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篝火從開始的竄天火光已然變成了小小的火苗,方才還熱熱鬧鬧的瀘沽湖也冷清下來,人群逐漸散去,瓦都娜四人也打算回家了。
羅沽則與他們不順路,剛走出瀘沽湖沒多久便與他們分別了。
瓦都娜,琉璃和塔年格三人便打著火把一齊走。
此時回去的路上與來時的路上人一樣多,三三兩兩,在黑夜里舉著火把,嘰嘰喳喳地?zé)狒[前行。
遠(yuǎn)遠(yuǎn)望去,好似一路的螢火蟲,串聯(lián)成了一條發(fā)著微光的小溪流,在這山野間緩緩流淌。
忽然走著走著,在走到一片稻田邊時,眼尖的瓦都娜拉著琉璃說:“琉璃你瞧,前面那兩個人是誰?”
琉璃透過夜幕朝前看去,雖然這兩人的正面樣貌看不見,但女人那婀娜的身姿和男人的白褂琉璃卻認(rèn)得,她不禁暗暗叫了起來:“是綠滿和布夏!”
瓦都娜“呸”地一聲:“沒錯,就是這對渣男賤女!看我怎么捉弄他們!”
“都娜,算了。“琉璃拉住她連忙制止。
“我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真當(dāng)自己是天仙了!”瓦都娜撥開琉璃的手,吐了兩口唾沫在手上,又抓了一把泥在手上搓了搓直直地就沖上前去了。
“誒,都娜……”琉璃還要說什么,一旁的塔年格嘆了口氣安慰道:“沒事,我去看看?!?p> 說著,塔年格將火把遞給琉璃,也快步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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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都娜突然從綠滿和布夏面前跳出來,“嘿!”
綠滿和布夏著實嚇了一跳,都停了腳步。
一看是她,綠滿拍拍胸口翻著白眼兒說:“瓦都娜,你能不能不要跟個鬼似的突然跑出來嚇人!”
瓦都娜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呀嚇著你們了,對不起哈,看你們倆在前面你儂我儂的,小兩口挺甜蜜呀!”
綠滿幸福且得意地說:“那還用說~”
“什么小兩口,別瞎說,讓別的姑娘聽見還了得!”布夏矢口否認(rèn),他可不會吊死在綠滿這一棵樹上,他需要的是一大片森林。
綠滿有些氣急:“布夏,你……”
瓦都娜忍住偷笑,假裝一臉羨慕地看著綠滿說:“綠滿你最近又變得好漂亮啊,皮膚都白得發(fā)光了~”
說著將兩只臟手捧著綠滿白嫩的臉蛋左右揉搓。
綠滿愣了愣神,反應(yīng)過來打掉瓦都娜的手喊道:“喂!你干什么呢!”
“噢對不起,我實在是情不自禁想摸摸手感,嘿嘿……”瓦都娜憨笑著說。
“神經(jīng)??!”綠滿抱怨了一句,才突然感到臉上黏膩膩的非常不舒服,用手摸了摸,一把黑,叫起來:“你給我涂了什么?。?!”
布夏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嚇了一跳,憋笑道:“綠滿你現(xiàn)在真像個泥猴子~噗哈哈”
瓦都娜這才故作驚訝地抬起雙手看了看,假裝抱歉道:“哎呀,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絆了一跤,好像摸到一坨軟軟的東西……”
“什么!??!”綠滿尖叫,這描述除了米田共還能是什么,擦都擦不及,“瓦都娜你個臟鬼!”
“哎喲對不起,來來來,我看看都哪里臟了……”瓦都娜也忙活著幫綠滿擦臉。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你越擦越臟!”綠滿刨開瓦都娜的手,十分惱火。
“你看我這笨手笨腳的,總是幫倒忙,走,咱們?nèi)ヌ镞呄聪??!?p> 說罷,瓦都娜牽起綠滿往田邊走。
走到田邊時,瓦都娜假裝腳下不穩(wěn),連撲帶撞地將綠滿撞下了稻田。
摔下稻田的綠滿更是瘋了一樣地叫起來,渾身濕漉漉地爬起來站在水田里,滿身滿臉是泥,綠裙子已經(jīng)變成了泥裙子,整個人像一尊烏漆嘛黑的泥塑。
一向光鮮亮麗的綠滿何曾受過此等委屈,她癟著嘴指著瓦都娜哭喊到:“瓦都娜!你個瘋婆子,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么欺負(fù)我!”
這下瓦都娜換了一副嘴臉,冷冷地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呸,你還沒那膽子敢招惹我,綠滿,我警告你,別仗著自己有張好皮囊就目中無人,做人還是善良點好,小心老天收了你!”
綠滿還是站在稻田里嗚哇亂叫,引得過路的人都哈哈大笑。
瓦都娜放完狠話打算收手走人,卻不想布夏攔住了她,將嘴里叼著的草棍吐掉,說:“喂,你玩得太過火了吧,這就想走了?”
“不走干什么,你也想去田里涼快會兒?”瓦都娜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停留。
布夏擋在她面前,壞笑道:“你把我的妞搞成那樣,不得賠我一個。”
瓦都娜望著天表示無奈:“對不起,我不是女媧,可給你捏不出來一個女人?!?p> 布夏饒有興致的盯著她又近了一步:“你不就是現(xiàn)成的女人么。”
瓦都娜一聽,惡心得要吐了,“布夏,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今天要不是你去招惹琉璃,綠滿也沒有現(xiàn)在的下場,你最好收斂點,老實地跟綠滿這個賤女人在一起挺好的,別去禍害別的好姑娘,要不然我讓你連男人也做不成!”
布夏一聽笑得更開心了,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瓦都娜是個如此有趣的人,以往那些圍在他身邊的,要么羞答答,要么嬌滴滴,像瓦都娜直白又刺的,還真是頭一回!
布夏一把抓住瓦都娜的手,一用力將她往懷里一拽,眼里放著吃人的光:“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做不成男人!”
布夏抓住瓦都娜的時候,瓦都娜是心虛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論力氣她是犟不過布夏的,更何況布夏矯健的身手以及那一身緊實的肌肉,如若他真的要把她怎么樣,瓦都娜毫無回?fù)糁Α?p> 正僵持著,塔年格忽然插進(jìn)來,捏住布夏的手腕,冷峻地對布夏說:“放手?!?p> 布夏鼻子里滿是嘲諷,“呵,塔年格,你個弱雞崽子敢跟我……”
話還沒說完,塔年格一用力,布夏馬上面容扭曲“啊~啊~”地叫起來,立刻松開了瓦都娜,手爪子像抽風(fēng)了似的甩來甩去。
瓦都娜一臉欽佩地看著塔年格:“哇!塔年,你好厲害呀!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塔年格側(cè)身壓低聲音對瓦都娜說:“我找到了他的穴位,按了他的麻筋。”
原來醫(yī)生有時候也挺有用的。
她豎起大拇指表示他干得很棒。
塔年格嘴角一歪,得意而不屑地對布夏說:“我的妞也敢碰,你這只手是不想要了!”
有了塔年格撐腰,瓦都娜硬氣多了,“就是,你再動手動腳,就廢了你這只手!”
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回頭對著塔年格一撇嘴:“嘖,什么你的妞!你再亂說,我也廢了你的舌頭!”
塔年格將嘴湊上去,“來吧~”
瓦都娜翻了個白眼兒抬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