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的個腦袋怎么這么疼啊。”蘇天昊掙扎著起身,拍了拍腦袋。
感覺好像被驢踢了一腳,現(xiàn)在只感覺口干舌燥想喝水。
蘇天昊起身找水喝,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一看手表十二點鐘。
“特娘的,六點鐘吃的晚飯,結(jié)果一覺睡醒第二天中午了,嗝......”嘴巴里碎碎念著,突然打了一個嗝。
蘇天昊只覺得一股牛欄山的味道直沖天靈蓋,差點又吐了出來。
找到自己的瓶子猛的灌下一大口水,只感覺連水都是牛欄山的味道。
“老子在喝酒,我就是傻逼!”蘇天昊心里念叨,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慕楊那三個叛徒?jīng)]在。
也不知道他們干嘛去了,一想到昨晚那三個鳥人跟著哪群流氓兵一起嘲諷自己灌自己酒,就氣不打一處來。
“慕兒子?”蘇天昊大聲喊道,結(jié)果沒有任何回應(yīng)的聲音。
“妞哥?”“香腸!”
連續(xù)喊了幾聲,也沒有任何聲響。
“糟糕!這幾個貨色不會出事了吧?”蘇天昊心中不免一驚。
昨天他著實有些呆滯了,通宵搏斗幾乎一晚上沒有合過眼睛,晚上又被連續(xù)灌了兩瓶高濃度白酒,弄的一閉眼就整整躺了十幾個小時。
整個警察局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
蘇天昊拔出清刀橫在胸口,小心的將房門推開一條細小的門縫。
確認沒有任何危險,蘇天昊才將門輕輕的推開不發(fā)出一絲響動。
走廊之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凌亂,戰(zhàn)斗過的痕跡。
“難不成老子被拋棄了?這群逼玩意兒丟下我不管了?”蘇天昊有些驚疑。
躡手躡腳的走在光滑的走廊上,蘇天昊從小自培養(yǎng)出來的獵戶本能被激發(fā)了出來。
他十根腳趾牢牢的扣住鞋子,墊著腳尖只用前腳面行走,行動起來看著像一只貓,沒有任何聲響。
哐當(dāng),樓上傳來酒瓶子摔地的聲音,嚇得此刻全神貫注的蘇天昊心中一驚。
“樓上有人!”蘇天昊加快了腳步,溜到一樓的自來水管和排水管道邊上。
收起刀別在腰間,兩只手抓住管道敏捷的爬了上去。
“聲音的來源在二樓的陽臺。”蘇天昊大約推算出聲音的所在地。
沒想到,他剛露出半個頭,兩眼向上一瞟發(fā)現(xiàn)一根。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腦袋。
“蘇小哥,嫩搞啥呢?做賊似的怪嚇人啊?!币豢趲е鴿饬曳窖缘钠胀ㄔ拏鱽怼?p> 蘇天昊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人好像是他們哪群兵中的炊事員,叫羅鳴翔來著。
他伸出一只手,將蘇天昊從圍墻邊上拉了上來。
蘇天昊喘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警覺性這么高啊,我從這上都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蘇小哥,嫩開玩笑塞,是不是覺得俺是炊事員就不行了?你這叫狗眼看人低霍?!绷_鳴翔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蘇天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滿眼的紅血絲,看樣子昨晚是他守了一晚上的夜。
“你為啥不叫醒他們?昨天晚上是你一個人守夜的吧?”
羅鳴翔打了個哈欠說道:“這些鱉孫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俺這個當(dāng)爺爺?shù)淖匀坏谜疹欀c。”
蘇天昊送了支煙過去,羅鳴翔搖了搖手表示他不吸煙,他繼續(xù)說道:“別看俺是炊事員,俺是除了老孫以外,第二個狙擊手,俺的軍事水準在班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羅鳴翔不屑的挖了挖鼻屎,站起身來撐了個懶腰,說道:“蘇小哥醒了那你就替俺繼續(xù)望風(fēng)吧,俺得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羅鳴翔忽然轉(zhuǎn)過身,說道:“我們明天就要出發(fā)去西高原,我們要把何教授安全送過去,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們一起?”
“什么?你們明天就要走了?”
“老王準備走的時候問問你們的意思的,你長得很像他弟弟,他很看好你。”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往后面走去。
蘇天昊原本還想于他多聊幾句,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和死豬一樣睡了一晚,別人一晚上神經(jīng)緊繃的守了一晚上,自然要去睡會。
看著走下樓去的羅鳴翔,蘇天昊只能惺惺的坐在他之前坐著的位置。
不一會,后院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只見剛下去的羅鳴翔把一個個兵叫醒。
從遠處看去,老王的臉此刻有些羞紅,一只大手不好意思的在頭上撓了撓。
接著就看到了睡的如同死豬般的慕楊三人,被幾個士兵抗麻袋一樣扛了出來。
老王打了個哈欠,他上次這樣喝的痛快開心還是入伍之前,這一次的放縱是因為想排空一下兄弟們這些天的悲傷情緒。
有些情緒不能一直壓抑,要是久了人就會壞掉。
就如同山洪暴發(fā)時的洪水,只能疏不能堵。
要是堵的久了,遲早有一天會沖垮大壩。
老王深諳此道,于是才決定好好的放縱一下。
羅鳴翔的警戒性和反潛入的能力在他甚至還要在他之上,他又是狙擊手所以老王很放心的將自己這群人的安危交給了他。
“真的不靠譜啊,這群老兵油子怎么感覺和自己這群人一個德行呢?”蘇天昊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剛長出來的胡渣。
老王看見他了,伸出手揮舞兩下跟他打了個招呼。
蘇天昊白了他一眼,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見,轉(zhuǎn)過身望向遠處。
“嘿,這小子脾氣還挺大,不就是灌了他一瓶白酒么,真的是?!蓖蹰惒恍嫉淖チ俗プ约旱亩洹?p> 他轉(zhuǎn)身回到食堂過了一會出來的時候,一米八的壯漢老王肩膀上扛著睡死的孫龍,蒲扇般的大手抓小雞一樣,抓著瘦小的楊智越。
他帶著兩個最后喝的最嗨的人,他倆應(yīng)該是除了他和蘇天昊以外喝的最多的人了。
二人喝到最后跪了下來,在一桿子鍋鏟面前要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好在老王看不下去了一人一巴掌給他倆拍暈了過去。
蘇天昊躺在陽臺上,看著天上的白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忽然他笑了起來,心里想著:“這種荒唐平靜的日子,好像也還挺不錯啊?!?p> 但是他知道,在末世里這種生活必然不可能長久,也不能安逸。
“明天就要出發(fā)了么?”蘇天昊心中對于他們?yōu)槭裁匆ノ鬟呌谐醪降念A(yù)測了。
高原地段,地廣人稀華夏絕對在哪里設(shè)立了什么重要的據(jù)點或者研究所。
和他們走的確安全很多,在沒有任何通信的情況下,他們基本上不可能在回去找到自己的父母,也沒有能力一定能夠每次都死里逃生。
“真是個難題啊......”
對于自己來說,他雖然很擔(dān)心自己家里的情況,但是眼前想跨越六百公里回家,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說不準跟著國家的步子走他們也不會隨意放棄公民,也會出動部隊拯救幸存者的。
說不準還能在某一個幸存者的基地見到自己親人。
此刻的蘇天昊心緒有些雜亂。
就在前天晚上他們呆著的衛(wèi)星觀察站里,四只身材干枯的t2型如同獵犬一般嗅著地上的氣味。
它們紛紛抬起頭,望向了警察局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