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主持人走上臺,男的英俊,女的靚麗。
女主持首先開口道:“各位領(lǐng)導,各位來賓。”
男主持接話,“各位參加‘海棠杯’全國詩歌大賽的詩歌創(chuàng)作者們?!?p> “大家晚上好?!眱扇艘黄鹫f道。
男主持放下話筒,女主持人說道,“今天,我們的陽城市的市高官,謝書記也來到了晚會的現(xiàn)場。讓我們歡迎謝書記,為我們做開幕演講?!?p> 掌聲嘩嘩響起,林恒又塌下身子,自己還是天真啊,竟然忘了每次活動前必有的領(lǐng)導講話。
一個中年男人走上臺,從女主持手中接過話筒,“我簡單說兩句?!?p> “……”
來了,每次領(lǐng)導講話前必說的“我簡單說兩句”。
十五分鐘后。
“希望大家今天晚上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敝x書記有些意猶未盡的把話筒還給了女主持,然后在臺下熱烈的掌聲中招手下臺。回到了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開始和身邊的沈萬生交流。
林恒知道,這并不是結(jié)束。果不其然,女主持人再次上臺。
“讓我們有請陽城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丁部長上臺演講……”
“有請陽城市文聯(lián)主席焦主席上臺演講……”
……
半個小時后,領(lǐng)導們的演講終于完了。陽城市歌舞團的人走到臺上,開始他們的開場歌舞表演。
韓楚墨的右肘輕輕碰了碰林恒,“林恒哥,這演講可算完了,我都快讓他們講睡著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也沒辦法,習慣就好?!绷趾愕?。
看來無論在哪,這種形式是都避免不了的啊。其實林恒特別佩服這些上臺演講的領(lǐng)導,全程脫稿而且還不帶磕磕絆絆的,就這項功夫,得練不少時間吧。
舞跳完了,男主持重新走上臺,“有請歌手衛(wèi)然,為我們帶來一首《我相信》。”
林恒聽到這個歌手的名字,眼睛瞪大,不會是那個人吧?他緊盯著舞臺的左側(cè),那里是表演人員上臺的位置。
一個男人走了上來,林恒看著那人的眼睛,在心里驚呼,果然是他,藍星小眼兒,啊不是,藍星李榮浩。
他不是混的慘到在陽城大學的草坪上練歌么?怎么現(xiàn)在都能來“海棠杯”唱歌了。海棠杯的規(guī)格可是很高的,而且全程在陽城衛(wèi)視全程直播,他這么一唱,估計要迎來事業(yè)的井噴期了。
林恒暗嘆一聲,看來以后自己工作室的簽約藝人要少一位了。
觀眾席第一排。
謝書記對沈萬生道:“沈老,這首《我相信》聽著很不錯啊,歌詞積極向上,充滿了正能量?!?p> “呵呵,謝書記,其實這首歌的創(chuàng)作者林恒,也是這次‘海棠杯’的得主,他正在第二排坐著呢?!鄙蛉f生有意在他面前提起林恒,先不管有沒有用,只要能讓林恒的名字,在這位謝書記的腦海里留下一個印象,那就足夠了。
謝書記笑道:“好啊,既能寫歌又能寫詩,而且水平還都這么高,這樣的青年才俊在我們國家越多越好啊?!?p> 他雖然在夸林恒,但在他的話語間,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林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沈萬生也看出來他對林恒的興趣不大,也就沒有再強行提及林恒,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
兩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臺上的節(jié)目。
林恒起身,對身旁的韓楚墨道:“楚墨,你讓一下,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
韓楚墨身子一側(cè),林恒走出觀眾席,接著從劇場走了出來。走到門口,他拉住一名工作人員,“請問,這劇場的后臺怎么走?”
“你想干什么?”工作人員問了一句。
林恒指著正在下臺的衛(wèi)然,“他歌唱的很好聽,我想和他認識一下。”
他并沒有說自己就是剛剛那首《我相信》的原唱,因為看樣子,這名工作人員并不認識他,說了那些,除了會節(jié)外生枝,并沒有其他的作用。
還不如這樣來的直接。
“這樣啊?!惫ぷ魅藛T恍然,因為一首歌被圈粉,想要認識歌手的行為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這種行為一般都發(fā)生在歌手是異性情況下。
像林恒這樣,因為一首歌就想認識同性歌手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等等!工作人員心里一驚,他不會是那個吧?都說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很多都是蓋伊,他就長得挺好看的……
“后臺入口就在這了?!?p> 林恒看著遠遁的工作人員的背影,內(nèi)心驚嘆于他離開的速度。都說高手在民間,以前他還不信,現(xiàn)在他信了。隨便拉一個人都能有這樣的速度,看來俗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感嘆完,他進入了后臺。
是的,他從觀眾席出來并不是想上廁所,而是想和衛(wèi)然見個面,聯(lián)絡下感情。自從上次陽城大學見了一面后,他們倆在現(xiàn)實再也沒見過面,只在網(wǎng)上聊過幾次。
雖然衛(wèi)然他今后,可能就成為了一個受公司重視的歌手。但萬一哪一天他想離開原公司了呢,就算他不想離開原公司,那交一個以后注定會火的朋友也不虧嘛。
“衛(wèi)然!”他看到了衛(wèi)然的身影,直接喊道。
一個人正收拾行裝的衛(wèi)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抬起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林恒!”
衛(wèi)然也喊了出來,他沒想到竟能在這里見到林恒。
“偶像,你也是這次‘海棠杯’邀請的歌唱嘉賓嗎?”衛(wèi)然激動道。
“不是?!绷趾銚u頭,“我是來領(lǐng)獎的?!?p> 聽到林恒的話,衛(wèi)然什么也沒說,只是比了個大拇指。
“我說你現(xiàn)在混的挺好啊,都能上這種大型的晚會了。”林恒也替衛(wèi)然感到高興。他想起了陽城大學草坪上,那個抱著吉他唱歌的身影,這是個勇敢的追夢人,現(xiàn)在終于到了他收獲的時刻。
“嘿嘿。”衛(wèi)然傻笑一聲,然后眼睛就更小了,換誰來都會以為他是在閉眼睛,“其實還要拜偶像所賜,上次和你見過面后,我的運氣就突然來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我們公司的重點資源傾斜對象了。”
林恒當然不能把他努力的成果歸功于自己,否認道:“我什么也沒做,你今天得到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p> “要不是你給我?guī)淼倪\氣,我再努力也沒用。等頒獎晚會結(jié)束了,你一定要等著我,我要好好請你吃頓飯?!?p> 林恒道:“吃飯可以有,那我們說定了,估計頒獎快開始了,我先回去,我們一會見?!?p> “一會見?!毙l(wèi)然沖他擺擺手。
林恒七拐八拐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韓楚墨湊了上來,“林恒哥,你是在廁所見到親人了嗎?怎么這么久?!?p> “去!”林恒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才在廁所見到親人了,我說你小子,如果再不改改說話的方式,遲早要挨揍。”
韓楚墨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這不是正挨揍呢嘛?!?p> 林恒又敲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看你和那位驢兄一樣,都欠揍。”
林恒右手邊,這位仁兄的臉直接黑了。
說話就說話,帶著我干嘛。他憤憤的看著林恒,你才驢兄呢,你才欠揍呢。你全家都驢兄,你全家都欠揍。
教訓夠了熊孩子,林恒停了下來,注意到右邊的人正看自己,便出聲道:“驢兄,有事嗎?”
“哼!”他冷哼一聲,扭過頭來,不理會這些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