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和陽的手里拿著從垃圾桶里翻出來附近裝修廢棄的半塊板磚,走了回來。
剛才的紅發(fā)女人的穿著打扮有些奇怪,就像是剛剛從外面回到家里一樣,可玄關(guān)處并沒有換下來的鞋子,并且她也沒有要出門的跡象,她說淺野去上學(xué)了,可淺野根本沒去學(xué)校。
這一些疑點加在一起,總讓西村和陽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剛才西村和陽的精神力敏銳的察覺到樓上似乎有人在關(guān)注著他,看到他走了輕輕的再次拉上了窗簾,大白天的人有人在家,并且悄悄的目送他離開,拉著窗簾絕對有問題。
想了想,西村和陽盡量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繞到了公寓樓的后面,在后面有一處陽臺,西村和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雙手緊緊的抓住公寓豎著的管道,順著管道慢慢的爬了上去,在爬的過程中,西村和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從成為了超凡者擁有了靈氣后,靈氣可以強化他的身體,導(dǎo)致他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過去提升了數(shù)倍。
雖然手掌抓著光滑的管道難以向上爬,可依然能夠憑借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以手肘處和腰部發(fā)力,攀爬上去。
翻過欄桿來到二樓的陽臺,西村和陽的雙腿微微彎曲,身體輕盈的落在陽臺上,只是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因為窗戶拉著窗簾西村和陽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只能盡可能的將耳朵貼在窗戶關(guān)上的縫隙處,嘗試著聽一聽二樓有什么東西。
“咚...咚...”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是那種皮靴的高跟踩在地板的聲音,西村和陽的腦海中不由閃過了剛才和他說話的紅發(fā)女人,她來到樓上做什么?
剛剛想到這里,西村和陽就聽到了紅發(fā)女人笑聲傳來:“淺野悠,我們不過是想和你借一些錢而已,你看我們作為鄰居,關(guān)系又一直這么好,現(xiàn)在我有了困難,你就不能幫助我一下嗎?”
“我...我沒有。”一個柔弱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傳來:“你一定又要拿錢去賭吧?而且我的媽媽去世后,什么都沒有給我留下...”
“那你怎么有錢租現(xiàn)在的公寓?我可是聽說了,你的母親在去世前可是買了不少好東西?!?p> 女人有些惱火的吼著,緊接著西村和陽便聽到了屋內(nèi)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似乎有人在翻找摔打著什么東西一般。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美舞姐,我們也翻找過了,可能她真的沒什么錢,要不然我們離開吧,我們現(xiàn)在在已經(jīng)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萬一她報警的話.....”
“這只是朋友的借錢而已,我們又沒把她怎么樣,報警也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你說她少了什么?是頭發(fā)少了一根,還是身上受傷了?而且你明白的,我們再不把錢還上,他們不會放過我們兩個的,那群人科比淺野乃至警察恐怖的多。”說到后面,紅發(fā)女人的聲音有些恐懼,似乎她在欺負淺野的同時,也有人在威脅著她們。
因為有了靈氣,西村和陽的聽覺很敏銳,紅發(fā)女人此時似乎壓低了聲音,仿佛湊在了淺野的耳邊說著:“淺野,你明白的,雖然你很愛學(xué)習(xí),可女孩子要是不小心摔倒了,臉上再不小心受到點什么傷,該怎么辦?”
“不...不要?!迸说耐{似乎讓淺野害怕了,她的聲音很恐懼。
西村和陽這時不由想起了昨天幸村誠說的淺野被借錢的事情,這么看來紅發(fā)女人就是淺野的鄰居姐姐,再明白淺野的母親死去后找到了她?現(xiàn)在淺野被關(guān)在了二樓,限制了人身自由?
“既然不想受傷的話,那么就借給我100萬日元,我只要一個月就能還給你?!币姷綔\野恐懼起來,紅發(fā)女人更加變本加厲了。
100萬日元,這就算對于成年人來說都不是個小數(shù)目,更別說對于個學(xué)生了。
“我真的沒有的,只有一些學(xué)費和房租,美舞姐,你放過我吧?!睖\野悠的語氣中帶著哀求,開始祈求紅發(fā)女人放過她。
看到這里,西村和陽不禁有些惱火。
這種借錢方式和入室搶劫又有什么區(qū)別?但現(xiàn)在進入屋子里只能讓紅發(fā)女人離開,等自己走了她還會找淺野麻煩。
好在西村和陽的手機早就開始錄音了,雖然聲音不大,但卻也錄了下來,這可是個證據(jù),至少女人會受到一些制裁,而西村和陽有信心憑借著他超凡者的力量,在女人準(zhǔn)備傷害淺野的時候即使出手制止住女人的行為。
“你找死!”
女人似乎對于淺野悠的回答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然后西村和陽聽見了一陣摔打的花瓶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女人惱火的傳來:“井野,你看著她,洗手間沒有找過,我現(xiàn)在去找找,看她把錢藏在哪里了?!?p> “不要去!”一聽到美舞要去洗手間,似乎淺野開始掙扎了起來,西村和陽聽見了繩子的聲音,她似乎被限制了自由。
“哦?”美舞的聲音玩味:“難不成真藏在里面?”
西村和陽見狀,忍不住笑了,如果真藏在洗手間,他就等美舞拿到錢的那一刻用磚頭砸碎窗戶沖進去拍照,這樣一來就證據(jù)確鑿了。
“不,我總覺得里面很危險?!睖\野的聲音有些焦急。
“危險?誰會信你的鬼話?”女人冷笑了一聲,然后西村和陽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遠去,不過比起借錢的事情,西村和陽倒是對淺野的話有些在意,昨天幸村誠也說了淺野總覺得臥室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她,現(xiàn)在又說洗手間很危險,難不成洗手間內(nèi)有什么東西藏著?
剛剛想到這里,西村和陽就聽見了男人的吼聲傳來:“美舞姐,沒必要吧?你拿著廚房的菜刀做什么?”
刀?
西村和陽一聽身子立即緊繃了起來,不良雖然害人,但很少會動刀的,因為拿刀就屬于行兇了,她們通常會把控到一個度,就比如這樣在沒有傷害淺野的情況下恐嚇淺野,和她借一些錢,因為淺野的手機可能被拿走了,她也沒有證據(jù)。
可拿著刀對淺野造成傷害,就算借了錢,如果淺野報警的話,她們也絕對會受到制裁。
有點詭異啊...
心中剛剛想到這里,西村和陽忽然發(fā)覺房間內(nèi)的恒銀靜止了,精神力感覺到一絲詭異壓抑的氣氛在房間中凝聚著,甚至窗外站著的他都能感覺到一道道寒意從毛孔鉆入了體內(nèi),他的心臟不由在此刻跳動的速度都緩慢了起來。
西村和陽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這種感覺怎么和之前神奈對付鬼時給自己的感覺一模一樣?
“咯咯咯....”
忽地,女人嘴里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緊接著西村和陽聽見了臥室內(nèi)的男生仿佛看到了什么,驚恐的大喊:“鬼...鬼?。。。 ?p> “放...放開我?。。 睖\野的掙扎聲也在此刻傳來。
見狀,西村和陽不再猶豫,立即拿出板磚對準(zhǔn)了窗戶砸去。
板磚的尖端砸在了窗戶上,頓時“嘭”的一聲,窗戶上出現(xiàn)了一個坑洞和密密麻麻的裂紋,隨著西村和陽的幾次敲擊,窗戶徹底碎裂開來。
西村和陽借此機會,身體重心放低,雙腿猛然發(fā)力,直接從陽臺跳入了臥室,雙腳剛剛落在地上,西村和陽就感覺冰冷徹骨的寒意從身側(cè)傳來,他轉(zhuǎn)過頭一雙綠油油的帶著一種極致的怨恨的眼睛距離他只有不到10厘米的距離。
“刷!”窗簾的敞開,菜刀刀片折射出陽光,反射出鋒利的光澤,對著西村和陽的腦袋劈了下來,西村和陽不由被嚇了一跳,急忙腳掌踩在地上,雙腿發(fā)力,向后跳去,刀刃幾乎擦著他的衣服劈砍在了空氣中。
借此機會,西村和陽抓著板磚直接朝著女人的腦袋扔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西村和陽的面前已經(jīng)被陰冷的黑霧充斥,紅發(fā)女人的頭發(fā)竟然開始發(fā)出“絲絲”的聲響密密麻麻的生長了起來,頃刻間覆蓋住了它的腦袋和身體,板磚砸在上面,發(fā)出“嘭”的一聲,就仿佛砸在鋼鐵上一般,迸濺出一團黑霧,然后掉落在了地上碎裂成了數(shù)塊。
“這么強?”
西村和陽不禁無語,鼻子動了動,他嗅到了屋子里似乎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余光剛好看到了一個身著皮衣的男人,他的整條左臂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甚至能夠看到他手肘處的一道20厘米左右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汩汩的往外冒著,看上去極為滲人。
此時他正哀嚎著捂著手臂,朝著樓梯口跑去,只是剛跑了幾步,就雙腿一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鮮血幾乎染紅了整條樓梯,最終他的腦袋撞在了扶手上,倒在樓下陷入了昏迷。
另一側(cè)淺野正坐在一把帶著靠背的椅子上,她身著著淺藍色的睡裙,雙手和雙腳被繩子給綁在椅子上,同時上半身也被繩子從胸口以下的部位和靠背綁在了一起,她此時的眼神中夾雜著恐懼之色的盯著紅發(fā)女人,并且扭動著身體奮力的掙扎著。
不知為何,西村和陽總覺得她這種色氣的身材被綁在椅子上,扭動起來這個氣氛有點怪怪的...
剛剛想到這里,西村和陽突然敏銳的聽到了一陣尖銳的破風(fēng)聲,他急忙將手臂縮了回來,菜刀的刀刃幾乎擦著它的手腕砍了下去,西村和陽背后瞬間就被冷汗給浸透了,要不是他成了超凡者反應(yīng)快上了一些,剛才的一刀就足夠殺了他了。
望著女人生長著覆蓋住臉龐的頭發(fā),此時他的頭發(fā)的紅色鮮艷的可怕,就仿佛有著血液黏在上面一般,散發(fā)著刺鼻的血腥氣味,她的刀面還殘留著殷紅的鮮血,是剛才被劃傷手臂的男人的身上的,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
西村和陽皺了皺眉,但剛才的紅發(fā)女人明明沒事,而且還在和淺野借錢,怎么去了次洗手間,就突然發(fā)瘋了要殺人了?
而且頭發(fā)的生長,扭曲的臉龐和怨恨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了。
第一次見面,西村和陽明白紅發(fā)女人她應(yīng)該不是鬼,那么回來后變成了這樣...
難道...她就在剛剛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