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是個依山傍水的小城,這日,全城沸騰。
因為,這安城的首富獨子要和那姜家的女兒在今日舉行婚禮舉辦酒宴。
婚禮的消息來得突然,只據說是首富家的老太爺臨時起意下令的。
此前,更是無人知這姜家竟會和首富家有何關系。
……
結婚了,她結婚了。
姜不晚獨身一人坐在掛滿了喜慶氣球的臥室內,整個人都還只有怔然。
她完全已經回想不起方才在婚禮酒宴現場是怎樣的了,只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木然著在司儀的催促下走完了流程。
只是,在低眸看到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的一剎,怔然的思緒才終有所回轉了過來。
她想起來了,這場婚禮是易家爺爺在昨日勃然大怒下一錘定音的決定。
而勃然大怒的緣由,是易簫打算帶著他喜歡的人私奔。
為了擺脫這場他認為完全就是荒唐的結姻。
其實姜不晚想,確實是荒唐的。
因為據說是自家爺爺當年機緣巧合下救了易家爺爺一命,而現在自家因做的生意遭遇了經濟危機,所以,爺爺便想讓易家償還當年的救命之恩,想獲得易家的融資。
而恰巧,易家爺爺對自己一見歡喜,說當年其實就有打算讓兩家孫孩結姻的打算。
所以,兩家一拍即合,結姻,互相在生意上扶持。
雖然此前,其實兩家根本就沒過任何交集聯系。
雖然彼此都覺荒唐,但,比起易簫的勇于反抗,姜不晚卻知,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言聽計從。
從小到大,在任何事上,她都會選擇聽家長的。
“砰!”
思緒間,倏然一道大門被踢開的響音入耳。
姜不晚本能性抬眸看去,一瞬入眼的,是易簫立在門口的頎長身影。
一霎,姜不晚只已是忍不住顫了顫,因為視線里的人,此刻渾身都散發(fā)著戾氣。
“易啊——”
來不及喚出聲,伴隨著一道大力與涌入鼻腔的酒意,姜不晚整個人已是被易簫壓在了身下。
“易易、易簫……”此刻的姜不晚已只是本能性的怕了。
“呵,怕?”
低沉森寒的聲音響起,涌入姜不晚鼻腔的酒味更濃。
“你怕什么?這特么不是我倆的大婚之日么?我特么現在不是你的丈夫了么?”
“易、易簫……”“既然他們這么著急,那我們特么何不也就干脆直接讓他們抱上孫子呢?”
姜不晚想,此刻的他可能是喝醉了吧,說的話也才都盡為反話了。
“易、易簫,其、其實你現在,現在可以去找簫——”
后面的名字還沒來得及道出,姜不晚整個人一剎只已是僵住。
唇瓣一剎只已是被人堵住,所以才說不出來了。
驚怵后的不知何時,姜不晚才在拉回思緒后本能性地抗拒了起來。
“嗚嗚……不要……”
“呵,不要?你難道還不明白么?他們讓我倆今天單獨待在這里,就是希望我們這樣做啊。”
“嗚嗚不要……嗚嗚你去找她吧,你去找你喜歡的簫藝吧,嗚嗚……”
姜不晚是真被嚇著了,哭得愈發(fā)了起來。
只是全然未察覺,在聽到她話中的那個名字后,易簫全然已是愈發(fā)沉寒下去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