗎?”
琉璃微微張了張嘴,她不敢確信,她連與她朝夕相處的森澈,她尚且不能百分百說了解,更何況一個昂海呢!
琉璃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能……”
“所以,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既然他承認了,也知道承認后需要承擔的后果,那我們?yōu)槭裁匆岩伤瑳r且警方也會去做相應(yīng)的調(diào)查……”
“不對!他會承認不是因為他自己,是為了青溪……”琉璃義正辭嚴地爭辯。
森澈面色稍顯嚴肅,只一眨眼便轉(zhuǎn)換成淡淡的笑容:“好了,不管誰是兇手,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你也答應(yīng)我了不再操心這個事,難不成你要違反我們的約定?如果你犯規(guī)的話,我可要對你做出懲罰了~”
說著,森澈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fā)。
琉璃在很認真說正事,可他就是不痛不癢地不愿意和她深談,只在邊緣打了一轉(zhuǎn)就想讓她閉嘴。
琉璃的一股子執(zhí)拗勁也上來了,將他的手拿下來,鄭重其事地發(fā)出一連串她一直想問的問題:“森,我在很認真跟你討論這件事,我希望你也很認真回答我:你真的會去調(diào)查嗎?你應(yīng)該早就調(diào)查過了吧?你其實早就知道青溪是兇手,對吧?為什么知道她是兇手卻沒有任何行動?是因為手里沒有證據(jù)嗎?還是因為別的……”
“琉璃?!鄙豪淠鴩绤柕卮驍嗔怂?。
一向聽話乖巧的她,現(xiàn)在是懷疑他嗎?
森澈很不喜歡她不信任自己的感覺,語氣也就不自覺重了些:
“我說過了,這件事到此為止?!?p> 琉璃愣住了,她第一次見他對她這個神情,好像是,動怒。
對,就是怒。
琉璃無助地垂下眼眸:“可我想知道啊……”
森澈似乎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她,隨即緩和了神色,“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是想保護你?!?p> 是嗎?
剝奪她的知情權(quán)是在保護她,讓她裝聾作啞,看所有事物都只看個表面,被他們這些知道真相的人忽悠來忽悠去,還不讓她多問,連懷疑的權(quán)利都沒有,把她保護成一個白癡?!
琉璃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