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幕降臨之后,浦式就又開始了。
只不過這一回倒不全然是廢話和聒噪。
“那個面具男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問道。
淺司點(diǎn)頭,同樣還有些意外,“你竟然能猜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浦式有些不悅,自己為什么就不能猜到了,暗示自己蠢?
“沒什么?!?p> “那他有什么目的?”浦式問道。
“不知道?!?p> “我覺得是想要你的眼睛。”
“真聰明?!睖\司夸贊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浦式突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傻。
“那你覺得,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主動出擊?”淺司問道。
“你竟然會跟我商量?”浦式有些驚訝,隨即高興道:“看來你是意識到我的重要性了,沒錯,現(xiàn)在只有咱倆才是真正的朋友!”
“你開心就好?!?p> “作為朋友,以后說話請對我客氣一點(diǎn)。”浦式不滿道。
“只要你安安靜靜的,我就盡量。”淺司說道。
浦式在心中盤算,他當(dāng)然不是喜歡多說廢話的人。
之所以說這么多,一是因為自己如今處境,他有些憋悶才閑不??;二是因為想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取得淺司的信任,方便占據(jù)他的身體。
而如果對方現(xiàn)在真信了自己的話,老實(shí)配合,那自己何必多浪費(fèi)口舌?
所以,浦式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只要你拿我當(dāng)朋友,今后我就跟你商量著來,適當(dāng)?shù)倪€可以聽你的。”
“成交?!睖\司笑著說道。
浦式也是一笑。
心里卻是極為不屑,這不過是為利益的權(quán)宜之計罷了,你也配跟我做朋友?
……
又是周末,森田青子拎著花籃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
淺司正巧要往外走,兩人在旅店門前相遇。
青子驚呼一聲,臉上浮現(xiàn)欣喜之色,顯然是認(rèn)出他來了。
“你好?!睖\司點(diǎn)點(diǎn)頭。
青子有些手忙腳亂的,赧然低頭,挽了挽耳邊的頭發(fā)。
淺司想起她是不會說話的。
青子挎著花籃,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本子,寫道:上次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
她舉著給淺司看。
“不用謝,剛好路過。”淺司說著,覺得自己的語氣是不是有些太生硬了,便又開口道:“最近他們沒有再招惹你吧?”
青子:沒有,最近很好。
淺司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青子不漂亮嗎?當(dāng)然是漂亮的。那他不喜歡好看的女生嗎?也不是。
可現(xiàn)在,他就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全然沒有所謂的心動,就好像眼前的,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蠟像。
或許,是因為帶土的緣故,因為對方的安排,先入為主之下,對面前的姑娘才會失去好感。
而在淺司沉默的時候,青子已經(jīng)舉起了小本子,上邊寫著:為了表達(dá)感謝,我能請你吃飯嗎?
淺司抬頭看了看天,天氣很好,藍(lán)天白云,陽光溫暖,微風(fēng)和煦,吃過飯后,正好適合結(jié)伴游玩,增進(jìn)感情,然后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他沒跟女孩子單獨(dú)吃過飯,所以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
“答應(yīng)她啊?!逼质匠雎暳恕?p> 青子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此時見他猶豫,臉上也是有些失落。
“好啊。”淺司終于開口。
青子頓時展顏一笑。
她笑起來很美,青澀之中,帶著溫柔和純真,就像是白色的牽?;ā?p> 淺司眼神動了動,也笑了笑。
……
普普通通的一頓飯,并不算豐盛。
青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小本子上寫道:是不是太寒酸了?
“沒有,已經(jīng)很豐盛了?!睖\司說道:“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飯菜如何,而是一起吃飯的人是誰,還有在一起的心意。”
青子聽后,臉頰都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口吃著飯菜。
“行啊,很能干嘛小子。”浦式驚訝道:“這種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不愧是我的朋友?!?p> 淺司微微一笑,現(xiàn)在浦式這家伙整天將朋友掛在嘴上,生怕自己看不出他是表面兄弟,傻傻的,真可愛。
吃過飯后,青子就要離開了,她還要賺錢工作,肯定不能多浪費(fèi)時間。
“要不,我?guī)湍惆??!睖\司說道。
青子歪了歪頭,在本子上寫道:這樣可以嗎?你不忙嗎?
淺司說道:“我在修行,所以時間很多,正愁無事可做?!?p> 青子高興地一拍手,然后將花籃遞給他。
浦式不屑道:“前幾天不還跟我說修行是日積月累的事情,要堅持么?怎么現(xiàn)在就時間有大把,開始跟人賣花了?”
“這也是修行的一種。”淺司說道。
青子走在前頭,此時疑惑回頭。
“沒什么,有只蒼蠅?!睖\司作勢揮了揮手。
“你才是蒼蠅!”浦式咬牙道,合著怎么說都是你小子有理是吧?
……
賣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你需要對人笑,需要不斷重復(fù)相同的話,對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要保持恰當(dāng)?shù)闹t卑。
淺司是第一次賣花,毫無經(jīng)驗可言,他學(xué)著森田青子的樣子,勤快地微笑,問一句:先生(小姐)買花嗎?
當(dāng)?shù)谝皇ㄙu出去的時候,他并沒有太多喜悅,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fù)。他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下意識看向青子,后者仍然是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人,而看到他賣出花去后,還笑著給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淺司也笑著回應(yīng)。
“你傻笑什么?”浦式不屑道:“只是賣出了一朵花而已,是想要跟誰證明什么嘛?”
“你之前說過要保持安靜的?!睖\司說道。
“我只是在跟你聊天,閑聊!”
“聊天的前提是,對方也愿意跟你聊?!?p> “你這性格真討厭,怪不得沒有朋友。”浦式說道。
“誰說我沒有朋友?”
“噢,都死了。”浦式故意道。
“你不是還沒死嗎?”
“我...”浦式一噎,深吸口氣,“你賣花吧。”
賣花的下午沒有什么波折,哪怕并不理想,花籃里的花還剩下許多。
因為這并非什么節(jié)日,而且像鮮花這種東西也不是必需品,買的人并不多。
但話雖如此,淺司畢竟在開始的時候覺得賣花沒什么難度,此時看著手里還剩大半的鮮花,難免有些尷尬。
自己雖然不會賣花,可刷臉竟然也不管用了?
青子看著他,舉了舉小本子:沒關(guān)系的,我第一次賣花的時候,都沒什么勇氣。
她揮了揮拳頭,笑靨如花。
淺司看著她明朗的笑容,心下稍有觸動。
我自聽花
周五也就是明天,中午十二點(diǎn)上架。這一次請不要白嫖啦