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你是斗士嗎?還是食物!”
心里暗叫一聲倒霉,怎么又是這種以人為食的變態(tài)?看樣子還是比之前那群人裝備更加精良。
顯然他不覺得自己是食物,而斗士是什么鬼他都不知道。
所以也就沒有回答對方,就這樣沉默著,防備著。
保證只要對方所動作,他就能馬上喚出武器給他們一個驚喜。
而對于他們來說,在這時不時就有奇怪物種從天上掉下來的星球上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可是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巴恩這樣的,左手麒麟臂讓他們并沒有貿(mào)然動手。
是個傻子都能看出這條手臂不是用來裝飾的,猙獰的外表,爆炸的肌肉,尖銳的指尖無不突顯出他是為殺戮而生。
當然最多也就是一點點忌憚而已,他們也不是嚇大的。
要知道能在這個星球活下去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僵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看巴恩半天沒有動作,他們也漸漸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心。
真當他們準備動手時。
異變陡生
一架更具美感,更像是飛行器的飛行器極速飛來,一個漂亮的空中漂移,懸停在離地面一米左右的距離。
底下眾人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轉(zhuǎn)頭行注目禮。
飛船形狀很像只鷹,“鷹頭”下邊“咔咔”的機械聲出來。
一條平直的舷梯斜向下伸了出來。
艙門打開
里面一名穿著黑色勁裝的女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反正從巴恩的審美觀來看她和漂亮一點都搭不上邊,硬要形容的話只能說是英武。
在黑種人里算得上“白皙”的膚色,一頭黑色微卷長發(fā)利落的束在腦后。
額頭兩半各有三道對稱的白色圖騰,一直穿過雙眼,延伸到上顎骨位置。
身上的黑色皮甲繃得很緊,兩座小山丘讓巴恩蜜汁尷尬。
她出來后先是一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才開口說道
“他是我的了!”
巴恩:“?”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在說什么,誰?。空f的誰?
反倒是圍著他的那群渣渣們在聽到這句話后相互對視了幾眼。
然后罵罵咧咧的上了他們那會飛的集裝箱。
巴恩只零碎的聽到“拾荒戰(zhàn)士”“斗士”等一些不明所以的詞匯。
不過這群人走了也好,真要加起來他也沒有太大把握。
對于這個目前為止他唯一見到的生物中像是人類的女人,他還是多少有些感激的!
“你好,請問你是?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找個人問清楚了,之前碰到的一見面就要打打殺殺,實在是沒有給他機會溝通。
如今好不容遇到個貌似應(yīng)該是同類的物種,他可得了解一二。
聽見面前小朋友的問話,她也不做答。
隨手摸出一個圓形的物件,就這么扔向了巴恩。
而他連反應(yīng)都沒有,那東西直接落在他脖子上。
緊跟著只覺得脖頸上一痛,像是被螞蟻叮咬了一口似的。
等他再伸手去摸時,無論他如何用力那東西都弄不下來。
“歡迎來到薩卡星!”
對方說話的同時又摸出一個“電子打火機”輕輕一按。
他只覺得一股觸電的感覺傳來,全身瞬間麻痹,動彈不得。
硬生生頂過三秒他才不甘的昏了過去。
腦海里最后停留的想法卻是
“我可是真男人,怎么可能三秒都擋不?。拷^對不允許!”
…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另一個牢房里。
鬼手上傳來的陰冷氣息是他很快冷靜下來,雖然也會有對未知的恐懼,但還不至于到大吼大叫,手足無措的地步。
比起之前的那個,這里算得上豪華。
整個房間呈圓環(huán)形,就是一個可以困住人的圈。
整個房間他還碰到四五個人形生物,但是他們個個背靠墻壁,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好像對他的各種行為習以為常,不予理會。
他巴恩·巴休特也不是個拿熱臉貼冷屁股的人,所以也就沒上前搭話。
不過最后讓他發(fā)現(xiàn)一個躺在墻角,看上去受傷頗重奄奄一息的物種。
之所以說是物種,因為在對方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人類的影子,長得很像前世電影里的哥斯拉,縮小版的!
本著好奇他上前兩步想去看看。
“又有新人來了嗎?”
他剛一靠近,躺在地上的“哥斯拉”就開口說道。
這兩天也算是見過不少奇怪生物的他也不經(jīng)嚇了一跳。
“你會說話?”
“當然”
“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聽到這話,他愣了一下,終于緩緩地睜開眼睛,略帶好奇的看向了巴恩。
如同蛇類一般的豎瞳里閃爍著莫名的意味。
要知道他在這里也躺了不短時間了,從未有人想過來幫助他,甚至多看一眼都不會,雖然那并不能改變什么。
但讓他如同被拋棄的垃圾一樣在角落里等死,多少有些悲哀。
“原來還只是個孩子,不用管我可憐的小家伙。和我聊聊天吧,說不定還能對你有所幫助!”
“好吧!這是什么地方?”
“別害怕,他們找到了你,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從未有人從這里離開過?!?p> 巴恩聽他說得這么玄乎,插嘴問道
“他們?誰?”
“宗師,這個星球的統(tǒng)治者,抓你的是他手底下的拾荒戰(zhàn)士。
這里是薩卡星,已知世界與未知世界的交界,這里被宇宙通路所環(huán)繞,集結(jié)了所有被遺落和被憎惡的事物。
而宗師,就是這里的創(chuàng)立者,有人說他是最初的遺落者和最初的被發(fā)現(xiàn)者。
他締造了冠軍之戰(zhàn),一場龐大的滑稽表演,參與者都是些從四面八方抓來的不情愿的家伙。
而你,將是新的出場人物?!?p> 聽完對方如同自言自語的敘述,沉默良久后他才又問道
“你就是在那里受的傷?”
“對,那就是個角斗場,沒有人知道自己明天能否活下來?!?p>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也不準備繼續(xù)打擾對方了。
“行吧,謝謝!話說你真的不用幫忙嗎?”
“你走吧,最后提醒你一句,戰(zhàn)斗中永遠不要心慈手軟,只要對方?jīng)]死,就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
巴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自己也重新找了個角落休息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覺得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