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環(huán)臂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若有若無的從譚晟身上劃過。
她倒是挺好奇譚晟會如何處理。
是真的不喜歡這個“未婚妻”,還是只是做做樣子。
誰知,陸清話音才落,譚晟就像是再給她回應(yīng)似的,直接甩開馮晚晚,怒火中燒的喊道:“鐘叔,請安保?!?p> “是?!?p> 也不知道鐘叔在那個角落里應(yīng)了一聲,下一秒馮晚晚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安保人員挾持住了。
譚晟舒展開眉頭,眼神從馮晚晚身上落到陸清身上,展顏一笑道:“不是要撕爛她的嘴么,需要我代勞嗎?”
陸清:“……”不需要!
她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這你也聽不出來嘛?
她要是敢撕爛馮晚晚的嘴,馮晚晚就敢開車撞死她。
要撕也該等陸清把馮氏集團(tuán)搞垮之后,讓馮晚晚沒有背景之后再撕,否則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陸清瞪了譚晟一眼,示意譚晟不要太過分了,畢竟時候未到。
可是譚晟像是沒聽到一般,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徹整座別墅,“馮小姐,我奉勸過你,不要打陸清的主意,而你呢?”
“你當(dāng)我話是耳旁風(fēng)?還是以為我拿你無可奈何?”
譚晟是真的怒了,陸清還從未見過譚晟發(fā)這么大的火,以至于嚇得她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敢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譚晟在教訓(xùn)馮晚晚。
自古以來,好男不跟女斗。
馮晚晚是想一百年都想不到譚晟竟然會對她動手。
她抬頭錯愕的盯著譚晟看著,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并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她想抬手去捂住自己右臉,因為右臉火辣辣的疼,可是她的雙手全部被安保男緊緊攥著,她只能無動于衷,任由右臉火燒般的蟄著疼,最后無奈的擠出兩行清淚來。
馮晚晚哭訴道:“譚晟你說我打陸清主意了,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證據(jù)?”譚晟鼻孔里冷嘁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勾當(dāng)?你以為你做的很好,做的密不透風(fēng),做的沒人知道?”譚晟冷笑一聲繼續(xù)道:“馮小姐!你買通陸清一個又一個老板,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甚至替馮家捏了把汗,你說出手那么闊綽,馮家還能撐多久?”
“會不會就讓你這么敗完了?”
敗完?
呵!那不可能的,馮家家產(chǎn)渾厚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敗完的?
可是,這個想法并沒有在馮晚晚的腦海中停留過久,就被馮晚晚揮撒走了,因為她聽明白譚晟這話里的意思了。
譚晟這是為了陸清要針對馮家了?
馮晚晚不可置否的望了望陸清,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五年前輸給這個女人,五年后還是會輸給這個女人。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陸清了?
她陸清哪里配得上譚晟了?
為什么譚晟會喜歡陸清這個賤女人,為什么不喜歡她?
……
片刻的安靜后,馮晚晚似乎冷靜了一些,她抽泣了鼻子道:“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p> “陸清她在律師界那么高調(diào)豪橫,看不慣她的人多了去,怎么能說是我給她下的絆子呢?或許另有其人也說不準(zhǔn)啊?!?p> 馮晚晚不能承認(rèn),她只要一承認(rèn),那她和譚晟之間就結(jié)束了。
或許之前,馮晚晚還敢挑戰(zhàn)譚晟的底線,但是現(xiàn)在馮晚晚確實有些擔(dān)心了。
她不清楚譚晟的勢力和實力到底如何,但是她清楚譚晟說到做到的品質(zhì),這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譚晟說了,那么他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她得趕緊回去給爺爺說了,讓爺爺提前說好準(zhǔn)備,免得被殺個措手不及。
還有她買通別人的那些證據(jù),她必須在譚晟找到之前盡數(shù)銷毀完。
她不能再這么耗下去了……
“馮小姐敢做不敢當(dāng)?”陸清實在聽不下去了,便過來湊湊熱鬧,“這可不像馮家大小姐平日里的行事風(fēng)格呀!”
陸清一臉悠然自得,就像這事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一普通的吃瓜群眾在吐槽一般,就差抱個西瓜坐在旁邊吃了。
見陸清路過自己,譚晟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手將陸清直接拽到身邊來,拽過來才反應(yīng)過來陸清并不是要離開。
是自己過于緊張了些。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就喜歡陸清離他近一些。
一個小小的插曲發(fā)生,似乎讓譚晟的戾氣變得沒有那么重了。
以至于再沖馮晚晚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柔和了一些,“馮小姐不必急于推卸責(zé)任,我想我是有證據(jù)的,至于馮家么,那就要看馮小姐的表現(xiàn)了,馮小姐若是乖一些,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適當(dāng)?shù)膶r期延長一些,也讓馮家有個準(zhǔn)備的時間。”
“鐘叔,送客!”
話落,譚晟便招來鐘叔,并囑咐道:“我沒有點頭,就不許外人踏進(jìn)大門半步,若是以后再有諸如此類的事情發(fā)生,我想鐘叔可以回家休養(yǎng)了。”
……
晚餐后。
陸清難得主動尋譚晟說話,不過在幾句簡單的關(guān)心之后,譚晟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陸清想要問的問題是什么了。
譚晟道:“你猜的不錯,正如你所想,馮晚晚收買了你這個公司的老板?!?p> “還真是這個樣子!”陸清憤然道:“沒有一個老板不貪財不貪色,哼!”
之前那李國棟是如此,現(xiàn)在的秦軍昊更是如此。
到底是她運氣不好遇不到好老板,還是說全世界的老板都是這個樣子的?
“陸清?!弊T晟忽然喊了她一聲,陸清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譚晟指著自己的鼻子,呲牙一笑,道:“這位老板既不貪財也不貪色,你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呀?”
“不必,看你樣貌就知道你是一個渣男,我可沒興趣?!?p> 陸清摔下這句話就回臥室了,她躺在床上想著最近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秦軍昊了。
在這之前秦軍昊向來對她客客氣氣的,能用50分貝的聲音給她說話,絕對不用70分貝的聲音,可是今天不僅沖她喊了,還問她要了違約金!
早晨她是在氣頭上,沒有去考慮那么多,但是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似乎秦軍昊確實是怪怪的。
他難道真的收了馮晚晚的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