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在郵輪上方的指引緩緩下降,最終??吭诹诉@個奢華的樂園之中。
“這家伙一定很有錢吧?!?p> 小林輝仁輕聲靠在神原耳朵上詢問。
“別問那么多,安心執(zhí)行任務就行了?!?p> 神原拍拍小林輝仁的肩膀,完全無視了他的提問。
“切,不說就不說?!?p> 小林輝仁撇撇嘴也沒有在意,神原討厭他的行為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不是東京的對惡魔特種課嗎,歡迎歡迎,遠途而來一定累了吧?!?p> 穿著寬松浴袍的男人從樓梯處現(xiàn)身,他大方的張開手臂對眼前的三人送上問候。
‘他就是森下二郎?’
小林輝仁努力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名單,很快就從第一欄的位置找到了這個男人的資料。
前不久還僅是普通社員的森下二郎,現(xiàn)在居然坐擁數(shù)十億資產(chǎn),還是這座豪華郵輪的主人。
就算中上彩票,恐怕也得翻個幾輪才能達到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
“不勞你費心了,我們這次只想問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而已?!?p> 神原掏出菊花勛章的證件,將自己的身份公之于眾。
就算森下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真身,但這是必要的程序。
“了解,我完全配合?!?p> 森下微笑著拍拍手,讓自己身后穿著暴露的女郎舉起一碟銀色托盤。
“你們一定渴了吧,這里的海風始終帶著咸氣,對皮膚是很不好的。”
森下舉起一杯深紅色的葡萄酒遞了上來,“這是90年的羅曼尼,價錢一點都不便宜?!?p> “不用了,還有公事要辦?!?p> 神原滿口回絕,從森下手中推開了那杯老酒。
“我也不用,反正沒什么味道。”
真琴抱著腦袋對他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只是默默的將視線一直停留在海洋深處。
“誒!你們真的都不喝嗎?”
小林輝仁一陣詫異,這種級別的葡萄酒他這輩子可能也嘗不到一口,“那我喝啦?!?p> “........”
森下睜大了眼睛,看著小林輝仁從自己手中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喂,你還是未成年吧!”
神原捏著小林輝仁的腦袋非常不滿,身為公職人員的他居然親眼見證了違法行為的發(fā)生。
“哈哈哈,我很中意你的豪爽?!?p> 森下很快從震驚中恢復常態(tài),他很喜歡小林輝仁的隨意。
“那么,可以開始我們的談話了嗎?”
神原也不想再對小林輝仁指指點點浪費時間,直接切入主題。
“唔嗯,那還真是有些難辦呢?!鄙逻@次意外的沒有順從神原的要求,他敲了敲手腕上的金色手表,“很快就要到0點了,能請你們稍等一會兒嗎?”
“你有什么事要做嗎?”
小林輝仁好奇的問道,如果是要用上廁所的老套借口爭取時間,一定代表了他有什么特別的隱情。
“一點私事罷了,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個人和我一起哦?!?p> 神原微笑著發(fā)出邀請,只是他的目光沒有落在神原身上。
“誒,我嗎?”
小林輝仁略微驚訝,沒想到自己被選中了。
“這可不行?!?p> 神原擋在了他的面前,在他心里還沒有完全將小林輝仁當作同伴。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神原先生。一開始拒絕我的人可是你。”
森下的態(tài)度跟著變得強硬,在他自身的秘密暴露之前,現(xiàn)在的問話無非是基于事務程序的規(guī)則。
神原還沒有辦法強制執(zhí)行抓捕。
見神原沒有辦法拒絕之后,森下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引領(lǐng)著眾人向著甲板的下層進發(fā),在走出停放直升機的平臺之后,兩位貼身的保鏢從隱秘的拐角突然鉆了出來。
他們兩個緊緊的跟靠著小林輝仁的后方,形成了緊密的包圍之勢。
“別見怪,我這么有錢。雇一兩個保鏢不算過分吧?!?p> 森下泯了一口紅酒朝著三人解釋,不如說只有兩個保鏢是少的過分了。
這座郵輪的樣子也顯得有些奇怪。
明明整座船體周身敞亮,一副歌舞升平之樣,卻安靜的出奇。
仿佛所有的在職人員僅有小林輝仁見到的這幾位。
“好臭?!?p> 真琴突然從身旁抱住了小林輝仁,她將鼻子掩蓋他的胸懷內(nèi)來躲避這份氣味。
少女獨有的芳香立刻竄進了小林輝仁的鼻子,而且即便是少女,真琴的發(fā)育卻一點不輸給立花小姐。
手臂處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小林輝仁幾乎要把臉漲紅了。
“陸上的人聞不慣也很正常,這是海上獨有的腥臭。”
森下頭也不轉(zhuǎn)的解釋,他朝其中一位保鏢揮揮手,讓他把剩下的兩人帶入大廳休息。
他自己則是要和小林輝仁處理一些例行的私事。
豪華郵輪的甲板下方已經(jīng)??恐凰依w細的小船,它被海面的波浪拍打的上下漂浮。
“你是要跑嗎?”
神原想要沖上去抓住森下,卻被保鏢粗壯的手臂給攔住了。
“神原先生,我說過會配合你們了吧。再說,在這空無一物的海上,僅靠這艘小船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p> 森下回上一個微笑,縱身躍入船中。
第二位保鏢也抱著小林輝仁一同進入,三人仿佛要進行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把煩人的官方問詢給拋到腦后。
狹小的方舟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隨意漂浮,身后的郵輪越來越難看見,小到幾乎用手指就能從視野中抹除。
“森下先生,我們究竟要去哪兒呢?!?p> 小林輝仁搞不清森下的目的,想要問個清楚,他跟著上船也有一份負責監(jiān)視的職責存在。
“噓~”
森下突然緊張的繃緊了身體,他兩只眼的目光死盯在自己金色的手表之上。
“就要到12點了?!?p> 森下趕緊將身體緊貼在船的邊緣,一副隨時準備棄船而逃的動作。
手表的指針在順時針的方向上輕輕轉(zhuǎn)動,最終劃過了那個讓森下無比警惕的終點。
“沒事嗎,沒事嗎?”
森下打著手電筒,仔細翻找著小船的內(nèi)外。
這座狹窄的方舟幾乎拆掉了一切能夠安裝的配件,連座椅也沒有安裝。
這也是神原相信森下先生話語的原因,說是小船,其實小林輝仁坐的就是個帶了螺旋槳的盒子而已。
別說逃跑了,隨時發(fā)生泄露不都奇怪。
“呼~沒事了?!?p> 森下喘著氣抹掉額頭上的冷汗,他足足花費了10分鐘去盤查小船上的異常,他好像也不太相信這座方舟的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