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怕?我會怕你?你做夢吧。”說罷,只見那個人一縱身跳下了二樓。尹宇軒定睛觀看,只見這個人中等個頭,輕紗罩面,根本看不出這個人的容貌。
“果然是鼠輩,在自己的老巢也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說,你到底是不是幽冥殿的人?”
“哈哈哈,尹宇軒,你也別激我,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可不會上你的當?shù)?。實話告訴你,我既是幽冥圣殿的人,又不是幽冥圣殿的人,你滿意了嗎?哈哈哈,別啰嗦了,快將斷龍訣拿來吧?!蹦莻€人洋洋得意的說道。
“像你這樣的鼠輩即使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嗎?”尹宇軒此話一出,那名蒙面的黑衣人明顯的一怔。沉思了片刻后微微一笑道:“黃口豎子,差點被你詐出來。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哪個啊?”
尹宇軒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那一日我在賭場,將柳閣主送給我的琉璃樽押給了城西當鋪的王公子,你肯定是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件寶物的重要性,可是你不知道這件寶物具體有什么含義,所以你就殺了王公子,殺人越貨搶走了琉璃樽準備回去慢慢研究。我說的對嗎?”黑衣人轉(zhuǎn)過臉來道:“是個寶物人人就都想得到他,為了寶物殺人,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能想到這個并不奇怪?!?p> “沒錯,別人殺人為了寶物可以理解,可是你不是,你是認為這盞琉璃樽就是我倚夢和春宮的鎮(zhèn)宮至寶,你得到琉璃尊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為了能夠掌管倚夢和春宮。因為你就是倚夢和春宮的人。”說著,尹宇軒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形,死死的盯著蒙面人。蒙面人聽到這,突然身軀一震聲音略帶顫抖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和春宮的人?”
尹宇軒盯著蒙面人繼續(xù)說道:“我不僅知道你是倚夢和春宮的人,我更知道你陽奉陰違,借著保護我的名義,想劫走我爹,讓我爹窺探琉璃樽的秘密而不惜殺掉了十六號胡同的所有人?!?p> “你……你……你胡說八道?!?p> “我胡說八道?”尹宇軒一步一步的逼近蒙面人?!熬褪悄惚O(jiān)守自盜,欺上瞞下,一心想當我倚夢和春宮的宮主,你就是鐵斷董祥。我說的對嗎?我的董大叔?!?p> “你……你……”蒙面人明顯的有些慌張。尹宇軒接著道?!拔遥以趺粗赖氖菃??很簡單,對我倚夢和春宮和我的身份的只有柳閣主,在我出事之前甚至連其他兩位樓主都不知道我的事情,那么其他人怎么會知道琉璃樽和我的住處。出了柳閣主,唯一有可能能知道的就是負責保護我安全的鐵斷先生。”
蒙面人一陣的沉默?!霸趺礃樱慷笫?,還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既然是熟人見面,你再蒙著面紗就沒有必要了吧?!?p> 門面人緩緩地除下面紗,轉(zhuǎn)過臉來。的確,就是董祥?!拔易砸詾樘煲聼o縫,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鐵斷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是我剛才說的,能對我的住處了如指掌的只有你和柳閣主,而琉璃樽就是柳閣主送給我的,他怎么會再殺人越貨的搶回去呢,更何況他深入牢獄去救我也就沒有必要回去殺掉整個十六號胡同的人而逼我爹現(xiàn)身。”
董祥眉頭緊皺:“這一切都是猜測而已。就憑這點猜測你就確定是我?這未免有點牽強。”
“當然,所以后面的事情你的漏洞就更大了?!?p> “什么漏洞?”董祥急切的問道。
因預選不緊不慢的說道:“還記得山神廟嗎?”
“當然?!?p> “山神廟本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爹的行蹤,可是你去了之后居然什么也沒干,只是坐等我到了之后將十幾具幽冥死士的尸體交給了我。這十分不符合柳閣主得力手下交出的答卷。更何況,當晚我二探山神廟的時候,定是你躲在暗處向我和?妹射出了兩只箭羽。你既是想射殺我們從我的身上得到斷龍訣,也是希望借刀殺人,希望那三名幽冥死士能將我們出掉,然后你再殺了那三名幽冥死士,這樣你回去也就有所交代了。不知我說的對不對?。俊?p> 董祥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尹宇軒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到,但又好像聽得真真切切。沉默了半晌,董祥道:“你說的對,繼續(xù)?!?p> “如果二探山神廟是你下的毒手,那么第三次在青云村也定然是你殺掉了趕去那里的幽冥殿的人吧。我猜測就是你先得到了我爹的消息。然后趕到了那里,先一步劫走了我爹,然后設(shè)伏。你設(shè)伏的對象原本是我,沒想到的是那幾名幽冥殿的人卻做了替死鬼??墒悄阌玫募以诖淞f的校場是見過的。我料想你當時定然躲在暗處觀察。這是幽冥殿的人戰(zhàn)斗力異常強悍,你帶去的人死傷殆盡,你有急于劫走我爹,所以你見好就收,悄悄的從暗處逃走了?!?p> 董祥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尹宇軒:“沒看出來,少宮主患有這樣的腦子。這一切就像你是親眼所見一樣。若不是我親自辦的事情,我都懷疑這件事是我交給你辦的呢。不錯,是我先得到消息,找到了柏侍衛(wèi)和你爹的行蹤,我用迷藥迷暈了你爹和柏侍衛(wèi),然后抓走了他們,也是我派人設(shè)伏,我知道,你遲早肯定會找到哪里,所以我吩咐他們不管是誰,只要進入這個小院就直接射殺,不留活口。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幽冥殿的人莫名其妙的闖進去成了你的替死鬼。實在是可惜啊??蛇@也只能算是猜測,你沒有證據(jù)證明就是我?!?p> “鐵斷先生別著急啊,你的馬腳馬上就露出來了。柏大叔的事情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我估計你劫走我的父親和柏侍衛(wèi),可是你不管怎么用刑我爹和柏侍衛(wèi)就是不開口。無奈之下,你只能想到了用人交換斷龍訣的主意。”
“不錯,如你所料,尹老頭和柏侍衛(wèi)不管我怎么對他們用刑,他們就是一言不發(fā)。萬般無奈之下,我才想出了這個計策?!?p> “你這個計策本沒什么問題,只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親手寫那封信啊?!?p> “信?”董祥吃驚的問道。
“對,就是信,我估計你是不會想到我回去驗證信的來源吧?!边@句話一出口,董祥的臉上扭曲了起來?!澳闳ヲ炞C了新的來源?”董祥一字一句的問道。
尹宇軒冷笑道:“不錯,我讓蕓瀾姑娘帶著信去了一趟江陵,找到了柳閣主,柳閣主拿出了你以往的筆跡驗證之下,的確就是你鐵斷先生的筆跡?!?p> “不可能,不可能”董祥滿臉的不相信,搖著頭喃喃自語道。
“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蛟S你覺得我從未懷疑你,你定是認為我要想找柳閣主必定會通過你,所以你根本不擔心我會派其他人去找柳閣主驗證信的來源。不僅如此,蕓瀾告訴我翠柳莊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這封信?!?p> “不可能,”董祥歇斯底里的吼道。“你騙我,我日夜派人監(jiān)視宜春苑,這幾天你們幾個就從來沒有出去過,蕓瀾怎么會給你傳遞消息?”
見董祥這樣,尹宇軒冷哼一聲道:“你也配得起鐵斷這個稱呼嗎?蕓瀾姑娘是什么人?而宜春苑是什么地方?我來告訴你她昨天就喬裝成妓女隨著一名公子的馬車混進的江陵城。昨天晚上就飛鴿傳書告訴了我一切。所以我來見你之前我就知道,你就是董祥?!?p> “你早就知道?”董祥默默的說道?!澳阒朗俏夷悄阍趺催€會來這里赴約?”董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尹宇軒。
尹宇軒冷冷的道:“那是因為我爹還在你的手里。所以我不得不來?!?p> “對,你說對了,所有的都是我干的,可是那又怎么樣。你爹死了,可是柏侍衛(wèi)還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信你能看著他不管?”董祥滿眼充血,精神已經(jīng)接近了癲狂。
“你也好意思叫鐵斷?難怪倚夢和春宮多年前會一敗涂地,就你這智商叫鐵斷你也不害羞。你想想我既然敢來也說明有了完全的準備,你是不會得逞的?!币钴幍脑捯魟偮?。只見嗖……嗖……嗖從黑暗處竄出十幾條黑影,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柏侍衛(wèi)身邊的那幾名衛(wèi)士的腦袋已經(jīng)不長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了。董祥剛反應過來,轉(zhuǎn)頭一看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來的這幾個人都是熟人。居中的當然是天春閣閣主柳銀龍,旁邊跟著李依秋和藍汐,再往后就是蕓瀾和吳夢?,還有幾個人尹宇軒就不認識了。
“閣主……閣主你怎么……”董祥也不知道現(xiàn)在說些什么。緩緩的給柳銀龍跪了下去。
柳銀龍先給柏侍衛(wèi)除去了身上的鐵鏈,右手握刀,氣的有些發(fā)抖?!岸?,自從回到翠柳莊,我柳銀龍也不曾虧待過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敢出這么傷天害理犯上叛逆的事情。今天我就為天春閣清理門戶,殺了你這狗膽包天的奴才?!闭f著,柳銀龍?zhí)岬毒蜎_了過來。
“等等,”董祥突然喊道。柳銀龍吃了一驚,忙停住了腳步?!傲w主,既然你不講情面,那也就不能怪我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們,我根本就不是你們倚夢和春宮的人,我是幽冥圣殿在和春宮的密探,所以談不上你所說的犯上叛亂。既然你這么不講情面,那我董祥也不是吃素的。給我殺!”隨著董祥的一聲令下,站在竹樓院子當中的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