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東州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一品宗門靈化門還在重建之時,掌教玄靈突然宣布將在一年后退位,離開宗門,歸隱山林。
消息無疑是爆炸性的,很少有一派掌教宗門會在中道退位,更何況玄靈掌教實力強(qiáng)大,正值壯年,突然退位,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江湖流言玄靈掌教被那個叫方寅的邪魔打成了重傷,命不久矣。也有人說是玄靈掌教得罪了方寅魔頭,怕方寅日后前來報復(fù),牽連靈化門,才引咎退位。
不管東州眾人如何猜測,靈化門都沒給出個正面的回應(yīng),因為此時靈化門內(nèi)部也亂成了一鍋粥,他們也不知道為何玄靈會突然宣布退位。靈化門開始風(fēng)起云涌,誰是下一任掌教成了弟子長老們討論最多的事。
靈化門一處道宮之內(nèi),一個頭發(fā)血紅的老者正坐在一個密室之內(nèi)。
密室之內(nèi)有七個巨大的爐鼎,每個爐鼎都有一個少男少女坐在其中。
少男少女們皆渾身是血,痛苦地呻吟著。少年們身上每個關(guān)鍵氣竅都連著一根細(xì)細(xì)的金線,鐘魁離坐在七個爐鼎的中間。
鐘魁離血紅的頭發(fā)如同有血液在其中流動,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這血功果然神奇,若是再抓些有天賦的弟子,不出三月,我就要再次突破分神境!”
“負(fù)兒,不論天涯海角我都要替你報仇……”
密室墻角掛滿了方寅的畫像,方寅在此一定會驚訝,這些畫像竟然如此生動,簡直如同相機(jī)照出來的一般。
“我已經(jīng)請了暗玉樓的殺手去尋那孽畜,馬上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
暗玉樓并不是宗門,而是一個龐大的神秘組織。
暗玉樓名下沒有任何弟子長老,但每個大陸的殺手都要從暗玉樓接任務(wù),相當(dāng)于一個雇主與殺手的中介組織。
據(jù)說甚至有人在暗玉樓接到了刺殺分神境的一派掌教的任務(wù),竟然真的有人接了,還成功完成了任務(wù),一時間暗玉樓名動天下,天下修士無不聞之色變。
只要付得起錢,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都會有人幫你把事情辦妥。
“啊...嚏...”
方寅還在搜刮著寶貝,突然打了個噴嚏。
“難道有人在想我?”
“定然是我的兩個寶貝徒兒在想我……”
這么多寶貝方寅也拿不走,暗自思考哪些是自己真正需要的。
自上次靈化門之事發(fā)生之后,方寅才發(fā)覺自己實力實在太過孱弱。如果自己實力足夠,當(dāng)日在靈化門就不必逃竄,如今和兩個徒兒天各一方,自己應(yīng)當(dāng)趁這個時候抓緊提升修為,日后可為兩個徒兒保駕護(hù)航。
“功法我是不需要了……”
方寅拿著一本玄級功法,又輕輕放下。功法之類的修煉之術(shù),自己可以上天庭求那些大仙,恐怕這世間沒有任何功法秘籍能勝得過那些仙人的仙法吧。
“丹藥、兵器倒是可以拿一些,這些從天庭帶不過來……”
方寅撿著品級高的丹藥和法寶就往乾坤袋中放,雖然不清楚究竟有何功效,但是拿了今后肯定能派上用場。
“這把劍……”
方寅發(fā)現(xiàn)了一把竹劍,與一般的兵器相比,此劍輕若鴻毛,簡直就像是用竹子隨意砍削而成。
旁邊也沒有標(biāo)注此劍來歷等級,就這樣放在城主府寶庫之中,屬實有些奇怪。
方寅把這柄奇怪的竹劍扔到了乾坤袋中,沒有多想,抓緊時間繼續(xù)往乾坤袋中裝著寶貝。直到乾坤袋都裝不下了,方寅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下次再換個大點的乾坤袋過來。
方寅心中美美地想著,沿著階梯離開了寶庫。一出大門,發(fā)現(xiàn)慕容央剛剛從外面歸來。
“戴少俠……”
方寅見慕容央臉上有一絲尷尬。
“慕容前輩發(fā)生何事了?”
“戴少俠,此前狼妖來襲,我在叢州發(fā)布了召集令,誰人替我西妖驅(qū)了狼妖,誰可為西妖城主……”
方寅點了點頭,這事他也知道,只不過直到妖獸離去,都未見有人前來護(hù)城。
“如今那些人趕到了……”
方寅笑了笑,真是像大多數(shù)故事所言,需要的人總是在事情結(jié)束之后出現(xiàn)。
“那些人想要見一見擊退妖獸的人……”
方寅楞了一下,來者不善啊,這些人又要打什么主意。
“不見,見他們作甚?”
方寅可不想沒事去見什么不相干的人,慕容央一臉為難。
“那幾位乃是叢州名門望派的內(nèi)門弟子,號稱叢州年輕一代十大天才高手……”
“什么十大高手,不見便是不見!”
方寅搖了搖頭,這種號稱幾大高手的人物,一般在故事里都是被主角打敗的背景板,這些有些本事就自命不凡的天才弟子,要是真的有心來護(hù)城,不會現(xiàn)在妖獸都離開了,還有臉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城中。
“那些都是叢州各大門派的天才弟子,說是要與戴少俠一見,實則是要你去拜見他們……”
慕容央還是偏向方寅一邊,把話說得明白,心中對這些姍姍來遲的“高手”們頗為不滿。
“哦?還有這種事?”
方寅嘴角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笑意,招惹我,看來得想些主意坑一坑這些小輩了。
“既然如此,就帶我前去看看?!?p> 方寅跟著慕容央來到城主府大廳,果然有四人長相俊朗的青年站在廳內(nèi)飲酒交談。
“秦況兄,聽聞你不日就要突破元嬰境,那十大高手排名,你定會超過那第四名曹遠(yuǎn)!”
秦況哈哈一笑:“超越曹遠(yuǎn)?”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未將曹遠(yuǎn)放在眼中,只有前三名的怪物才是他真正的對手。
“前三的同輩,那排名第一的夜明已經(jīng)閉關(guān)兩年未出,剩下二人聽聞也才剛剛突破元嬰,我看下次叢州大會,秦兄定能一展身手!”
提到夜明,秦況心中也十分忌憚。
三年前的叢州大會,夜明和其他弟子皆是金丹之境,夜明甚至只有金丹中期,但卻在大會比試中越級突破,直接晉升元嬰之境。
夜明一鳴驚人,其他弟子無一合之?dāng)常慌e奪了叢州弟子魁首的桂冠。
不過這夜明不久之后就閉關(guān)不出,如今已經(jīng)兩年未曾有他的消息了。
“這次大會夜明還不知道會不會出關(guān),我看就是秦兄奪得第一,也是機(jī)會很大?。 ?p> 幾位弟子皆奉承起了秦況,秦況一臉得意,暗暗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