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天天吃就膩了?!倍抑惺讲俗钊菀组L肉了。
她向來身體管理超嚴(yán)格,今日偶爾開個小灶還是可以容忍的,但是要長期這樣吃,她怕是忍不了。
畢竟,她吃到肚子里的,她都會用運動來平衡熱量的。
所以,陸清吃的多,今日的運動量自然也會大大增加。
譚晟卻不知道陸清剛吃飽就滿身的罪惡感,已經(jīng)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該如何消耗掉中餐所有的熱量。
他把鐘叔叫來,簡單的囑咐兩句便悄無聲息的驅(qū)車離開了。
今天陸清被辭退,他譚晟有很大的責(zé)任,可以說是他一手所為。
但是他不敢告訴陸清,他怕陸清不會再理他了,所以他要贖罪,他要以最快的時間來處理今天被馮晚晚故技重施制造出來的輿論。
同時,他是時候反咬一口了。
縱使顧及馮家顏面,不曾波及馮家半分,但如今看來譚晟不必再過于謙讓了。
“上次交給你的事情,如何?”譚晟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握著電話,肅然道。
或許,上一次譚晟還有那么一絲不忍。
而這一次,譚晟已經(jīng)將那一絲不忍化作悲憤。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嘶啞的男聲,“譚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資料我已經(jīng)發(fā)送到您的電腦上了,現(xiàn)在只要您一句話?!?p> “不必等了,收網(wǎng)!”
譚晟不帶有一絲感情,要說有也只是憤怒,更憤怒!
電話掛斷之后,譚晟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對方在‘嘟嘟’鈴響第三聲之時,接到了電話,“譚總。”
譚晟:“告訴警察李國棟走私槍火,再告訴媒體鴻星律師事務(wù)所涉嫌黑暗交易,已被查辦?!?p> “是?!?p> 郊區(qū)路寬車少,所以譚晟開的極快,他雙手緊緊扣著方向盤,就好像那個方向盤就是馮家似的,恨不得立刻將它捏碎化成粉塵。
若是他早馮晚晚一步,或許事情不會鬧成這般。
或許陸清也不至于被離職……
剛踏進(jìn)公司,譚晟便處理起繁忙的事務(wù)來。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敲門走進(jìn)來,“譚總?!?p> “趙律師。”譚晟隨即便放下手里的文件夾,抬頭迎上趙郭成的眼睛,示意他坐下,譚晟這才道:“陸清被事務(wù)所辭退了,這其中可能牽扯一些糾紛,我想趙律師來處理會更快更好一些?!?p> 那效果自然是不必說的,只是陸清如今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
估計是有些難辦的。
趙郭成面露難色,但是他之前與譚晟合作時就已經(jīng)夸下???,只要譚總有事開口,在他能力范圍內(nèi)的事情,他趙郭成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上次解決陸清的事便是如此,這次亦是如此。
所以,趙郭成沒有選擇。
是也,趙郭成躊躇片刻道:“按照勞動合同規(guī)定,甲方辭退乙方照理是該賠償?shù)?,但是以如今這般情形來看,甲方應(yīng)該是不僅沒有賠償陸小姐違約金,反而讓陸小姐賠償違約金給甲方是嗎?”
“嗯?!弊T晟應(yīng)聲道。
這件事情雖然沒有聽陸清提起,但是以他譚晟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經(jīng)驗來看,律師所這個老板指定會這樣做。
正如趙郭成所說,如今情勢所迫,輿論會直接影響他們公司收入。
這損失的這部分收入,正好可以從陸清身上撈回來。
但是譚晟想要告訴他,一定是他想多了。
向來只要他占別人的便宜,別人想占他便宜,下輩子也妄想!
“這個倒是不難申訴,既然譚總開口了,我就應(yīng)下來,明日等我消息即可?!?p> 趙郭成飲了一杯茶后就走了。
譚晟更是非常相信他的能力,如此,他便有了正當(dāng)?shù)睦碛山o陸清打電話了。
接通電話,譚晟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慵懶,像是剛睡醒一般。
譚晟柔聲道:“我讓趙郭成去處理違約金一事了,你不必為此憂心,安心在家呆著,等我回去?!?p> 這邊陸清睡得朦朧正憨呢,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嘴角竟不自主的勾出弧度來,她在這邊狠勁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譚晟笑了笑道:“以后遇到這種事情要告訴我,我會幫你處理的?!?p> 這邊陸清又是狠勁的點了點頭,譚晟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回聲,想來她是睡著了,這才將電話掛掉。
譚晟不知道的事,陸清接完她的電話,便陷入了美夢當(dāng)中。
她沉浸在美夢的溫柔鄉(xiāng)之中,久久不能出來。
夢里,她又回到了五年前,一家團(tuán)圓的日子,那個時候譚晟也在,年輕稚嫩的臉龐叫她越看心里越歡喜。
夕陽西下,譚晟抱著陸清坐在草坪上,他牽著她手告訴她,我這輩子認(rèn)定你了,我會一輩子都待你好的。
我這輩子只娶你一個人,你就是我譚晟的,誰也不許拿走。
……
就這樣,陸清做了一整個下午的夢。
可能是夢過于美好了,陸清一直不愿意醒來,直到夢中那個讓她聽見以后就能安心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陸清,醒一醒?!?p> “陸清!”
陸清一個激靈,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她悵然望了望四周,富麗堂皇猶如宮殿般的城堡落入她的瞳仁之中,這里沒有她的爸爸和媽媽,也沒有那個無憂無慮的陸清了。
有的只有冰冷的人心,和無盡的輿論。
為什么要叫醒她!
陸清忽然轉(zhuǎn)頭,呆滯的眼睛中帶著些責(zé)備之意,“我夢到我父母了,還有你……”
夢里的他們好像是一家人,她似乎已經(jīng)和譚晟結(jié)了婚。
可是她不敢說。
因為她記得小時候每每做了噩夢的時候,媽媽總會告訴她說夢是反的,夢里的都是不真的。
譚晟一雙黑眸情深之至的望著陸清,他將她擁入懷里,輕輕拍打著陸清的脊背,小聲安慰道:“以后的日子我都在,我會好好保護(hù)你的,你若是還想睡,那你就再睡一會,我等會再來叫你吃飯?!?p> “你滾。譚晟你滾!”
忽然之間,陸清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她猛地推開譚晟,大罵道:“滾,我不想看見你,我再也沒有爸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