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照進(jìn)來,布蘭打了個哈欠,翻身起床。昨天晚上瑞貝卡的手鏈給他提供的除了恢復(fù)和增長魔力以外就是很少的一部分關(guān)于變形術(shù)的知識,他有些懷疑是不是有很多知識自己之前就知道所以才察覺到了一小部分,但這也有可能是手鏈本身就只有這么點知識。
“這算金手指嗎?”布蘭一邊對著鏡子刮胡子,一邊考慮著這個問題,“看來得多搜索些類似的物品嘗試下,目前看來手鏈和戒指的共同點是夠古老,是魔法物品。我特么是不能和盜墓撇清關(guān)系了是吧?”他郁悶地放下剃須刀。
“開門!布蘭兄弟,開門!”
歐文·拉斯克扯著鴨子嗓在樓下大喊。布蘭面不改色地繼續(xù)洗漱,才背起背包,換上一套短袖衛(wèi)衣和長褲——他對麻瓜衣物尤其是衛(wèi)衣已經(jīng)形成了收集癖——慢悠悠下樓。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兄弟跟著兄弟一起幻影顯形過去的話,我們就只能坐飛天掃帚了?!睔W文說,拍了拍他旁邊立著的兩把掃帚。
看到這掃帚,布蘭頓時回想起了坐掃帚的體驗,靠在門楣上差點嘔出來。
“不……我們坐麻瓜的交通工具過去?!?p> “小漢格頓村沒有飛機(jī)?!睔W文親切地提示。
“麻瓜交通工具在你眼里只有飛機(jī)嗎?坐車過去。”布蘭非常冷漠。
“那行,你說了算?!睔W文十分反常地順從了,“你領(lǐng)路?!?p> 于是他們就這么開啟了這次反常的旅途。
……
布蘭坐在晃悠的大巴上,看著歐文臉色蒼白的樣子,憐憫地遞給他一盒暈車藥。
“這是什么?”歐文虛弱地問。
“能緩解你現(xiàn)在狀況的東西?!辈继m語氣毫無波瀾地說。
“太棒了,布蘭兄弟。相信兄弟的為人,我就不檢查這藥是不是有問題了。”歐文豎起大拇指。他已經(jīng)按布蘭要求換下了身上的灰袍,穿了麻瓜的衣服:灰色的長袖衛(wèi)衣和長褲。是他自己買的。
歐文仔細(xì)看完了暈車藥上的服用說明書,在布蘭拒絕回應(yīng)后非常有禮貌地低聲問了問旁邊人某個單詞是什么意思,再拿出自己帶的水,按要求吃了藥。
大巴繼續(xù)晃悠著前進(jìn)。歐文和布蘭都躺著閉目養(yǎng)神。今天多云,太陽不大。英國沒有太多大熱天。車內(nèi)只有一些乘客的私語聲,大部分人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覺。
就這么又過了一會兒后,歐文突然開口:“非常有效果,太謝謝你了布蘭兄弟。”
布蘭懶得回應(yīng)。換個人或許此時已經(jīng)對歐文很信服很親近了,但他不會,他也覺得歐文知道他不會。布蘭時刻都記得這是個騙了他五千加隆促使他淪落至此的詐騙犯。
然而歐文一點都沒有自討沒趣的自覺。他躺著繼續(xù)說:“我是德姆斯特朗畢業(yè)的,那地方在我看來啊,絕對比不上你們霍格沃茨?!?p> 他知道打感情牌對我沒用,為什么還要說這些?他今天真是反常。布蘭表面上依然沒什么表情。
他摸了摸衣服兜里的戒指。那是厲火戒,今早歐文被支去買麻瓜衣服的時候他回了翻倒巷用了足足150加隆的價格一口買下,再迅速移形回來。也許歐文注意到了,但他沒提。
布蘭知道歐文想要什么。復(fù)活石。他不知道歐文從哪里得知的,雖然岡特家族很容易被查到,但岡特家族有什么寶物?這就很難知道了。歐文也許帶著他那一伙團(tuán)隊,仔仔細(xì)細(xì)地翻找了這個破敗家族的歷史,尋找著蛛絲馬跡……畢竟盜墓也算他們業(yè)務(wù)之一。
歐文是怎么知道的,和他無關(guān)。他只想直接摧毀那枚鑲了復(fù)活石的戒指,保住鄧布利多的命。這樣事情才會好辦很多,變化如此巨大的魔法界才會多幾分和平的希望。
“……巴爾干是個窮地方,布蘭兄弟?!睔W文絮絮叨叨地說,“我在奧林匹斯山結(jié)識了安吉拉。她那時候是個美麗天真的奧地利女人,一心撲在歷史研究上。我那天騙她,說自己找到了斯芬克斯的遺體,她信了。
“我鬼迷心竅啊布蘭兄弟,我領(lǐng)著她到了一個僻靜的山洞,想對她動手動腳。你猜怎么著,她反手就把我制服了!之后我們居然還成了朋友,你說神不神奇?”
要么是這個安吉拉有精神疾病,要么是你在瞎編,哪有女生會和曾經(jīng)試圖騷擾她的男人做朋友。布蘭心不在焉地想。他在腦海里整理自己這兩天從戒指和手鏈里吸收到的知識。
“關(guān)于喬伊,我有好多話都說不完。他是一個高大的俄羅斯?jié)h子,身強(qiáng)體壯,喜歡喝烈酒!我就是在明斯克的酒館里,和他拼杯認(rèn)識的。那天我們兩個都爛醉如泥!哈哈,誰讓他瞧不起我的酒量?”
這些理論看樣子是非?;鶎拥睦碚撝R,憑借我粗淺的魔法學(xué)術(shù)修養(yǎng),我只能粗略猜測它們是對的。布蘭繼續(xù)躺著閉目養(yǎng)神。
“我和安吉拉、喬伊、艾德、哈倫,那年都被羅馬尼亞的吸血鬼傳說深深吸引住了,我們一行人決定啟程去那兒旅游,順帶探險!安吉拉出發(fā)前讀了很多和吸血鬼有關(guān)的書。
“萬萬沒想到啊,布蘭兄弟!我們剛下那個飛機(jī),就在那里被騙了個精光,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錢了!”
布蘭睜開了眼睛,湊到歐文身邊低聲說:“這就是你們騙了我和科伯特一起一萬加隆的理由嗎?非常精彩的故事拉斯克先生。”
歐文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男人卻湊過頭來,非常感興趣的樣子:“要我說,羅馬尼亞人真的狡猾!我和妻子去那里度蜜月,也被導(dǎo)游騙了個精光!”
“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先生!”歐文微笑著說,他朝那個麻瓜點了點頭,然后縮回來,仿佛剛才沒聽到布蘭說話一樣。
“這就是你一點也不提魔法的原因嗎?找一個麻瓜搭話?”布蘭低聲嘲諷。
“事情變了很多,布蘭兄弟?!睔W文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我和我的兄弟們,當(dāng)然還有姐妹,一起度過了很多年。我們有相似的夢想和抱負(fù)!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這么多磨難,還分享了這么多喜悅,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我的家人!
“但生活,生活永遠(yuǎn)會一拳又一拳地錘在你臉上,告訴你,你不配活成你想要活的模樣,你不配實現(xiàn)你的夢想,你不配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最后,我們都會成為被生活這根鞭子驅(qū)趕著向前的奴隸?!彼偨Y(jié),喝了一口瓶子里的水。
“說得太對了先生!”和歐文之前搭話的那個男人叫好,他就坐在歐文右邊,只隔了一條走廊。他的叫聲引來不少人看向他。
布蘭這次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看向窗外。太陽從云后面慢吞吞地出來,好像一個遲遲不愿上場表演的姑娘。
這真是一段非常非常反常的旅途。布蘭想。
飛天老鼴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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