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的秘密02
教堂外,教務(wù)主任韋一名正站在教堂門口。
此時,谷杍葵帶著高川姍姍來遲。她剛一看見韋一名就立刻上去謙卑地道歉。
谷杍葵:“韋主任…”
韋一名:“谷杍葵,你來遲了。”
谷杍葵:“抱起,我…”
韋一名:“不用多說,溫夢女士在里面等你,快進(jìn)去吧?!?p> 韋一名也不和她啰嗦,他讓谷杍葵進(jìn)去教堂里面找溫夢,而高川則和他一起留在教堂外面。
谷杍葵對這樣的安排表示很疑惑,但是她也沒有時間多想,深呼吸了幾下,然后推開沉重的門,走進(jìn)去。
教堂內(nèi),肅穆而莊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圣感。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谷杍葵踏入了這片靜謐之地,她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響亮。
在教堂的盡頭,溫夢坐在第一排,抬頭仰望著高高的十字架,她的身影在陽光中顯得格外柔和而神圣。
見谷杍葵走到了身邊,溫夢笑著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身旁。
溫夢:“過來坐。”
谷杍葵:“嗯。”
谷杍葵乖巧的點點頭,低著頭,小跑兩步就在長椅上坐下。溫夢微微側(cè)身,看著谷杍葵坐姿端正目視前方的樣子就知道她很緊張。
溫夢:“不用緊張?!?p> 溫夢伸手輕輕拍了拍谷杍葵的小手,這溫暖的舉動讓谷杍葵心頭一暖,稍稍放松了一些心情。她有些忐忑的問道。
谷杍葵:“對…對不起。您之前然后我做的小熊,我…我還沒做好。我不太擅長縫紉,所…所以進(jìn)度有…有點慢。請您原諒我?!?p> 溫夢輕輕握住谷杍葵的手,細(xì)膩光滑的手指并沒有被針扎傷的痕跡,她頓時就知道了谷杍葵在說謊。她淺淺一笑,那笑容藏著淡淡失望與無奈。
而此時的谷杍葵正視前方,面對這耶穌神像,她絲毫沒有察覺溫夢的表情變化,而是想著自己剛才的一番解釋是否存在漏洞。
溫夢:“我今天找你并不是詢問你關(guān)于制作小熊的進(jìn)度,不過呢,你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還是感到很欣慰。”
聽到溫夢找自己是為了別的事情,谷杍葵的半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她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讓轉(zhuǎn)過身面對溫夢。
谷杍葵:“那您找我?”
溫夢:“你喜歡北理學(xué)院嗎?”
谷杍葵下意識搖搖頭,下一秒她意識到當(dāng)著校長面前說不喜歡學(xué)校不太好,她又改成點頭。
溫夢:“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北理學(xué)院就讀。在學(xué)生時期,我也不喜歡這個學(xué)校。我不喜歡這里的規(guī)矩,不喜歡條條框框的束縛。但是今天,我變成了這個學(xué)校的校長?!?p> 谷杍葵:“您想表達(dá)什么?”
溫夢:“我告訴你,有時候,你應(yīng)該真誠的去表達(dá)你自己的想法。做真實的自己?!?p> 谷杍葵搖搖頭,她沒有回答。她只覺得溫夢的話有些深奧,她聽不懂,也猜不到她的用意。
溫夢:“你以后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谷杍葵:“我…我不知道。”
以后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個問題,現(xiàn)在的生活讓谷杍葵不會去想,也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在她被谷家認(rèn)回去的那天起,她就會像是眾多豪門里的千金一樣,她的人生不屬于自己,而是要為了家族發(fā)展而奉獻(xiàn)。
溫夢看著眼前的谷杍葵,恍若從她生下又看到了昔日舊友的影子。
溫夢:“你沒有想過嗎?”
谷杍葵搖搖頭,她沒有回答。
溫夢看著眼前的少女,眼睛里最后一絲同情也消磨了。她緩緩打開手提包,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谷杍葵。
溫夢:“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谷杍葵伸手輕輕地托住那個泛黃的信封,只見信封的邊角已經(jīng)磨損,歲月在其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她有些好奇信封的內(nèi)容。
谷杍葵:“信封?”
溫夢:“這是你母親的遺物,我現(xiàn)在轉(zhuǎn)角給你了。”
谷杍葵:“我媽媽的遺物?”
溫夢:“你母親,秦淑,留給你的信?!?p> 谷杍葵:“您認(rèn)識我媽媽嗎?”
溫夢:“我和她是學(xué)生時代認(rèn)識的朋友。她也是北理學(xué)院的學(xué)生?!?p> 溫夢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驚雷般在谷杍葵炸開,她感覺腦子一片明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愣住了。
溫夢:“這封信,你拿回去慢慢看。”
谷杍葵:“這封信…寫了什么?”
溫夢:“這個問題,你去信里尋找答案吧。”
谷杍葵看著手中的信封,她有些驚喜,又有些惶恐。
溫夢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谷杍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仿佛看到了寫下這封信的秦淑。而此刻,她將這些記憶和情感,都交給了谷杍葵。
谷杍葵:“校長,我媽媽……”
溫夢:“走吧,回去吧。”
谷杍葵期待能從溫夢口中聽到更多關(guān)于秦淑的事情,但是溫夢卻閉口不談,還催出她離開。
谷杍葵看著手中泛黃的信封,神情有些失落。就在谷杍葵猶豫要不要繼續(xù)追問的時候,溫夢說出了一句讓谷杍葵很反感的話。
溫夢:“言晗小姐第二天就把小熊制作好了。”
這句聽起來像是隨口提起的話卻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一巴掌拍在了谷杍葵臉上,此刻她感覺自己的臉是火辣辣的疼。
谷杍葵緊緊的拽著信,沉默地起身從溫夢身邊走過,快步走出教堂。
高川見她出來,臉色有些不好。從谷杍葵的表情來看,他猜測是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讓谷杍葵色自尊心受傷了。
谷杍葵:“韋主任,校長請您進(jìn)去。”
韋一名:“嗯。”
韋一名嚴(yán)肅的臉色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這讓谷杍葵感覺自己表情管理馬上要失效,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谷杍葵:“我先走了?!?p> 高川見谷杍葵有些失態(tài),他正想提醒她,只是她走的太快,高川也有些無奈。
韋一名見兩人離開了,他也轉(zhuǎn)身走進(jìn)教堂。溫夢聽腳步聲就知道來者何人。
溫夢:“他們走了嗎?”
韋一名:“是的?!?p> 溫夢站在神臺前,她仰望著高高的十字架,雙手合十,宛如一名虔誠的教徒。
溫夢:“我沒想到,秦淑的女兒竟然是這樣的。”
韋一名:“您覺得是好是壞?”
溫夢:“人生如同一場漫長的旅程,充滿了未知與變數(shù)。她們兩人的女兒竟然有如此大的區(qū)別?!?p> 韋一名:“人與人的人生,不盡相同。”
溫夢:“秦淑的女兒,終究沒能如她所愿變成更好的人?!?p> 韋一名:“您錯了。秦淑一心嫁豪門,谷杍葵如今的豪門千金身份就是她那個母親最想要的,她如愿了。您沒有必要傷感。”
溫夢:“或許我是有那么點傷感吧。我不知道谷杍葵以前是一個怎樣的孩子?但是現(xiàn)在的她活成一個戴面具的人?!?p> 韋一名:“別人的人生,我們管不了。您何必在意。很多年了,該放下了。”
溫夢:“哎。谷家欠我的,補(bǔ)償完了。我也不欠他們的?;蛟S就像你所說,該放下了。”
年少之時的怨,冤相報,何時了。
這么多年過去,溫夢覺得煩。當(dāng)有些事理還亂的時候,就應(yīng)該剪斷。
這場對話,全都被都在窗沿下的楚流瑩和施良聽的一清二楚。從溫夢和韋一名談話的語氣,楚流瑩覺得谷杍葵的母親和校長的過往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她頓時決定要查一下。
楚流瑩還不知道她好奇的去查的一件往事最后能牽扯出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