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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么做,你才剛宣布與江氏集團的千金訂婚,現(xiàn)在就出面和顧筱希鬧出緋聞,你把陸家和江家的臉面置于何地?”陸家淇一進門便瞪了顧筱希一眼,然后緩緩地走向厲寒澤說道。
“媽,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顧忌什么臉面,總之我一定會出面解釋。至于江家的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無所謂。”厲寒澤急切固執(zhí)地對陸家淇說道。
總之,他是不會讓陸景琛有機可趁,這件事必須得他幫小希解決,不能等陸景琛出手。
“放肆!”陸家淇拍著桌子怒吼道。
隨即不怒反笑地看著顧筱希,說:“哼,就算你現(xiàn)在出面澄清當(dāng)晚你跟她在一起,也對顧小姐的名聲一點幫助都沒有,只會讓外界的人更加確定她是狐貍精,纏上一個剛剛才與江氏集團千金訂婚,有婚約在身的有婦之夫,那樣只會讓顧小姐更被人唾棄而已。”
“寒澤,你確定你還要這樣做?”
厲寒澤縱然不顧自己的名聲和陸家的面子,但他萬萬不能不管顧筱希的名聲。
陸家淇的一番話讓厲寒澤不得不重新考慮。
“陸董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厲總扯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笨匆姵车貌豢砷_交的兩人,顧筱希實在是沒有精神去理會,更不想成為兩人戰(zhàn)火的焦點,拿起身邊的包就走出了會議室。
“小希,你等等我?!苯鶍垢陬欝阆:竺孀飞狭怂?。
“嫻姐,我想盡快開工?!鳖欝阆χ鶍沟馈?p> “這么敏感的時期,你要開工?”
“是,我行得端,坐得正,干嘛要躲著,我越是躲那些人就越覺得我是心虛了?!鳖欝阆5哪枪勺泳髣庞稚蟻砹?。
……
陸景琛站在陸楓集團最高層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高聳林立的都市,秘書踏著高跟鞋,氣質(zhì)高雅地走了進來,公事性地向陸景琛匯報著。
“陸總,今天上午XZ娛樂的確召開了緊急會議,并且陸家淇董事也去了這次會議。聽說鬧得還挺不愉快的?!?p> “顧小姐始終不愿意出面解釋當(dāng)晚她和誰在一起。厲總準(zhǔn)備出面解釋替顧小姐解圍,但是被陸董事給阻止了?!?p> 陸景琛聽見秘書的匯報,背對著秘書,揮了揮手,示意秘書離開,自己依舊站在落地窗前,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
他深邃的眼眸眺望著遠方,背著手,拇指不停地摩擦。
他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這么能扛事,他在等,等那個小妮子自己來找他。
片場已經(jīng)被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顧筱希閉著眼,兩頰微紅的躺在片場的折疊椅上。
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讓她覺得頭疼,顧筱希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聽周圍的各種聲音。
好不容易強打起精神,經(jīng)過一上午的風(fēng)波,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精力和力氣去理會這些閑言閑語,只想盡快拍完今天的部分,早點離開回家休息。
“顧小姐,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和白一豐導(dǎo)演的關(guān)系?”
“顧小姐,外界的傳聞是否是真實的?”
“顧小姐,據(jù)知情人報料,你之所以可以擔(dān)任電影版紅顏的女主角,是用了不正當(dāng)?shù)那?,是這樣嗎,請你回應(yīng)一下?!?p> ……
各種記者聽聞顧筱希出現(xiàn)在片場,繪繪趕來,將片場圍堵個水泄不通,保衛(wèi)正吃力的阻擋著,而八卦記者怎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努力地向前擁擠著。
靳嫻趕緊上前,拉起折疊椅上的顧筱希就從另一個方向跑去,蓋在身上的毯子應(yīng)聲掉在了地上,周圍有人的聲音響起。
“瞧瞧啊,就因為她一個人,片場都成什么樣了,都不能開工了,真是個掃把星?!?p> “就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多大的牌呀,讓全劇組的人都跟著她受罪?!绷硪晃徊恢男⊙輪T也酸溜溜地說道。
而顧筱希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被靳嫻拉著往前快速地離開現(xiàn)場。
感覺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顧筱希,被靳嫻帶著這么一路奔跑,一下子有些不能適應(yīng),只覺得眼前一花,雙腿發(fā)軟,呼吸也變得困難,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靳嫻聽見響聲,往后看去,就看到顧筱希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烏,雙眼緊閉的倒在了地上。
“小希,小希,你怎么了?不要嚇我?!苯鶍冠s緊蹲下,將顧筱希的頭抱起放在膝蓋上,焦急地搖著顧筱希,而顧筱希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眾人看到突然倒下的顧筱希,都被驚嚇到了,工作人員急忙跑來詢問情況,而一旁的記者也開始舉起相機不停地拍照,閃光燈不斷的亮起,將此處包圍。
正在另一個片場拍戲,聞訊而來的白一豐趕緊撥開人群跑過來,著急的吼道:“讓開,快讓開。”
雖然按理說這個風(fēng)口浪尖他和顧筱希是應(yīng)該要避嫌的,但是事關(guān)人命,而且這還是厲寒澤厲大少爺心尖上的人,白一豐更是不好怠慢,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看到顧筱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的樣子,白一豐趕緊上前抱起她就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對著周圍的人吼道:“愣著干嘛,都給我讓開!”
眾人紛紛從白一豐的舉動中反應(yīng)過來,而一旁的記者哪里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紛紛涌上前不停的拍照。
白一豐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抱著顧筱希上車,慌了神的靳嫻也趕緊跟上,車子發(fā)動便疾馳而出,白一豐焦急地將顧筱希送去了醫(yī)院。
奔入醫(yī)院的大廳后白一豐看著依然昏迷的顧筱希,著急地喊著,“醫(yī)生,醫(yī)生在哪里?”
靳嫻在一旁打轉(zhuǎn),兩個精干的人此刻在醫(yī)院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醫(yī)生急急地趕來,給顧筱希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嚴(yán)肅帶有責(zé)備的說道:“怎么這么晚才回送來,發(fā)燒都這么嚴(yán)重了,再晚一點就有生命危險了,快送急救室。”
聽見會有生命危險的話,靳嫻已經(jīng)被嚇得有些站不穩(wěn)的向后退了兩步,白一豐趕緊上前扶了扶,兩人站在急救室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正在這時厲寒澤急沖沖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拉著白一豐的胳膊急切地說著:“小希怎么樣了?怎么會突然暈倒呢?”
“你先不要著急,醫(yī)生說是感冒引起的肺炎等病癥,現(xiàn)在正在急救室急救?!卑滓回S看著一臉擔(dān)心的厲寒澤解釋道。
“怎么會發(fā)燒得這么嚴(yán)重,都沒人知道,你這經(jīng)紀(jì)人是怎么當(dāng)?shù)模俊眳柡疂蓪χ鶍官|(zhì)問道。
“我也不知道,最近出了這么多的事,我忙著去處理那些事了,忘記小希還生著病,我以為就是小病,也沒有上心,全是我的錯。”靳嫻說到最后開始有些抽泣。
厲寒澤急急地望了望急救室門上的燈牌,皺著眉,手握成拳,著急地向前。
“這里這里……”只看見一群黑壓壓的人向這個方向涌了上來。
白一豐、厲寒澤和靳嫻看了過去,原來全是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三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記者們已經(jīng)到了面前,舉著話筒,“請問白一豐先生,你和顧小姐真的是外界所傳的關(guān)系嗎?”
“白一豐導(dǎo)演你剛才不顧一切的抱起顧筱希小姐往外沖去,是因為你跟顧小姐有私情嗎?”
“請問厲總,對于白一豐導(dǎo)演和顧筱希小姐的緋聞對于XZ娛樂最新投資的新片的影響,你有什么想回應(yīng)的嗎?”
厲寒澤趕緊伸出手擋住鏡頭,側(cè)臉低頭躲閃著無數(shù)的閃光燈,沉聲道:“對不起大家,現(xiàn)在顧小姐的情況還不夠穩(wěn)定,我們不對外回答任何問題,稍后XZ娛樂會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會給大家,會給公眾一個合理的解釋?!?p> “可是請問白一豐導(dǎo)演,你的女朋友身在國外的雅蘭小姐,是否知道你和顧筱希小姐的這段緋聞,你要做出怎樣的回應(yīng)?”記者還是不依不饒的糾纏著問答。
……
陸楓集團大廈的最高處,陸景琛的秘書尖銳急促的高跟鞋聲音響起,推開了陸景琛辦公室的門。
“陸總,不好,出事情了?!?p> “怎么了?”陸景琛平靜地放下手中文件,抬起頭開口問道。
秘書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了房間墻壁上的電視機,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最新的消息,顧筱希小姐在片場被記者圍追堵截時,當(dāng)場暈倒了?!?p> 聽到這里陸景琛不禁皺起了眉,看向電視屏幕,秘書又在旁邊繼續(xù)說道。
“白一豐導(dǎo)演當(dāng)著記者的面抱起顧筱希小姐送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各大娛樂報刊上已經(jīng)全是他倆的各種照片及緋聞?!?p> 電視屏幕里這時正播放出的畫面,是厲寒澤和白一豐站在醫(yī)院急診室的門口應(yīng)付著記者的場面。
聽見厲寒澤那打太極的說法,陸景琛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容,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他在等,等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若是厲寒澤出面替顧筱希解決這件事,那必定會震動江家和陸家,將自己置于一個危險的境地,陸家淇必定會阻止自己的兒子。
而如果厲寒澤不出面,那他與顧筱希最后的那一點情誼肯定就會煙消云散了。
無論怎樣的結(jié)果,都是自己樂見其成的。
只是這丫頭居然暈倒了,這讓陸景琛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陸景琛沉思了半分鐘,立刻起身,抓起身后的外套,長腿已邁出了辦公室,吩咐身后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秘書道:“馬上準(zhǔn)備車,我要去醫(yī)院?!?p> 顧筱希已經(jīng)從急診室出來,躺在病房里,緩緩地蘇醒過來,眼睛轉(zhuǎn)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只有靳嫻和厲寒澤,白一豐早已離開了。
靳嫻趕緊收起了眼淚,走上前去,握住了顧筱希的手關(guān)切的問道。
“小希,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嚇?biāo)懒宋?。”靳嫻說到最后都有一點略帶哭腔。
顧筱希掙扎著準(zhǔn)備坐起來,手上還扎著吊瓶,厲寒澤趕緊上前扶住她。
顧筱希冷冷地看了一眼厲寒澤,用干澀的聲音淡淡地說道:“謝謝?!?p> 厲寒澤聽到顧筱希如此客套疏遠的語氣,趕緊急急地說道:“小希,你別這樣。”
“厲先生,真的很謝謝你能來看我,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還是快些離開吧,不然等會又被八卦記者拍到了就不好了。何苦為了我們這些小人物損害了你的聲譽呢?”
顧筱希想到在會議室陸家淇的那一番話,語氣更加冷冽了。
“小?!眳柡疂捎行o奈地喚道,“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跟你很熟嗎?厲先生,我一個小演員可不敢跟你攀上關(guān)系,一次次的被你放棄,我還需要聽什么解釋?!鳖欝阆S州p笑自嘲,心碎的將眼閉上。
今天在會議室時,厲寒澤說他會出面替她抵擋這一切,她心底其實是高興的。
似乎喚起了多年前厲寒澤替她在學(xué)校出頭的日子,但是當(dāng)最后他在自己母親面前妥協(xié)的時候,顧筱希徹底對厲寒澤再無期望。
從五年前的離開,到他生日會上的落水不救,再到這次的緋聞事件,一次次的放棄她,即使再美好的回憶,也只能成為回憶了。
厲寒澤剛想開口再說什么,顧筱希已經(jīng)冷冷地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厲先生,你走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靳嫻看見別扭的兩人,又聽見兩人的對話,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也不能放著這樣的局面僵持下去,趕緊開口勸道。
“是啊,厲總,今天真的很謝謝你,但是我們家小希確實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等小希身體好了,我們再登門拜訪感謝?!?p> 厲寒澤看了看顧筱希扭著頭,沒有一絲看他一眼的意思,只得氣餒地轉(zhuǎn)身離開。
看見厲寒澤離開,靳嫻終于忍不住開口向顧筱希詢問道:“我問你,那晚你是不是真的跟厲寒澤在一起?”
“沒有,嫻姐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我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鳖欝阆S行o奈又?jǐn)蒯斀罔F地否認(rèn)道。
“那你們倆剛才的對話?他為什么又愿意出面為你解決問題?”
靳嫻有些猶豫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畢竟是藝人的私生活,她也不方便打聽,只得婉轉(zhuǎn)的問道。
顧筱希沒有開口,只是眼睛望向了窗外,似乎在回憶什么,久久才開口說道:“他是我的初戀?!?p> 靳嫻聽到顧筱希這個答案,完全處于震驚中。
顧筱希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我媽病危的時候,就是你發(fā)現(xiàn)我,帶我入行的時候,他拋下了我,遠走美國了?!?p> 靳嫻這下子更震驚了,張大了嘴巴。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原來是戀人,而厲寒澤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開了你,現(xiàn)在又回來找你?那晚和導(dǎo)演劇組吃飯,你突然跑出來也是因為厲寒澤?”靳嫻疑惑地問道。
顧筱希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