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又做夢了。
對于做夢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是有了相當程度的反感。自從伏地魔復活以來,和夢境有關(guān)的,就沒有什么好事。
幾乎是在金妮吻上他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夢里。他埋怨著自己大腦封閉術(shù)不過關(guān)的同時試圖封閉大腦,又一邊半推半就地享受著夢里和金妮的二人時光,一邊惶恐著不知道跟伏地魔有關(guān)的東西什么時候開始叨擾他的美夢。
不過如果他大腦封閉術(shù)真的一竅不通的話,他也不至于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夢里。
果然,就在他和金妮在霍格沃茨的大湖邊散完一圈步準備進城堡的時候,夢境變了。
他踏入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門,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墜入到了一片虛空中。雖然知道這是夢,他還是回頭看了看,并且在發(fā)現(xiàn)金妮不見了時悄悄松了口氣。
哈利準備著,準備在伸出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雙蒼白修長的手,準備再一次進入伏地魔的思想并承受任何可能的后果。
黑暗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這里并非一片純粹的黑暗,而是一個山洞之類的地方。一條通道往地底更深處延伸過去,那里散發(fā)著隱約可見的藍光。
直到這時候,哈利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以伏地魔的視角體驗這一切。他“飄浮”在山洞的上方,俯視著下面那個應(yīng)該是穿著黑色長袍的伏地魔和另一個男人。
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他慌亂了些。他試著控制自己飄浮在空中的“身體”,緩緩地往地面下沉。
“黑,黑魔王大人,還要繼續(xù)往底下走嗎?”那個男人顫抖著說。哈利飄到男人的正面。這是一個五官和大多數(shù)歐洲白人有明顯不同的人,頭發(fā)是極淺的金色,眼睛也是淺藍。
“當然,斯爾文?!狈啬в美淇岣呖旱穆曇粽f,“你不會希望讓自己的家人失望的……也不會希望讓伏地魔大人失望?!?p> 伏地魔怎么換了個說話風格?斯爾文這個名字好熟悉。哈利不解地想著,飄到了伏地魔面前。但眼睛紅色充血的伏地魔目光直直地穿透了哈利,似乎根本沒看見他。
這實在是太棒了!哈利興奮地想。這就是我渴望的那樣,看見伏地魔在干什么,但是卻不用承受什么額外的危害!
“是,黑魔王大人?!蹦腥说拖骂^,默默往地底走去。
這是一段極其無聊的旅程。伏地魔既沒有折磨人,也沒有干什么其他壞事,而是在往地底走。這會是在干什么呢?必須和鄧布利多說一聲。
哈利試圖往外面飄,但他被鎖死在了伏地魔周圍的某個范圍,無法離開太遠,他也就無從得知這里究竟是哪兒。
“黑魔王大人,再往下我們沒有一個人去過?!蹦腥司o張地說,雙腿開始打戰(zhàn)。
“是嗎?”伏地魔問。
“大人,我的意思是,底下我們可能會遇見無法想象的事情——”
男人的雙眼突然渙散起來,不再說話,乖乖地往地下走。
“廢物?!狈啬醒笱蟮卣f。
他們穿過那扇石門。哈利試圖跟上。但一股無形的屏障阻止了他。他著急地看著伏地魔頭也不回地隨手一指,石門就關(guān)上了。
“我的范圍是被鎖死的……如果跟不上的話會怎么樣呢?”哈利焦急地想。
他很快就迎來了答案。沒過多久,他眼前一黑,發(fā)現(xiàn)自己重新回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
凌晨五點,哈利已是毫無睡意。他坐起身,開始回味夢里見到的一切,忽然知道了斯爾文這個名字為什么會這么耳熟。
那是他們?nèi)昙壍暮谀Хǚ烙g(shù)教授,芬蘭人馬西·斯爾文的姓!
難道那個男的是斯爾文教授的親戚之類的嗎?哈利內(nèi)心亂如麻。
……
“早上好,維多利亞?!辈继m走進門,激起鈴鐺一陣響。安妮理都沒理他,根本沒說“歡迎光臨”。
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柜臺后已經(jīng)有了其他人。一個留著藝術(shù)家長發(fā)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和維多利亞小聲交談著。
“布蘭!”維多利亞發(fā)現(xiàn)了他,“怎么,又來我這喝牛奶?”
那個男人轉(zhuǎn)過頭,布蘭認出來了。是神秘事務(wù)司的伯克。
“一名年輕男性,來到另一名年輕女性面前喝牛奶,有時候可以被理解成一種隱喻?!辈似届o地說。
布蘭滿頭問號。
“什么隱喻?”維多利亞饒有興趣地問。
“關(guān)于母性的?!辈苏f,“我注意到你的書架上有弗洛伊德的書……”
布蘭放下心來,看來是他以小人邪惡之心度伯克君子之腹了。他走近,發(fā)現(xiàn)維多利亞手里攥著一張羊皮紙,涂涂改改了很多。
“這是給瑞貝卡辯護的訴詞?我以為那件事情早就完結(jié)了?!彼@訝地說。
“阿不思·珀西瓦爾·鄧布利多校長派我過來幫助維多利亞·戈麥斯小姐,打贏瑞貝卡·伍爾夫訴馬爾福家族一案,為的是從法理上扳倒食死徒最大的財源,這會是魔法部徹底倒臺前鳳凰社給食死徒一方的重拳一擊?!辈死潇o地說。
“你是鳳凰社的?沒人告訴我!”布蘭又一次被驚訝到了。
“我不喜歡加入什么社團,我只是很難拒絕阿不思·珀西瓦爾·鄧布利多的請求?!辈藦娬{(diào)。
“如你所見,我不太管這位伯克先生來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是想幫瑞貝卡打贏這官司,免去她那一萬加隆的債務(wù)。而他的學識和法律功底著實令我驚訝?!本S多利亞說。
令布蘭始料未及的是,伯克居然優(yōu)雅地鞠了一躬:“您的學識也讓人贊嘆,戈麥斯小姐,我相信您對牛津大學的申請最后一定能成功。”
“說回去,你就普通地坐坐?”維多利亞問,行動起來。伯克(又讓布蘭刷新了對他見解)知趣地把那張寫滿了訴詞的紙拿走,找了個座位安靜地看起來。
“我試一下紅茶。”布蘭連忙阻止她拿牛奶的舉動,“不是,我是來等歐文的。我們要去芬蘭了?!?p> “又有三千加隆等著你提款?”維多利亞挖苦。
“歡迎光臨!”安妮說。
“沒有。我們要去,呃盜墓。”歐文走過來,“我要杯拿鐵。”
飛天老鼴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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