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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有點樂

42追回扶貧款

農(nóng)家有點樂 秦媽一塊磚 2017 2020-07-11 08:18:00

  眼見一幫醉醺醺的家伙打的那叫一個臭啊,何平立心癢難當(dāng),終于忍不住坐了上去。

  常言道,十賭九詐,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幫人早不請晚不請,偏偏等你進(jìn)貨的時候請你吃飯。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詡川牌高手的何平立一輸?shù)降?,進(jìn)貨的錢全進(jìn)了別人的荷包。

  不過好在都是熟人,有人借錢給何平立進(jìn)貨,有人請他去按摩,總之讓何平立覺得,只是跟一幫朋友玩玩,手氣不好而已,有賭不為輸嘛。

  就這樣拿完年貨的何平立又在鎮(zhèn)上打了一夜的牌,欠下了兩萬多的賭債。

  何平立傻眼了,他家里其實負(fù)擔(dān)也重,兩個小孩都在讀書,老人身體也不好,小店根本賺不了幾個錢,兩萬多的賭債又必須在過完大年給人送去,山一樣巨大的壓力壓向何平立。

  何平立原本沒有想過偷扶貧款,可就在深夜見到符水生以后,他突然冒出個想法,有外人到過村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出什么事都會懷疑到外人身上呢?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何平立起身喝水,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趕緊打開燈出門察看,只看到一個瘦弱的背影倉惶往坡上跑去,按說何平立應(yīng)該立即通知村民,但何平立只是眨了眨眼,又關(guān)上了門。

  這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個什么迷路大學(xué)生,看這鬼鬼祟祟的樣子,莫非真是什么小偷?何平立認(rèn)定,背黑鍋的人有了。

  這位被賭債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村干部,終于伸出了黑手,趁著夜色潛入村委會,盜走扶貧款,偽造現(xiàn)場。

  偷到扶貧款,回家的時候,路過了馬家,做賊心虛的何平立對馬耀宗這個老狐貍,心存忌憚,害怕馬耀宗參與到調(diào)查扶貧款失竊一事來,就想搞件什么事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馬耀宗對祠堂,對石碑,那是最為看重的,何平立惡向膽邊生,決定砸了石碑,燒了祠堂,讓田溪村亂起來。

  何平立摸到馬家雜物間,偷走開山錘,還順走了一只雞,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何平立只好先回家,藏好村里的扶貧款,殺了馬家的跑山雞,忐忑不安的熬了一天。

  時值春節(jié)假期,村委會并沒有人去,自然沒人發(fā)現(xiàn)扶貧款不見一事。

  大年30這天晚上,何平立還是想要砸石碑,燒祠堂,一個人拎著鐵錘,扛了柴火,溜到祠堂,不料卻巧遇馬家兄妹夜歸,何平立慌忙藏到草叢里,卻把開山錘丟在了石碑旁邊。

  躲在草叢里的何平立意外的發(fā)現(xiàn),馬小丁醉酒砸了石碑,等馬家兄妹一走,何平立又琢磨上了,這個馬小丁石碑砸的好,自己不用燒祠堂把事鬧太大了。

  馬耀宗到時候一查砸石碑的事,居然孫子馬小丁砸的,必然頭大如斗,不好處理,沒有心思顧別的事了。

  一切都如何平立所想,更妙的是兩件事都隔了一天才被發(fā)現(xiàn),這使得查出真相的機(jī)率又小了許多,看到警察也沒有辦法,何平立暗自竊喜,誰料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馬耀宗發(fā)現(xiàn)有外人入村,引出了通緝協(xié)查令,何平立這才想起那晚見到的大學(xué)生,分明就是通緝令上的人。

  何平立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這件事,因為扶貧款被盜已經(jīng)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外來人身上,加上自己沒有仔細(xì)盤問可疑人員,害怕會承責(zé)職,所以干脆放任這條毒蛇在村里游蕩。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何平立心中更希望通緝犯跑掉,當(dāng)然,被當(dāng)場擊斃最完美,他依稀記得,通緝犯是往劉家坡上去的,偏偏又被安排去劉家查看。

  何平立當(dāng)然不想跟這么兇殘的殺人犯碰面,找了個扭腰傷的借口,回家發(fā)呆去了。

  如何平立所想,通緝犯符水生昏迷不醒,據(jù)說人會直接送到案發(fā)地的公安局。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何平立萬萬沒想到,自己在祠堂邊的嘲諷笑容被余秀蘭錄了下來,十六歲的馬小楊根據(jù)這笑容,抽絲剝繭的還原了扶貧案被盜的真相,這就叫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何平立心中有鬼,聽了余秀蘭一番打草驚蛇的話,立刻想著要盡快把藏在家中的扶貧款轉(zhuǎn)移走。

  匆匆的離開了后灣,何平立回到家中,找出那一萬五千元扶貧款,用舊報紙一包,決定坐車去鎮(zhèn)里,還賭債也好,存銀行也罷,把這個燙手山芋般的扶貧款,盡快處理掉。

  雨還是那么綿長,不理老婆的詢問,何平立一頭扎進(jìn)了雨中,高一腳矮一腳的往村口走去,他看看手表,還有十分鐘,班車就該路過田溪村了。

  剛走到村口,何平立就呆立當(dāng)場,余正常父女舉著雨傘,馬耀宗和馬小丁戴著斗笠披著蓑衣,都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冷冷的看著何平立。

  何平立下意識的轉(zhuǎn)身想往回走,馬增久帶著幾個民兵出現(xiàn)在路邊,臉沉如水,田溪村的人盡管窮,但是都信奉一個理念,要窮得有骨氣,不能干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何平立癱倒在地,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后悔鎮(zhèn)上賭錢,還是痛恨自己太蠢。

  雨漸漸停了,余正常揮揮手,馬增久帶著民兵上前,搜出那疊報紙包著的扶貨款,錢交到了余正常的手上,余正常沉默了許久,長嘆一聲:

  “叫派出所來人吧!”

  馬增久跟民兵帶著何平立去村委會了。

  “回吧!”

  雨雖然停了,道路卻是泥濘不堪。

  “老支書,田溪村我沒有管好,我對不起鄉(xiāng)親們的信任,”余正常自責(zé)的說道。

  自從女兒上大學(xué)以后,余正常放下了心頭大事,同時也放下了當(dāng)初的雄心壯志,嘴里雖然還是嚷著脫貧致富,可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了。

  馬耀宗倒沒有說什么尖酸刻薄的話,淡淡說了句:

  “人心浮動,田溪村該變一變了。”

  站在馬耀宗身后的馬小丁,余秀蘭眼睛一亮,咦,難道說田溪村第一頑固也要轉(zhuǎn)變思想,石碑被砸,真的把馬耀宗砸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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