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三更時分,柳銀龍和李依秋帶著二百多人上了山,同時也帶來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萬花園和翠柳莊這些年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尹宇軒看著這些金銀財寶不覺得眼睛都直了。自己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財寶,就是隔壁錢莊的徐掌柜的財寶也不及這里的十分之一。只要有錢,什么事都好辦。眾人見面,歡聚一堂,特別是柏天成和柳銀龍這兩兄弟,那是生死與共的人,昨天見到也沒有來得及說話,現(xiàn)在遇到感覺大家都打開了話匣子,不停地傾訴者這些年的苦,說道高興處哈哈大笑,說道悲傷處兩人默默垂淚。這就是男人、這就是真兄弟。尹宇軒覺得有些累就先睡了。等他再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藍汐也早回來了。這一次可是賺大了,兵不血刃的拿到了兩百多車糧食,而且柏天成還專門讓她們繞路回來的,并將車轍印處理干凈,可以說做的十分的隱蔽,那個劉大戶到現(xiàn)在還以為是七峰山的人干的呢。
快中午了,這一千多人整齊列隊,在南山坳坐北朝南的一處背靠大山的半山腰處,尹宇軒將自己的父親親手葬了下去。由于條件有限,棺材和喪事略顯的簡單了一些。那也是沒有辦法,倚夢和春宮現(xiàn)在畢竟在南平國境內(nèi)還屬于被追殺的對象,雖說這里隱蔽,可是距離江陵也只有百十余里,依然是危險重重。
看著自己父親的墳?zāi)?,尹宇軒百感交集。一天的清福都沒有享受就被董祥這個劊子手殺害了,尹宇軒不禁對董祥的恨又加重了一重。為了在眾人面前保持風(fēng)度,整個過程尹宇軒都強忍著淚水,心里一直默默的念叨著董祥的名字。他不住的向上蒼祈禱,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的抓住董祥。
喪事完了之后,尹宇軒就準(zhǔn)備下山了,柏天成攔住了他:“少宮主,您今天不能走,我們這千把號弟兄現(xiàn)在還沒有安頓好。還有許多事需要您親自處理。”
望著柏天成,尹宇軒道:“柏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會安排這些啊,您安排就好,我相信您一定安排的比我好。我著急有事情下山處理?!?p> 柏天成靜靜的看著尹宇軒:“你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急著去找董祥吧?!?p> 尹宇軒一時語塞。
“少宮主,我是可以幫您安排,可是您畢竟是少宮主,是他們的頂梁柱。您不在我有些話也不好說。再說了董祥是幽冥殿的人,那是一天兩天能抓得住的嗎?我早就知道你定是讓李依秋的弟子去看管那名幽冥死士去了,可是你也說了,那名死士暫時無法行動,吳夢?那邊出不了多大的問題。就今天,等我們安排好了這里我定然放你下山,你看怎么樣?!?p> 最然自己是少宮主,可是想著柏天成為了倚夢和春宮和自己一直躲躲藏藏,時時刻刻都在為和春宮操心,尹宇軒也實在不好駁了柏天成的面子。只能悻悻的答應(yīng)了柏天成。
整個帥廳是摩肩擦踵,眾弟子除了有幾個崗哨,其他的人都聚集到了這里。在眾人的簇?fù)硐?,尹宇軒被扶到了正中的帥案之前,居中而坐。眾人跪下參拜:“參見少宮主”尹宇軒雖然有一些不習(xí)慣這樣的參拜,但是自己做到上面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說實話,他很享受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難怪每個人都想當(dāng)皇帝呢,我現(xiàn)在只有這一千多人參拜我我都覺得這么高興,何況是統(tǒng)治一國的臣民呢。尹宇軒讓眾人起來:“眾位請起,眾位也清楚,我屬于初來乍到,有許多宮內(nèi)的規(guī)矩也不是很清楚。以前你們都是柳閣主、李樓主、蘭姨宜春苑的人,可是你們今天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是我倚夢和春宮的總宮的人。我也希望和各位一道不斷地壯大我們的倚夢和春宮,讓它成為這南平國,甚至是九州之內(nèi)最大的組織好嗎?”
這混混其他的不行,妖言惑眾、鼓動人心這是混混的拿手好戲。尹宇軒慷慨激昂的說完這段,眾人又跪了下去高呼:“九州之內(nèi)、唯我和春......”
然后就是藍汐、柳銀龍、李依秋等人安排自己各自帶來的人,無非就是讓諸位好好效力總宮,聽從安排云云。輪到柏天成尹宇軒還是很注意的聽了一下,因為這是一位管理的老手,如果自己后面要管理倚夢和春宮少不了要向這個人學(xué)習(xí)。柏天成先抽調(diào)了一百名組成了宿衛(wèi)隊,專門負(fù)責(zé)整個營盤的晝夜護衛(wèi),由于這個地方隱蔽,所以安排的都是暗哨。然后再安排了三百多人組成了預(yù)備隊,隨時準(zhǔn)備支援。其余人都要安排到附近組成外圍防衛(wèi),由和春宮出錢買地,讓這些人混到了百姓當(dāng)中,平時打探消息,戰(zhàn)時拉回來作戰(zhàn)。尹宇軒對這項安排十分滿意,這對整個總宮的后勤來說減輕了不少的壓力。然后柏天成命柳銀龍、藍汐和李依秋分別道其他國家去召集舊部,喚醒那些隱藏的和春宮舊部,讓他們開始為和春宮服務(wù)。尹宇軒也慢慢想著和春宮現(xiàn)在存在的必要是什么?以前唐朝在的時候為了為皇帝看住節(jié)度使,現(xiàn)在唐朝沒了,北方早已是大漢的天下了。現(xiàn)在再談復(fù)興李唐也不是很現(xiàn)實。算了管他呢,走一步說一步,先給父親報了仇再說吧。尹宇軒好不容易等到會議的結(jié)束,匆匆的向柏天成等人告辭,他實在是不想再等了,既擔(dān)心吳夢?有危險,也擔(dān)心那名幽冥死士被劫走自己失去幽冥殿的線索。幫著蕓瀾給藍汐告了假,二人匆匆的下山去了。藍汐也明白,兩個年輕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讓蕓瀾跟著尹宇軒比跟著自己有出息。自然也就沒有阻攔。
尹宇軒和蕓瀾下山之后,沒有休息,催馬直奔鎮(zhèn)龍谷,他讓吳夢?悄悄的將那名幽冥死士轉(zhuǎn)移到了北邊的客棧之中。那名死士自己不能動,又害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也就沒有太大的懷疑。更何況尹宇軒手中拿著的是墨玉無字令。等尹宇軒來的時候天色都暗了下來,這兩天尹宇軒和大家都不在,初出茅廬的吳夢?一件尹宇軒來了就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一下子就撲到了尹宇軒的懷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落下。自己這也是第一次和尹宇軒出來辦事,心里也沒有底,既害怕幽冥死士跑了,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圍攻。這兩天晚上都不敢睡覺,生怕自己睡著出了差錯。
看到蕓瀾在尹宇軒的后面來到了客棧,吳夢?立刻從尹宇軒的懷里蹦了出來?!笆|姐姐也來了。那就好,我們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p> 蕓瀾笑了笑,“是呀,我是專門告假來陪你的?!?p> “是嗎?”吳夢?一臉壞笑的看著尹宇軒。尹宇軒也不好回答什么?!澳莻€人恢復(fù)的如何?”
“哦,他已經(jīng)好多了,再過一兩天可以下地了,其實也只是心口那一刀重一些,其他的都是小傷。”吳夢?回答道。
“好,辛苦你了,現(xiàn)在就帶我去見他?!币钴幷f著就站起身來。吳夢?領(lǐng)著尹宇軒和蕓瀾來到了隔壁的客房,那名死士果然還是躺在床上,見尹宇軒進來,掙扎了一下。尹宇軒緊走兩步來到床前?!澳愕膫€沒有全好了,躺著吧?!?p> “多謝上差救命之恩!”黑衣人的力說話力氣明顯比之前強了許多。
“大家都是幽冥殿的人,說這個就見外了?!币钴幟Π参康?。吳夢?聽著差點沒笑出聲,要不是蕓瀾捅了她一下她定然笑出了聲音。
尹宇軒繼續(xù)說道:“真不好意思,這幾天在忙著躲避和春宮的追緝,所以我想辦法引開了他們,讓我的小師妹在這里照顧你,你也別介意,還沒顧得上問你,你叫什么名字?不知你在銀河峪是一個什么職位?”
黑衣人忙道謝:“屬下是銀河峪的總管帶楚江,手下管著十幾號人。我是臨時被抽調(diào)過來的。”
“哦......”尹宇軒答應(yīng)著,心里想著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要求他帶自己進入幽冥殿呢。從董祥逃跑的那一刻起,尹宇軒就想著一定要想辦法打進幽冥殿內(nèi)部才有辦法除掉董祥。“上差怎么了?”黑衣人疑惑地看著沉默的尹宇軒。
“哦,沒什么,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幫助?!?p> “什么幫助,您說,只要是能幫得到您屬下定全力以赴,絕不推辭?!焙谝氯思拥氐?。
尹宇軒壓低了聲音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苯o一人見狀也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既然總殿的人都這樣和自己說話,應(yīng)該是事關(guān)重大。尹宇軒一臉嚴(yán)肅的道:“你知道你們這一次為什么會失敗嗎?”那名死士用一種既激動又渴望的眼神盯著尹宇軒。尹宇軒看了看楚江道:“我們?nèi)耸侵苯邮芸偟钗傻?,目的就是要查出我們幽冥殿?nèi)和春宮的密探,我幽冥殿多次行動屢屢遭到和春宮的毒手,上面懷疑這是有人吃里扒外,將我們的行蹤泄露給了和春宮?!?p> “怎么?冥主都知道有密探了嗎?”聽著楚江的話尹宇軒一怔,怎么?‘冥主?’看來他們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是冥主。尹宇軒定了定神,“當(dāng)然,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起了,所以冥主讓我們秘密查探?!?p> “哦哦,那不知屬下能幫上什么忙嗎?”楚江問道。
尹宇軒回頭看了看蕓瀾和吳夢?道:“從看再起,我們?nèi)齻€就是你的屬下了,為了躲避殿中人的發(fā)現(xiàn),我們將戴著人皮面具,切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不然就前功盡棄了?!?p> 楚江似懂非懂的看著尹宇軒三人?!斑@么嚴(yán)重嗎?”
“當(dāng)然,跟了你之后我們就是新來的,一切按照新來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我們,千萬不能露出半點破綻,懂了嗎?”
楚江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切倒也說的通。既然這樣自己就答應(yīng)了吧,何況這三個不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總殿的密探,自己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