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要開打!一直沒說話的李嘯天攔道:“先別著急,坐下!都坐下!”
紅花蝶道:“我好心好意幫他分析線索,他竟然說我是妖女!嚯!氣人不他!”
李嘯天道:“吳老二!這可是你的不對,無冤無仇你急個什么鬼!先坐下把話說明白,再打也不遲!”
吳老二道:“哼!我吳老二堂堂武當(dāng)派散門弟子,與他邪派勢不兩立!”
散門弟子――沒有太繁瑣的門規(guī)約束,與武當(dāng)?shù)茏訉W(xué)的武藝差不太多。學(xué)成后可自由出入武當(dāng)派,一般都是與掌門關(guān)系至交的熟人子弟才能當(dāng)散門弟子。這位吳老二便是靠了岳父魏鵬的關(guān)系入的散門。
紅花蝶道:“你看看,你看看迂腐至極!這就是所謂名門正派!”
李嘯天表示無奈,打吧,不打是不行了。道:“你倆出去,站街頭打一番,我在這邊吃邊看。去吧!”
二人哼了一聲,奪步門外。透過窗子正看的清楚。
嘁里咔嚓,戰(zhàn)在一處!有那好事的街頭碎語:“快看,快看打起來了。”
“那女的厲害!”
“那男的厲害!”
“哎!是不是兩口子呀?”反正說什么的都有。離集市不遠(yuǎn),有認(rèn)出來的道:“哎!這不是剛才賣藝的哪位嘛!怎么還跟人打起來了?!?p> 那二人交手,幾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fù)。
雖說賣藝的時候看著吳老二的武藝一般,怎么說,賣藝是為了好看,不是用來實(shí)戰(zhàn),為了博個彩頭。這一開打使出武當(dāng)派的功夫。卻也是厲害。紅花蝶拿他不下。
吳老二也覺得,想不到這紅花蝶武藝確實(shí)高強(qiáng)。難怪江湖上做了那么多壞事奈他不得。
又戰(zhàn)了十幾個回合,誰都沒有破綻,李嘯天一撩袍子,噌地從窗口翻躍而出,遂擋在二人中間。
“讓開!”
“閃開!”
李嘯天道:“住手吧,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二位武藝精湛,且不留著能耐用在該用的地方去?”
二人一聽,有些道理。都有自己的算盤,干嘛來的?
停了手,李嘯天拽著二位,又進(jìn)入酒店?,F(xiàn)在的店小二看著他們仨,畢恭畢敬,心說,這都是些能打的主,乖乖的吧。
李嘯天道:“吳老二,你別管她是不是妖女,目前你要做的,是想辦法盡快找出兇手,為家人報仇。血三娘與魏前輩交情匪淺,你們也算是半個自己人。遇到這樣的事,是不是應(yīng)該同仇敵愾?!”
吳老二一聽。是有些道理。再說人家紅花蝶也沒什么惡意。向紅花蝶一抱拳,算是道歉了。
紅花蝶劣了他一眼,什么人?。俊耙皇强丛诩?guī)熍c魏前輩的交情,我才不吃這個氣?!?p> 李嘯天道:“哈哈。別生氣了,人家吳老歪不也道歉了嘛!”
紅花蝶一聽吳老歪,再看看吳老二歪著脖子那樣。噗嗤樂了。
吳老二忙公正道:“老二,不是老歪?!?p> 李嘯天:“這個不要緊,老歪老二你別在乎啊?!?p> 吳老二又急了:“這!這個!真不行!”
李嘯天紅花蝶納悶:“嘿!你這人玩笑開不得。”
吳老二急得汗都下來了解釋道:“吳老歪,那是先父的名諱?!?p> 二人互視一眼,一臉蒙圈,好不尷尬。
“額!這個……啊……”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吳老二請教李嘯天大名師承。
名字到好說,這師傅說誰呢?白操?玉虛子?不妥不妥二人都是隱居于世到世外高人。
李嘯天輕輕一笑道:“啊,在下李嘯天初出江湖,沒有你們二位背景顯耀,無門無派。”
吳老二道:“誒~怎么可能。嘯天兄弟太過謙虛?!?p> 紅花蝶道:“他呀,他來頭可大了?李嘯天快說你師傅是誰?”紅花蝶也好奇,自認(rèn)識他第一天起,也沒聽說過他師承何門何派。知道他上三清山避難,也不能算吶。廣靈也不可能收他為徒的。
李嘯天沉默不語。
紅花蝶又問:“是那廣靈老驢?”
李嘯天道:“呵…呵……你想多了,他?怎么可能!”
紅花蝶道:“我想也是?!?p> 二人一再逼問,李嘯天耐不住煩隨便胡謅道:“好啦好啦,不說是因?yàn)榕履銈冃υ捨?,我說我說。你們可知道天盤幫?!?p> 表示都知道。
“嗯,我這功夫就是天盤幫幫主白子晗所授,當(dāng)然了,不是正規(guī)的,我們沒有拜師,且至今以兄弟相稱。”
原來如此。
紅花蝶又問了吳老二,如何尋找線索,有什么打算。
吳老二說自己就像無頭的蒼蠅。也不知如何是好。
紅花蝶道:“想魏老前輩處事左右逢源,正邪兩派都給他三份面子。也沒有什么江湖仇敵。會是什么人呢?”
李嘯天道:“既然江湖上沒有與魏前輩有過恩怨過節(jié),那么顯然可能不是江湖人所為。說不定仇家另有來頭。當(dāng)初魏老前輩可是伺候過皇爺?shù)娜?,朝廷上下難免有過過節(jié),這誰也不知道啊。”
紅花蝶道:“你的意思是?”
李嘯天搖搖頭:“不好說。”
吳老二看看紅花蝶,二人一個激靈。
當(dāng)初魏老前輩可是在皇宮御膳處供職,太皇還欽賜玄墨膳御刀兩柄。太皇駕崩,魏老前輩也就辭呈回鄉(xiāng)。
武藝非凡,性格耿直的魏鵬回家后,地方貪官都有所忌憚,讓他兩分。
且廣交天下豪杰,善于做菜,每每請江湖人品味自己做的美味佳肴,均都贊不絕口。什么正派邪派,在魏老前輩那,即便有仇有怨也相忘于江湖。
沒有線索沒有證據(jù),想也是空想。只能日后一點(diǎn)點(diǎn)尋找。
吳老二得知他們二人是去往柳家莊赴鑒武大會。
紅花蝶道:“不如一并前往,那里江湖人多,或許能聽到有關(guān)于魏老前輩的線索?!?p> 吳老二琢磨琢磨,:“好。我愿意與二位一道前往柳家莊,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點(diǎn)蛛絲馬跡?!?p> “哈哈哈太好了!路上又多了一個伴,來!喝喝喝!”
幾人端起杯一通嗨喝,時值正午。
三人已是酩酊大醉。
吃飽了喝足了,三人醉醺醺,借著微風(fēng)往南趕路好不恰意。
走出去有那么幾里地,便聽身后大喊,“道爺留步,道爺留步!”
也因?yàn)榫坪鹊奶?,三人走的并不快,隱約約聽到背后有人喊,停下腳步。
聽聲音是個上了年紀(jì)的婦人。
李嘯天玩笑道:“吳老二!是不是干什么壞事了,讓人抱著孩子找?”
吳老二啐道:“胡說胡說!我乃堂堂武當(dāng)派……”
紅花蝶攔罵道:“呸!別老拿武當(dāng)派弄擺。一個散門弟子而已。有什么好說的。”
這時。
那婦人追上前來問道:“敢問哪一位是吳道爺?”
李嘯天樂了:“哈哈,你看!這不找你的?”
三人醉的糊里糊涂。
吳老二道:“大膽叼婦!你我清清白白。我乃堂堂武當(dāng)派……武當(dāng)派散門弟子?!?p> 婦人一臉蒙圈,哪跟哪呀都對不上號。急得眼淚嘩嘩,噗通跪下了!
三人一驚,被那婦人的舉動驚醒了三分酒意。
“哎!這這這……”吳老二趕忙攙起:“哎!老大姐快快起來,使不得,使不得。”
婦人擦擦眼淚道:“我,我,我,你,你就是吳道爺嗎?”
吳老二道:“啊,對,我是吳老二?!?p> 婦人又問:“你可是集市上賣藝的吳老二吳道爺?”
吳老二:“啊。是我?”
婦人道:“我聽人說,你能斬妖除魔,治病消災(zāi)?”
吳老二道:“嗯。在下有這個能耐?!?p> 那婦人噗通又跪下了,哭道:“還請道爺顯圣救我家孩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