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腦洞

　　“出什么事了？”布蘭跟在小天狼星身后，好奇地問。歐文夫婦和他們在校門口分別。

　　“龐弗雷夫人說他腦子里面多了個洞?！毙√炖切钦f，臉色陰沉。自哈利犧牲后他就是如此一副表情，從未變過。鄧布利多依然沒把他的秘密計劃公諸于眾。

　　“中了食死徒的咒語？”

　　“不是。麥格、斯普勞特和一個前神秘事務司成員斷定那是因為拉貝，就上次襲擊倫敦的爛泥巴?！?p>　　“可能存在的后遺癥。斯內普說過，他當時檢查了幾個被寄生的人。沒想到現(xiàn)在發(fā)作了?！?p>　　聽到斯內普這個名字，小天狼星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

　　正如涉及到哈利復活的其他所有事情一樣，斯內普的身份和任務全部被隱瞞了下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聯(lián)名公開譴責了這位霍格沃茨教授的所作所為，聲稱他的背叛不可原諒。

　　看到小天狼星的臉色，布蘭識趣地終止了對話。他們走過曾經(jīng)供霍格沃茨學生玩耍的草坪——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立起了好幾棟木制建筑，膚色黝黑的非洲巫師進進出出，這些黑人負責維護去世界各地的傳送門。

　　從其中一棟木屋里飛出一只貓頭鷹，它把一封信扔到了布蘭臉上。他拆開信。

　　“親愛的，十全十美先生：

　　如你所愿，我已經(jīng)逃到了澳大利亞。風景迷人，隨信附上幾顆澳洲特產(chǎn)糞彈。雖然你和你的狐朋狗友在那場災難般的婚禮上對我做出的事情令人終生難忘，但還是很感謝你的忠告。我可不想窩在倫敦某個地下室里給神秘人炮制宣傳文章。沒有報酬的那種。

　　你親愛的，麗塔?！?p>　　布蘭翻過信封，背面上寫了一行紅字：糞彈已被傳送門維護人員收繳，以免造成惡劣影響。

　　“你解決了那些東西?！毙√炖切侵匦绿崞鹆嗽掝^，“所以他們相信你也能解決金斯萊的后遺癥。教授們、五個圣芒戈治療師和兩個神秘事務司的人全都一籌莫展。而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一直不知所蹤，要不是偶爾?？怂箷Щ匾恍┲甘?，人們該覺得他們也逃跑了?！?p>　　“我恐怕不行。”布蘭搖了搖頭，“我一直不擅長救人?！?p>　　“對，你擅長殺人?！蹦碌险f。他正站在城堡門口，看到有人來，話匣子直接打開了，“這些該死的貪生怕死的家伙！只有一半的圣芒戈人逃出了倫敦，還一到這就開始問，教授，教授，去美國、澳大利亞和中國的傳送門搭好了嗎？然后傳送門一搭好，他們就全跑了！只留下幾個有良心的！”

　　“阿拉斯托……”

　　“幾個人想不出辦法，我就不信半個圣芒戈還能找不到一點頭緒？該死的，當時起碼有一大堆人都被寄生了，如果這個后遺癥現(xiàn)在開始發(fā)作了，那該怎么辦？”

　　“被寄生的很多都是麻瓜?！毙√炖切顷幊恋卣f。

　　“對，因為保密法暫時還沒被破壞，所以暫時還活在幸福中的麻瓜?！蹦碌现S刺地說，“他們會去他們可愛的麻瓜鎮(zhèn)所，向醫(yī)心索要止痛藥！”

　　三人一起走過霍格沃茨空蕩蕩的走廊和樓梯，偶爾會有幾個學生路過，用擔憂又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

　　離醫(yī)務室還有好遠，布蘭就聽到了里面的騷動。他們打開門，里面如今擠滿了人，而顯然龐弗雷夫人已經(jīng)沒有精力大吼讓新來的三個人滾出去了。她正坐在被圍的水泄不通的那張病床前。

　　“深呼吸，深呼吸?！彼?。

　　金斯萊·沙克爾臉色蒼白，直冒冷汗。他遵循著命令，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又劇烈咳嗽起來。龐弗雷夫人拍著他的背，唉聲嘆氣。

　　“先是火龍，現(xiàn)在是腦子里開了個洞！”她惱火地說，“不知道以后還會怎么樣?！?p>　　“神秘人把持了整個歐洲，奇形怪狀的傷者只會更多。”雙胞胎其中一個說。

　　“布蘭來了?！庇腥苏f。

　　他們立刻給他讓出一條道。他走到床前，金斯萊擠出一個無力的微笑。

　　“你有什么感覺？”布蘭問。

　　“我肯定是瘋了……”金斯萊無力地說，“我看到你在燃燒，布蘭……你……”

　　前傲羅劇烈咳嗽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個穿著肥大長袍、兜帽壓得極低的女人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

　　“噢，所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布蘭·里德。”女人緩緩說。她把湯遞給龐弗雷夫人，后者立刻舀了一勺喂給金斯萊。

　　“那是解藥嗎？”雙胞胎其中一個懷揣著希冀問。

　　“不是?！倍得迸撕喢鞫笠胤裾J，“只是某種幫助他恢復精力和理智的東西。里德先生，想問病人的癥狀可以問我，比起肉體上的虛弱，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更令人擔憂。”

　　她抬起頭，掃了一眼亂哄哄的眾人，他們立刻安靜下來。

　　“安靜的環(huán)境有助于病人休息，我勸你們走吧。是的，包括你們，圣芒戈的治療師，你們的知識面對病人遭受的情況毫無幫助?！迸苏f。眾人有序離開。小天狼星握了握布蘭的手，拍拍他肩膀，也走了。

　　病房里一下只剩下龐弗雷夫人、兜帽女人、金斯萊和布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貝蒂?！迸苏f，“我從伯克那里聽說過你，里德?！?p>　　“看來你是他的同事。神秘事務司的。”布蘭說，找了把椅子坐下。

　　金斯萊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正閉著眼睛，平穩(wěn)地呼吸著。

　　“我認可你對那些人類不可知領域的了解，所以才邀請你過來?！必惖僬f。她還是沒掀開自己的兜帽，“伯克對你贊賞有加。實際上，當初我本有機會對拉貝好生研究一下，但最終出于我個人的厭惡，我把它轉交給了伯克?！?p>　　“直接進入正題吧。你對金斯萊發(fā)病后、以及發(fā)病前的狀態(tài)有多少了解？”布蘭問。

　　龐弗雷夫人放下碗，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游移。

　　“我對他做了催眠。”貝蒂輕聲說，“霍格沃茨的老師很不愿意，但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病人在催眠狀態(tài)下對我和盤托出?！?p>　　“說吧?！辈继m說，表情嚴肅。

　　注：鎮(zhèn)所和醫(yī)心是因為穆迪不熟悉麻瓜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