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霖梓城的城門緊閉,一大堆等待城門開放的百姓在城門口堵成了一個疙瘩?;葩獛ё邘讉€馬匪早早的就來到了霖梓城城外,夾雜在準備進城的百姓之間。在這群準備進城的百姓間,有很多是到城內(nèi)做小買賣的,花枯猹有意的向這類人靠攏,側(cè)耳偷聽著這些人的談話。
花枯猹深知由于昨天已經(jīng)成功得手了三四次,不用仔細想也會知道自己再出手便不會輕易成功。所以,花枯猹想從這些做小買賣的人口中得知霖梓城城主府是否派了人出城查訪。如果真是如此,那情形將會對花枯猹非常不利。
花枯猹若無其事的聽了一會兒,小販們談的很多,但大多都是城里的趣聞,并沒有關(guān)于失蹤少男少女的消息。花枯猹由此大致推斷這件事并沒有鬧大,悄悄地帶著手下離開了人群。
花枯猹避開了平坦的官道,專挑那種兩側(cè)草木同生的鄉(xiāng)間小道的交錯進行埋伏,畢竟官道經(jīng)過的鄉(xiāng)村還是極少數(shù)的。
隨著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間逐漸到了正午,每一條路上都空空蕩蕩,毫無半個人影。
一個馬匪忍不住湊到了花枯猹身旁?!拔艺f,花統(tǒng)領(lǐng)!咱們都守了一上午了!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我看是不會有人來了!要不咱們換幾條路吧!”
花枯猹啃了啃手里攥著的燒餅,緩緩的掃過經(jīng)過這個路口的每一條岔路?!斑€是守在這里比較好!這幾條路通向的都是附近居民最多的村子!所以來霖梓城的人也是最多的,這都蹲不到人,別的地方就更不可能了!等著吧!”
那個馬匪悻悻的退到一邊,挑選了一個適宜觀察又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樹叢進行躲藏。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順著一條狹長的鄉(xiāng)間一個衣著樸素書生打扮的人背著一只書箱走了過來。而花枯猹不知道,這個書生其實是喬裝后的林炆。
林炆的到來使隨行的一眾馬匪欣喜若狂,迅速就近躲藏了起來。花枯猹躲在樹后,微微探出頭來一瞧,不由欣喜。林炆雖說長得并不出眾,但也算是俊俏的。
“嗯!長得不錯!就他了!”花枯猹剛想動手,但是心頭隱隱浮上了一絲不安。旋即喚了幾名馬匪,“你們先到四周看看,看看周圍有沒有別的人!即是有一絲異樣也要回來稟報!”
幾名馬匪領(lǐng)命后速度極快的向四周遁去?;葩@才將目光再次投向林炆,心想“這個書生怎么給我一只不安的感覺!在他身上我也感受不過一絲真氣的存在呀!莫不成我最近跟死太監(jiān)走太近精神恍惚了不成!先挺挺吧!”
林炆見花枯猹遲遲沒有動靜,心中不免有了些急躁。“難道我讓這幫家伙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不成!真氣嗎!不對啊,我的龍變梵度決應該不會讓人探知修為和真氣的才對!這點我認真問過死猴子的!不會有錯的!或許是這群馬匪太過謹慎!我再等等!”林炆想著,便便緩緩的將步子放慢下來,并且裝作極為疲倦的樣子唉聲嘆氣。
就這樣林炆在明,花枯猹在暗在便在不足七百步的狹長鄉(xiāng)間小路上彼此忌憚起來。
很快,出去探查的馬匪陸續(xù)的都折了回來?;葩娙嘶貋砹?,立刻問道:“怎么樣!附近沒什么問題吧?”
“稟花統(tǒng)領(lǐng)!沒啥問題!這附近就這小子一個人!”
“好嘞!”花枯猹心中頓時有了些底,瞅著林炆就是一咬牙。“拖得夠久了!干!”
一聲令下,隱秘在樹林里的馬匪一涌而上,便將林炆團體包圍。林炆先掃了一眼,這三四十個馬匪除了花枯猹是淬體九重外就三四個是淬體一重,余下的都是普通人!林炆頓時放了點心,立刻裝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你們,你們什么人!想干什么!敢動手我就叫人了!”
一眾馬匪就是一陣獰笑,“哦!你叫吧,你叫吧!就是叫破嗓子也沒人會救你的!哈哈哈!”
“你看他這熊樣!還沒干啥就嚇成這樣了!這小白臉比大姑娘還羞澀呢!”
林炆顫抖著從書箱上抽出一把廉價的油紙傘端著手里?!澳銈円墒裁矗窟€講不講王法了!”
一個好事的馬匪上前拽了一下林炆的油紙傘,林炆順著這股力就摔在了地上,書箱里的卷軸書畫散落了一地。林炆抱著空蕩蕩的書箱躺在地上拼命的向后蠕動,那一臉的驚慌失措還真的有一種軟弱書生的感覺。
就在一群馬匪無情的嘲諷中,花枯猹走進人群蹲在地上撿起了一卷書畫,展開這卷書畫仔細看了兩眼便扔到了一邊?!捌鋵嵨彝ο矚g讀書人的!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會抓你的。有怪就怪那個死太監(jiān)吧!帶走!”
一眾馬匪一擁而上,扯下林炆的書箱,將林炆五花大綁了起來。林炆心中暗喜,但是表面上仍舊表現(xiàn)出驚慌與無力掙扎。
“你們要干嘛?要錢的話,小生可以給你們!只要放過我怎么樣都好!我娘子還在家里等我回去呢!喂!”
任憑林炆如何的吵鬧,這群馬匪一開始就像沒聽見一樣無動于衷,但是始終不停歇的吵鬧,也讓一些馬匪感到煩躁,最終一個馬匪終究忍受不住林炆的絮絮叨,以一技劈掌劈在林炆的后頸上。雖然這一記劈掌對林炆來說并不足以造成傷害,但是為了能成功的騙過這一群馬匪,林炆依舊是裝作被劈暈的樣子,昏了過去。
有些馬匪見到林炆昏死了過去,頓時表現(xiàn)出了擔憂,“你怎么把他打暈了?”
那個打暈靈魂的馬匪,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態(tài),“一個大男人娘們兒唧唧的!這才走幾步道就說了這么一大通!不用等他被死太監(jiān)怎么滴,咱們就得被他煩死了!”
花枯猹聽著幾個人吵鬧,連忙擺手制止?!昂昧?!別吵了!這樣也好,省得因為他的大聲吵鬧耽誤咱們抓人!”
花枯猹用手掐了掐林文的臉頰,不禁砸了砸嘴,“讀書人就是嬌弱啊!就這樣的一個人,咱們把他帶到了營盤,這小子八成也得累昏過去,還得治他那更麻煩!”旋即點手叫過了幾個人,說:“你們幾個把他背回去吧,我們在這里留守!看能不能再抓幾個人回去!”
幾個馬匪領(lǐng)命之后,將林炆扛在身上,便向林中深處的營盤奔去。而他們趴在肩頭上的林炆此時嘴角上逐漸微揚起了笑容。
”終于要到他們的營盤了嗎?到了那里我得更加小心才行!一個在外面擄人的小頭目,就已經(jīng)是九重的境界。這幫人究竟是什么來頭?不管了,等到了他們的營盤再說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