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炆辭別年家四人,一個人悠閑的穿行在山林之中,有了羅盤在手,林炆輕易的便避過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游蕩了半日便到了傍晚,林炆便找了一個樹洞歇了下來。
林炆支了一個火堆,悠閑的烤起了肉,裊裊的炊煙升起了老高。
就在肉快要烤熟的時候,在一側(cè)的灌木里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就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張慌的跑向林炆的方向。緊接著便有三個身著年家橙衣的彪形大漢追了過來。
林炆抬眼一看,那個衣衫襤褸的自己不認(rèn)識應(yīng)該是一個散修,至于年家的那三個人自己認(rèn)識,是年家三公子年鎬奎的貼身玩伴,三人是一母所生,人稱“三暴”。老大年保復(fù),老二年保錄,老三年保狩,三人與年鎬奎形影不離,也練的一身好本事,年僅十六歲便已達(dá)到淬體九重,是此次入選凌琉宗的熱門。
那名散修拼命跑向林炆,嘴里拼命地大喊:“道友,救我!”
年保復(fù)冷哼一聲,掏出一枚碗口大的鐵球照準(zhǔn)那名散修的后背,就是一記鐵球。伴隨著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名散修撲通一聲便摔倒在地,口吐鮮血絕望的將手伸向林炆,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話沒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林炆看了看地上昏死的散修就是一皺眉。從散修摔倒的身形上來看,那一記鐵球應(yīng)是砸傷了脊骨,脊骨是人體大龍,一旦受傷輕則致殘,重則致命,不得不說年保復(fù)下手也是相當(dāng)陰狠的。
年保復(fù)走到散修近前,厭惡的踢了踢,嫌棄的吐了一口口水,一臉不屑的罵道,“奶奶的,真能跑?。∈直鄱即驍嗔?,還能跑!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小子的舌頭拔下來!”
年保復(fù)一回頭,翻著兩只怪眼看了看林炆,一時間并沒有認(rèn)出來林炆,外加上林炆穿的不是曹家標(biāo)志性的衣著,有沒有絲毫真氣流動的痕跡,年保復(fù)想當(dāng)然的就把林炆當(dāng)成了沒有勢力的散修。直接邁著大步走向林炆,語氣輕蔑的問道:“小子!剛才,那個廢物跟你都說了什么?”
林炆并沒有理他,依舊低頭繼續(xù)烤自己的肉。
年保復(fù)見林炆不理自己,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抬手便將林炆手里的烤肉打落到了火堆里。“大爺問你話呢!啞巴了嗎?我問你話呢!”
林炆緩緩轉(zhuǎn)過頭去,兩只眼睛死死的盯在年保復(fù)臉上,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年保復(f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臉兇惡的看著林炆,“滾!你是第一個敢叫我滾的人!有種!說著抬起手照著林炆就扇了過去。
就在手剛要貼到林炆臉上的時候,年保復(fù)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那只手已經(jīng)被林炆死死的掐住了,五只手指就像五把鋼鉤一樣死死扣進了手臂的肉里,一點一點的掰向外側(cè)。
“你還敢還手!”
“滾!我不想說第三遍!”林炆眸子微微有些變成金色,已經(jīng)動了一絲殺意。
“一個散修!我看你能翻出天去!”年保復(fù)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另一手突然掏出了一枚鐵球,照準(zhǔn)林炆臉上就砸了過去。
林炆左手一翻,玉杵刀直接握在手里,刀尖迎著鐵球就扎了過去,就像扎豆腐一樣將鐵球穿了葫蘆。
“找死!”林炆冷喝一聲,手中刀一翻,藏刀身現(xiàn)刀柄,對準(zhǔn)年保復(fù)臉頰就是一拳。
只打的年保復(fù)眼前金星亂轉(zhuǎn),口里發(fā)咸,在地上轉(zhuǎn)了一拳站穩(wěn)之后,張嘴一吐,口水里竟裹了顆牙齒。
年保復(fù)頓時暴跳如雷,在霖梓城都是他打別人,哪有別人打他的道理。旋即大手一揮,“老二,老三,跟我剁了他!”
年保錄,年保狩答應(yīng)一聲嗷嗚一聲掏出兵器就殺向林炆。
林炆霍然站起,刀交右手,將鐵球插進火堆卷起一些火灰直接甩向年保復(fù),隨后又是刷刷的掃出幾道刀氣,將鐵球割成了數(shù)塊。腳下真氣涌動瞬間稍后了一丈多遠(yuǎn)與那名倒地的散修拉開距離。并非是林炆怕傷了那名散修,而是怕其中有詐,把自己搭進去。
年保復(fù)三人打落了四散的鐵塊直接的沖了過來,毫不花哨,摟頭便砍。
林炆體內(nèi)真氣一轉(zhuǎn),肺部呼量驟然上升,肅殺的金屬性白色真氣直接灌輸進了玉杵刀內(nèi),由于都是白色,外人并不能看出有什么變化。林炆海底撈月式,自下而上撩砍在三人的兵器上。
玉杵刀是靈寶,又有金屬性真氣加持,鋒利程度自然不是尋常鋼鐵所能比的,三人的兵器直接被斬斷。
三人大驚忙向后撤,林炆自不會放任其離去,一招攔腰鎖玉帶砍向三人腰部。林炆的刀極快轉(zhuǎn)瞬即至,三人躲閃不及,肚子上直接都被劃出一道半寸多長的傷口。
三人躲閃到了一邊捂著傷口,微微咬了咬牙,隨后眼光便落到林炆手里玉杵刀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三人雖是年鎬奎的貼身玩伴,獲得的資源不可小覷,但是像法器靈寶之流也只是其可望而不可即的,別說擁有了,就連摸一下都是奢望。而他們判定法器靈寶的方法就只有一個,就是能斬斷鋼鐵的兵器。
年保復(fù)舔著嘴唇說道:“那把刀一定是法器或是靈寶!”
“一定是!得到它,咱們就會變得更強!”年保錄也是一臉炙熱,兩只眼睛隱隱的有些放光。
年保狩也跟著附和道:“留在一個散修那里就是浪費!”
“那就不要留手了!”年保復(fù)一聲暴喝,全身真氣猛然爆發(fā),身子就像離弦之箭一般高高躍起,向林炆轟然撞去,猛然暴喝出拳,土黃色的真氣迅速覆蓋拳頭上,恍如枚巨大的隕石,呼嘯著砸向林炆頭頂。
“黃階武技,大隕星拳!”
林炆大駭,抽身撤步,腳下風(fēng)月游龍步起,瞬間倒退了數(shù)米,將一顆大樹露給了年保復(fù)。
轟!
年保復(fù)一拳下去,大樹被擊中的地方直接爆裂開來,散成了一地木屑,失去中間支撐的大樹也隨之轟然倒下。
“武技!果然是入選熱門,果真不簡單!”
林炆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凝重,雖然自己先后廢掉了馮因庭,又打敗了馮家的兩個九重的好手,但是那都是建立于出其不意與偷襲的基礎(chǔ)上做到的。就剛才的一拳的威力,以自己黃階煉體的星辰體去硬抗,也討不到半分好處,甚至可能留下暗傷。
眼下一個淬體九重就能使用武技,那么像馮琴冉、年鎬奎那般的必然會更為難纏。
“得速戰(zhàn)速決!”林炆打定注意,舞動手中玉杵刀便殺向年保復(fù)。
還沒走出幾步,便聽頭上惡風(fēng)不善,抬頭一看,只見年保錄也同樣使用大隕星拳砸了下來。林炆抽身撤步忙向一側(cè)躲閃,年保錄一拳打空直接將地上轟出了一個大坑。林炆剛站穩(wěn)腳跟,便見年保狩也使用大隕星拳砸向了自己。林炆再試一閃,避過了這一拳,地上也因此多了一個大坑。
兩記大隕星拳將周圍打得塵土飛揚,將人的視線擋了個嚴(yán)實。
林炆側(cè)耳一聽,忽聽前方響起一陣空氣爆破之音,似是有東西沖了過來。林炆忙用玉杵刀在身前一擋,只見年保復(fù)猛地從飛塵中沖了過來,包裹著土屬性真氣的拳頭直接轟在了玉杵刀上,一陣猛推將林炆推出了數(shù)米。
年保復(fù)殘忍的一笑,“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